漢靈帝不就這麼玩脫了,給他們找了一個沒有底線的對手?張純胸有成竹地說:“官家不放心他等,可派一些忠心耿耿之人跟他們一塊起事即可。”
張純的意思是,趙俁可以挑一些肯定會忠誠趙宋王朝的人,加入宋江義軍。
要是這樣趙俁還不放心,也簡單,到時候可以派事先挑好的軍隊去剿宋江,假裝戰敗,然後連將帶兵再帶裝備一塊投過去,直接洗黑。
到了宋江那邊,這些軍隊不許宋江碰,對宋江聽調不聽宣。
說穿了,到那時,不說讓宋江當個傀儡,也不能讓宋江拿到絕對的軍權,這樣一來,宋江就絕對翻不出趙俁的手心。
再許下,只要宋江乖乖聽話,事後招安時,給他高官厚祿。
總之就是,既要有菩薩心腸,也要有金剛手段。
這樣一來,宋江只要不蠢,肯定會乖乖接受朝廷控制。
畢竟,起義造反可是要株連九族的,而奉旨起事就不一樣了,宋江若是識時務,自會明白,這奉旨起事,非但不是掉腦袋的買賣,反而是他光宗耀祖、封妻廕子的絕佳機會。屆時,他不僅能擺脫“賊寇”的汙名,還能搖身一變,成為趙宋王朝的高官,其麾下的兄弟亦能得個一官半職,洗刷過往,獲得榮華富貴。
老實說,趙俁都有點羨慕宋江了。這廝運氣也太好了,完全是,人在家中坐,官從天上來。
接著,張純拿出今年京東西路參加科舉考試的生員名單,給趙俁指出來一個人,說道:“此人可做說客,說服宋江聽朝廷命令列事,率眾起事。”
趙俁一看,張純指出的正是“吳用”的名字。
趙俁自己一看,就見,這吳用,出身山東鄆城縣車市村的一個家境殷實人家,父親是當地有名的才子,對他傾囊相授。吳用自幼聰明伶俐,勤奮好學,博覽群書,琴棋書畫無所不會,四書五經盡皆知曉。
如今,吳用已經過了鄉試,很快就會進京趕考,自己送上門來。
見此,李琳在一旁說道:“臣妾記得殿前司有一位姓林的教頭,勇武異常,可以算一個。”
葉詩韻見張純和李琳一個推薦了吳用,一個推薦了林沖,她要是不推薦一個,顯得有點不合群。
於是,葉詩韻說:“官家金槍班好像有個叫徐寧的,也能算一個。”
張純說:“河北大名府有員將領叫盧俊義,有膽有識,頗通兵法。”
李琳說:“濟南有員驍將,名叫關勝,忠勇雙全。”
葉詩韻這個懶蛋,都不願意出去走動,哪認識什麼文臣武將,就是徐寧,她都是偶然間聽人喊他的名字,才因為《水滸傳》裡的金槍手徐寧的關係記下的。
而張純就不同了,她經常翻閱趙宋王朝的官員、將領名冊,對這些人如數家珍。
至於李琳,更是幫趙俁看管軍事上的人事,自然是知道所有宋將的訊息。
可輸人不輸陣,葉詩韻瞎蒙道:“還有個叫楊志的,也可以一用。”
張純面帶微笑說:“東輔軍有個叫張清的,箭以羽行,破敵無頗。”
李琳很平靜地說:“靜塞軍有員叫呼延綽的將領,很是勇猛。”
這回,有了之前的經驗,葉詩韻更是放開了蒙,她真當趙俁什麼都不知道,信口胡謅道:“啊,有個叫武松的,一雙鐵拳,能打死老虎。”
見葉詩韻連武松都說出來了,張純和李琳頓時就覺得無趣了。她們說的,可都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人物,是能找出來的,而葉詩韻先說的楊志也就算了,畢竟,西軍中真有一個叫楊志的猛將,可如今,葉詩韻連武松都說了出來,還大言不慚地說武松能打死老虎,這不扯蛋呢嘛,要是再讓葉詩韻說下去,她非得把魯智深倒拔垂楊柳都說出來不可。
這還比什麼啊。
關鍵,有趙俁在這,張純和李琳也不能打葉詩韻的臉。
而一旁的趙俁嘴上沒說,心裡則不禁吐槽:“我讓你們幾個給我出主意,你們倒好,在這給我組梁山好漢來了,怎麼地,你們真想湊齊一百零八個梁山好漢起義啊!”
也不怪趙俁在心裡吐槽,實在是張純、李琳、葉詩韻說的這些人,趙俁根本就不瞭解,能確保他們去上匪路了之後,不從臥底成為真土匪嗎?
這種事,還是得用那些真正能經受住考驗的人。
比如,歷史上潛伏金國十八年混成國師,卻被趙構、秦檜君臣出賣,全家百餘人慘死,還依舊忠於宋朝的宇文虛中。
當然,三女說的這些人,也可以跟宇文虛中一塊過去湊數。
人為製造個《水滸傳》,也能給這段故事增加點趣味性,為將來施耐庵寫《水滸傳》提供點素材和史料。
當然,趙俁並沒有跟三女一般見識,而是照舊選擇聽她們說什麼,然後裝著將她們說的話給記下來。
過後,趙俁將宇文虛中叫來,對他說:“朕有一件絕密之事交給你及錦衣衛去做。”
宇文虛中都沒問什麼事,就領命道:“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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