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收穫戰利品了。”
伊蒙牽著溫順白鹿，踏著遍地屍體往前走。
高山氏族聯盟出擊，正好一網打盡。
……
一刻鐘前。
河谷地，高山龍巢。
一條青銅巨龍盤臥洞窟，鼻孔噴出炙熱氣流，身軀彷佛一座大火爐。
唰！青銅巨龍突然睜開豎瞳，眼底閃過一抹慍怒。
起身抖了抖雙翼，碎石細細簌簌落地。
正要爬出洞窟，龐大身軀停在原地。
青銅巨龍下意識望了一眼南面，銅亮豎瞳浮現疑惑，像是在確定什麼。
半響，重新趴了下來。
豎瞳閉上，繼續沉睡。
……
時間一晃，半個月後。
數千人身披獸皮，腳上拴著一連串麻繩，擠在長湖畔凸出的一塊沿岸。
沿岸正對面，便是高山腳下的河谷城。
雙方地勢落差較大，仰頭僅僅看到宮殿的翠綠穹頂。
此時，河谷城正舉辦一場盛會。
繼盛夏廳後，第二座命名為“長青廳”的主殿建築完畢。
這座長青廳，往後便是親王殿下的寢宮。
根據河谷城的佈局位置。
寢宮位於宮廷裡側，排序為第三座主殿。
周圍壘砌白磚黃瓦的宮牆，兩座宮殿之間修築一座恢弘大門。
大門前後皆是堪比足球場的寬闊庭院，全部鋪設白色大理石的地板。
搭配主殿紅磚黛瓦的明豔色彩，將整個宮廷凸顯的色調分明，莊重而不顯冰冷。
兼備城堡的古樸大氣，園林建築的風景宜人。
端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長青廳前。
伊蒙坐在白色大理石鋪設的臺階上，居高臨下的打量一群身穿獸皮的老弱婦孺。
很顯然，都是高山氏族。
“把部落的族長叫來。”
伊蒙坦格利安式的雙手交叉，眼眸透出深邃。
距離山林混戰已經半個月。
三個聯盟的高山氏族部落遭到毀滅性打擊，倖存者全部捉到河谷城關押起來。
到了廢物利用的時候。
“是，親王。”
史蒂夫上前拽出一老一少。
正式場合，廳前人數不少。
阿德里安與威廉護衛左右，岡梭爾帶領一隊谷地騎士守門。
內務總管喬漢娜懷裡抱著一隻黑毛帶紋的大胖貓，與從旁協助的詹絲芙站在廳門口。
河谷地的重要人物，幾乎都在場。
雷妮拉不在。
她自覺沒臉見人，躲在渡鴉嶺一心修路。
噗通！一老一少跪在臺階下，看樣子是一對祖孫。
伊蒙看著頭髮斑白綁著骨頭飾品的老人，淡淡開口：“你是畫犬部的族長？”
“是的，尊貴的龍王。”
老人深埋頭顱，連帶按著孫子的叩首。
伊蒙暗自點頭。
識時務者為俊傑。
“尊貴的龍王，還請您降下旨意。”
老人哆哆嗦嗦，真像一個嚇破膽的耄耋老者。
伊蒙平淡道：“你知道三個部落現在剩多少人嗎？”
老人滿臉褶皺擠在一塊，苦澀道：“兩個大部落一箇中部落，算上老幼不滿六千人。”
伏擊的部落共有三個，分別是領頭的畫犬部、灼人部，以及盛產長矛兵的黑耳部。
灼人部最慘，混戰被敘拉克斯關照，只剩三五百人。
幾乎滅族。
黑耳部被俘兩千青壯，一千多婦孺，唯獨族長遁入山林，拋下部落跑的沒影蹤。
人心都散了。
畫犬部傷亡過半，戰士只剩一千多人。
所幸老幼躲藏得當，大多數倖存下來。
伊蒙點點頭，直奔主題：“三個部落只剩你一個族長，向我宣誓效忠，給你們一條有未來的出路。”
三個部落人數超過河谷地總人口一倍。
整編打散是一方面，仍要一個領頭羊投誠。
“尊貴的龍王，我們願意臣服。”
老人無心抵抗，極力懇求：“但請您不要殺掉畫犬部的老人孩子，他們會像青壯一樣賣力氣勞作。”
按照高山氏族的規矩，戰敗會被殺光沒用的人。
“我不是一個暴君，不會殺掉任何一個向我屈膝之人。”
伊蒙認可征服者軟硬兼施的手段，並付出實踐。
戰爭結束，沒必要結下更多仇恨。
維斯特洛大陸上，殘酷並不受人稱頌。
“感謝您。”
老人熱淚盈眶，張口咬下一根小手指，鮮血塗抹在額頭上。
隨後，抹在孫子的額頭上。
伊蒙微微蹙眉，問起關鍵：“你的部落有多少易形者？”
“五名。”
老人不敢撒謊。
伊蒙詫異道：“這麼多？”
長城外的自由民部落，也沒有一個部落出五個易形者的時候。
老人嘆息道：“另外三個都死了，只剩我和孫子阿骨朵。”
他易形的是一條跑不動的老狗。
孫子有易形天賦，還沒有控制的山地細犬。
伊蒙暗自思索。
五千人的大部落裡，出了三個能用的易形者。
一個是最初殺掉的黑毛細犬，導致易形者當場死亡。
一個山地細犬被灰影吃了，易形者得了失心瘋。
最後一個死在亂軍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沒有現成的易形者可用啊！
伊蒙有些失望，直言道：“以後沒有三個部落，只有畫犬氏統領的黑石氏，火匠氏統領的灼人氏。”
“你和火匠氏的老鐵匠熟悉工作，勸降俘虜營的高山氏族，加入河谷城的工程裡。”
“是，親王殿下。”
老人立馬改口伊蒙擺擺手，給出保證：“只要河谷鎮竣工，你們都會提升領民身份，不用低人一等。”
另一張紅色卡牌【銅牆鐵壁】，已經迫不及待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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