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高山氏族的警惕,令他們團結起來一致對外。方才的黑毛細犬體內,很可能真困住了一個易形者靈魂。
易形者所控制的動物死亡,傷害也會回饋他們。
輕則精神受損,重則當場失心瘋。
……
一晃半個月後。
沒見到一個高山氏族,沒發現一個部落山寨。
伊懞直接確定,高山氏族聯手了。
臨時營地。
伊蒙席地而坐,身前點燃一堆篝火。
“嘶嘎!”
敘拉克斯飛躍山林,緩緩降落在地。
砰!雷妮拉跳下龍背,手裡拎著一隻野兔。
“今天怎麼樣?”
伊蒙照常詢問。
雷妮拉搖搖頭,說道:“明月山脈是高山氏族的主場地,他們躲在山溝裡,騎龍也找不到。”
說完,跪坐在篝火旁,將野兔熟練的扒皮掏空肚子。
時隔半個月,公主也練出好手藝。
伊蒙瞥了一眼,沒心沒肺的笑。
雷妮拉反差極大,黑色馭龍服沾滿灰塵,柔軟銀髮毛躁打綹,低頭認真處理午飯。
“你該回去洗漱一下再回來。”
伊蒙好意提醒誰料雷妮拉看了看發灰的銀金長髮,臉紅道:“很髒嗎?”
“我的意思是,你沒必要沒苦硬吃。”
伊蒙殘存的良心作祟,看不過一國公主搞成這樣。
都快成燒火女僕了。
雷妮拉抿了抿嘴:“你都沒回去,我這樣挺好的。”
“怎麼說?”
伊蒙接過穿好的兔子,放在篝火上燒烤。
他出門在外不喜歡侍從,連帶對方也跟著遭罪。
沒辦法。
沒有侍從能跟上龍的速度,不如自己親歷親為。
雷妮拉整理了一下服飾,爬到伊蒙腿邊躺好,腦袋枕在大腿上,仰頭道:
“我覺得很自由,不用時刻顧及鐵王座,沒有大臣的喋喋不休,只有你和我。”
頓了頓,補充道:“還有敘拉克斯,最好再有一塊小蛋糕。”
所以敘拉克斯與小蛋糕劃等號?
伊蒙啞然失笑:“你是公主,鐵王座的繼承人,該有點更大的追求。”
這樣擺爛下去,不如鐵王座他來坐。
雷妮拉翻了個白眼,做美夢道:“我是女王,你來攝政,我就可以騎著龍游遍峽海,想吃多少小蛋糕吃多少。”
“你在開玩笑?”
伊蒙皺起眉毛,這心態可要不得。
雷妮拉不鹹不淡道:“我從不拿小蛋糕開玩笑。”
伊蒙短暫沉默,身體往邊上挪了挪:“腿麻了。”
真是恨鐵不成鋼。
他對鐵王座不看重,只當是一把割手的鐵椅子。
只要有龍有領地,鐵王座不過是一個象徵。
可雷妮拉身為鐵王座繼承人,不該有同樣的消極情緒。
如何斗的過阿莉森,斗的過綠黨為首的貴族階層。
坦格利安家族交到她手上,敗落是遲早的事。
“你生氣了?”
雷妮拉枕了個空,單手撐起身子。
伊蒙張了張口,想說我沒生氣。
又覺得過於幼稚。
話到嘴邊,不客氣道:“你如果只想享受權力而不盡到責任,不如趁早放棄繼承人身份,做小伊耿的附庸。”
以那小子三歲看老的呆逼樣子,他起兵勤王的時候還能少點心理負擔。
雷妮拉呆了呆,輕聲道:“那你想做我的附庸嗎?”
“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以任何的形式!”
伊蒙無比認真。
原世界老爹戴蒙就是她的附庸,哪怕雷妮拉的四分旗上有代表戴蒙的三首紅龍族徽。
可那依舊是附庸,只不過給予安撫。
而附庸的下場,就是被附庸者發瘋時的犧牲品。
聞言,雷妮拉眸光暗淡下來,整個人顯得彷徨無措。
她以為兩個關係足夠好了。
“你好好想想,鐵王座對你到底意味著什麼。”
伊蒙懶得多費口舌,將烤到一半的兔子放下。
不打破美夢,她是不會驚醒。
鐵王座不需要第二個“殘酷的梅葛”,坦格利安家族必須延續。
如果大伯的後代沒人坐的好鐵王座。
他不介意奪過來。
反正他也是“勇敢的貝爾隆”的血脈,曾祖父人瑞王的曾長孫。
……
離開不久。
伊蒙得到一則訊息。
北面二十里的一處山谷裡,發現高山氏族活動的痕跡。
巡邏隊在路上看到了畫犬部的山地細犬。
“從營地到那座山谷,有什麼要注意的?”
伊蒙八百個心眼,立刻察覺不對。
傳信兵道:“岡梭爾爵士說,山谷前有一段狹窄山路,很容易被伏擊。”
伊蒙恍然點頭。
伏擊正是高山氏族的拿手絕活。
“通知軍隊,分出一隊下山換崗,剩下明天搜尋山谷。”
伊蒙果斷下令,轉身就走。
傳信兵愣了一下,連忙去通報。
待人都走後,遠處灌木叢露出一雙綠色眼睛。
一條山地細犬探出鼻子,嗅了嗅記住味道,悄悄摸摸的鑽出灌木。
很快消失在山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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