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無極和蔣神刀同時失蹤,裡面肯定有一些牽連。“如今最簡單的辦法,是闖入神刀堂,直接攪和一個天翻地覆。
“但如此一來……未擴音前洩露了行跡。
“亂神刀如果在蔣神刀的手裡,面對此等局面,他是否還會現身?“此刀若是不能當著天下人的面將其毀去,只怕還會引起許多人為此趨之若鶩。”
楚青此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給自己倒了杯水。
心思沉澱之後,已經有了決定:“神刀堂如今是四方危局,亂神刀只怕被蔣神刀寄予厚望。
“此次羅城發起天下一品大會,說不得正是要利用亂神刀做些什麼……
“此會亂神刀必然出現,蔣神刀隱忍三年,裴無極被困三年。
“一切的仇怨,都會在天下一品大會做個了結。
“即如此,那就等此會開始,當著天下人的面,殺了這兩個人。
“毀去亂神刀!!”
此舉有些冒險,畢竟有些地方只是推測,尚無實證。
不過,就算是推測有所偏差,他也有彌補之法。
溫柔實在是天底下最難得的人才。
他現在都有點捨不得將溫柔送回落塵山莊了。
哪怕裴無極最終沒有出現在天下一品大會,有溫柔在,楚青也絕不擔心他能跑掉。
“等這件事情結束,將溫柔送到落塵山莊。”
楚青放下了茶杯,輕輕摩擦了一下指尖:“也該和孽鏡臺掰掰手腕了……”
先前隱姓埋名,是擔心孽鏡臺追殺。
如今這追殺肯定還在繼續,只可惜,楚青隱藏的很好。
當夜追殺過他的血槍等殺手,屍體放在那裡沒有處理,後續他擔心孽鏡臺會從他的劍法之中,尋找到線索。
每一次利用快劍殺人之後,都會毀屍滅跡。
畢竟他的劍太快,這種劍法所殺的人,和其他人用劍殺人,所造成的傷口是不同的。
尋常人看不出來,孽鏡臺卻肯定能夠看出區別。
楚青將所有的首尾做的非常利索,斬的乾乾淨淨。
導致‘劍鬼’就好像從這世上消失了。
可現如今,楚青已經有些想念他們了。
憑他如今的武功,縱然是誅邪榜上那七十二個高手當中有人現身,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而殺了裴無極和蔣神刀之後。
他的武功也會再一次突飛猛進。
至少會掌握更多的手段,可以從容應對孽鏡臺帶來的危局。
“先前躲著是擔心發育不起來,如今差不多發育起來了,似乎可以適當的浪一波了。
“畢竟一直躲著也不是事,總不能一輩子不迴天舞城……”
想到這裡,他忽然下意識的摸了摸嘴唇。
一想到天舞城,就不免想到那個莽撞的姑娘。
她在唇上留下來的痕跡,早就已經沒了……
但那傻乎乎的舉動,卻好像印在了心頭。
想起那日她同手同腳往回走的模樣,楚青的嘴角便禁不住微微勾起。
他趕緊搖了搖頭:“不對不對,怎麼可以是為了女人呢。
“殺手……沒得感情!”
於心中告誡了自己一番之後,他來到床上躺下,心思有些雜亂,晚上並未行功。
就這樣睡了一宿。
次日清晨,楚青和溫柔等人會合。
知道戴著鐵面的老人不見了,莫獨行和邊城都是一愣,還想著幫楚青找找。
結果楚青卻表示不用了。
雖然不知道楚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兩個人也沒有勉強繼續。
一行人就當沒有發生這件事情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只是吃飯的時候,就聽到訊息。
“聽說昨天晚上神刀堂出了大事。
“三當家擒雲手戚關被人殺了!”
這訊息在客棧裡蔓延,溫柔第一時間看向了楚青。
邊城本來還震驚於這個訊息,但發現了溫柔的眼神之後,也有些錯愕的看向了楚青。
他對楚青的信任,來源於楚凡和溫柔。
楚凡不在,溫柔對楚青必然是有著一定了解的。
她不會莫名其妙的這麼去看楚青,難道……殺了戚關的人是他?倘若真是如此,那這位三師弟的弟弟,比想象之中的還要厲害一些。
擒雲手可不是什麼尋常之輩,他能夠殺了戚關,武功只怕還在楚凡之上。
怪不得楚天放心讓他來護送小師妹。
一早上的訊息,除了戚關被殺之外,還有南嶺三絕色之一的青菱失蹤了。
有人看到她昨天晚上是去了神刀堂。
戚關被殺,青菱失蹤。
有人便開始懷疑,是青菱殺了戚關。
但胭脂樓是青樓,不是殺手的總舵,倚樓賣笑的姑娘怎麼會做殺人的買賣?
因此又有人推測,青菱或許不是青菱。
而是有人冒名頂替,欲行不軌。
各種各樣的猜測討論此起彼伏,還有人擔心戚關身死,天下一品大會是否還能如期召開?
得到的答案是,天下一品大會是羅城釋出。
戚關和他素來不和,他死不死,和這天下一品大會召開又有什麼關係?眾人頓時再次放下心來。
只是所有訊息之中,卻沒有蔣神刀失蹤的訊息傳出。
這倒是有些耐人尋味了。
要麼是神刀堂的人,將這個訊息瞞下來了。
要不就是,蔣神刀根本就沒有失蹤。
幾個人邊吃邊聽,感覺這些訊息很是下飯。
而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忽然從街道上傳來,同時還有幾個女子的驚呼:
“攔住它……攔住它!!”
“別讓它跑了!!”
楚青呆了呆,下意識的和溫柔對視了一眼。
這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好像同樣的話,在其他的地方也聽到過一樣?兩個人同時放下了碗筷,來到了客棧門口,混入了看熱鬧大軍之中。
果然就見一匹白馬撒腿狂奔,神刀城的街道較窄,卻也不影響它在人群之中左衝右突。
嘴裡這一次叼著一個紅色的小肚兜,兩隻眼睛嘰裡咕嚕亂轉,似乎在尋找什麼。
半晌,它忽然眼珠子一亮,兩步便來到了一家酒肆跟前。
掌櫃的正翹首以盼的看熱鬧,結果這白馬來到他跟前,嘴巴一鬆,肚兜就落到了他的手裡。
掌櫃的一臉迷茫,就見那白馬對他揚了揚脖子,滿臉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