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楚青和江離,在書房裡聊了大概有半個時辰。
次日,楚青帶著舞千歡,溫柔,還有牧童兒三人離開了五帝城,前往中州清河城。
而江離也在這一天,離開了楚青的府邸,開始大把大把的往外撒銀子。
有人得到了訊息,知道江離從楚青這邊接到了個任務,要幫楚青置辦一些產業。
這位原先的萬寶樓樓主,擁有卓越的經商才能,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大動作。
瞬間便引起了五帝城的震動。
五帝城內,一處酒樓之中。
正有兩個人相對飲酒,桌子上放著幾個小菜,吃的並不多,喝的也不多,但是話多。
“已經走了?”
“走了。”
“會不會太順利了一些?”
“他如今是天下第一,正該志得意滿。”
“但他不應該是得意忘形的人。”
“那是因為出事的人是陳廷。”
“區區一個嶽王閣,似乎也差了些火候……他會不會也在等我們出手?”
“有這樣的可能。”
“那江離身邊,說不得就是一個陷阱。”
“所以不能貿然出手。”
“等多久?”
“三日?”
“太短了……”
“時間長了他就回來了,夢王爺只怕拖不了他太久。”
“那就三日!三日之後,若是沒有此人蹤跡,就蕩平五帝城,擒走江離!”
“不可!就如同我們不曾對他的父母親人動手一樣,在不能一錘子將此人打死的情況下,不要有多餘的動作。否則可能會適得其反!”
對面陷入了沉默。
這兩個人自然是天邪教主和大掌櫃。
自江家族地離開之後,他們一直都在找機會擄走江離。
偏生江離一直都在楚青身邊,哪怕他們兩個人如今就在五帝城內,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尤其是不敢在楚青面前貿然出手。
楚青能夠兩次讓天邪教主從他手裡逃走,但絕不會有第三次。
因為他們都已經聽說了南域發生的事情。
厲絕塵出現在了南域,被楚青以一招摩訶無量打的灰飛煙滅。
交手之處地貌崩碎,滿目慘烈。
天邪教主聽完之後就臉色慘白,知道楚青的摩訶無量,又有了新的變化。
前兩次的話,還算自己跑的快,若是再有一次,自己多半是不會有希望。
他現如今將所有的希望,全都寄託在江家族地的【造化經】上……若是能夠得到這門隱世家族的秘傳,說不定能夠得到一些破解摩訶無量的辦法。
而這一切的關鍵,卻又都在江離的身上。
不敢對楚青身邊之人動手,是因為他們都惜命。
以楚青今時今日的武功,親人若是被擒,除非威脅楚青當場自盡,否則的話,一旦那些人有了什麼閃失,第一個死的或許不是他們,但緊跟著要死的,就是他們。
他們想要打死楚青,並非是想要被楚青打死。
所以並不打算用那種手段……別說可能沒用就算是真的有用,也極有可能會起到反效果。
因此擄走江離是必要的,但一定得做的隱秘。
免得將楚青徹底激怒。
他們寧願面對一個理智冷靜的楚青,也不打算面對一個因為仇恨而瘋狂的楚青。
……
……
清河城是嶽王閣所屬。
四大門派被厲絕塵橫掃之後,剩下的嶽王閣弟子在楚青的支援之下,重新回到了嶽王閣。
如今的嶽王閣閣主陳景生算得上是矮子裡挑了個高個,勉強支撐嶽王閣的傳承不倒。
他的弟弟陳景瑞則是這清河城的一位商賈。
過去算不上大富之家,不過陳景生做了嶽王閣閣主之後,他的生意明顯就好了許多。
陳廷是陳景瑞的獨生愛子。
根據清河城中左鄰右舍的評價,這孩子打小就聰明,調皮搗蛋是常有的事情。
但並非大奸大惡之徒。
隨著陳景瑞水漲船高,他也染上了些許紈絝習性,但還遠遠沒到囂張跋扈的地步。
卻沒想到,這一次憑空遭此橫禍。
今日一大早,陳景瑞就已經等候在了清河城外。
畢竟事關岳王閣,訊息發出之後,很快得到了反饋,知道楚盟主要親臨此地,陳景生脫不開身,但卻傳話給陳景瑞,務必以無上之禮迎接。
萬萬不可怠慢!
陳景瑞知道好歹,所以一大早天沒亮,顧不上吃早飯,帶著點乾糧,就帶著一大群人出了城。
同時跟著一起來的,還有清河城如今的城主。
這位也是嶽王閣弟子。
名叫陸知非。
兩個人是出城的時候碰到的,都知道彼此要幹什麼,便索性一路同行。
如今這個季節,清晨寒涼。
陸知非還好,是習武之人,陳景瑞就差了點意思,他不會武功,凍得嘴唇子都有點發紫,但仍舊堅持不退。
一直到旭日東昇,日頭越來越高,這才感覺自己還了陽。
眼瞅著午時將至,又餓又冷,忽然就聽得陸知非說道:
“來了……”
“來了!?”
陳景瑞如夢初醒,趕緊站直了身體。
抬眸去看,果然就見道路盡頭,一行四人正緩步而來。
幾個人閒庭信步,不像是趕路,反倒好像是踏雪尋梅,一邊看著風景,一邊談笑風生。
一直到一個一身白衣的年輕人,朝著他們這邊看了一眼,幾個人這才停下了交談。
下一刻,陳景瑞的眼皮子就是一跳。
就見那幾個人腳步不見多快,但眨眼的功夫,竟然就已經到了跟前。
陳景瑞第一時間看向了眼前的年輕人。
這就是楚盟主!?
怎麼這麼年輕?
雖然傳聞之中的楚青過了年之後才滿二十歲,可眼前這個,看上去怎麼好像才十七八歲?
唇紅齒白,眉清目秀,說十足的俊美吧,好像還差了點。
但一白遮百醜……光是這面板,就讓他給人的感覺特別順眼。
這就是當今天下最頂尖的人物?
出行的時候,身邊竟然只跟著三個姑娘?
陳景瑞不敢多看舞千歡等人,只是掃了一眼便已經收回目光。
然後推金山倒玉柱一樣的跪了下來:
“陳景瑞,拜見盟主!”
而那頭的陸知非也已經單膝跪地:
“陸知非參見盟主。”
可不等膝蓋落地,兩個人就都感覺到膝蓋觸及之處,似乎有一團堅韌的棉花,讓他們硬是跪不下去。
不僅如此,從地上發出的力道,還將他們給推了起來。
就聽楚青笑著說道:
“二位不必客氣,都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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