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整個大殿都在等七位封王的時候。
李世民忽地想起了一事,看向張婕妤二人道:“你們說,長孫安業他們的反叛,是你們的主謀,朕問你們,長孫安業他們的火雷,是從哪來的?”
唰!李世民的話音剛剛落下,眾臣的目光,齊刷刷地便看向了張婕妤二人。
是啊!
長孫安業他們的反叛,若沒有火雷,根本無法成功。
如此驚天神器,到底是從哪來的?
難不成,也與這兩位後宮嬪妃有關?卻見張婕妤反應了一下似的,搖頭道:“臣妾並不知道什麼火雷,臣妾只知道,長孫安業得到高人相助,有一本什麼造反計劃指南書!”
“轟!”
全場轟動。
什麼玩意兒?
造反計劃指南書?!
眾臣聽到張婕妤的話,整個人都驚呆了。
就連李二陛下,都被這話雷得外焦裡嫩,不知所措。
“大膽張婕妤!汝竟敢戲弄陛下,世上哪有你說的這種書!”房玄齡沉聲一喝。
卻聽張婕妤委屈巴巴地道:“我是聽長孫安業這麼說的,我也沒見過那東西,你們不信,可以去他身上,或者府上搜搜,說不定能搜到!”
聞言,李世民眼睛微微眯起,稍作沉吟,便扭頭看向杜如晦:“克明,你跟戴胄去看看!”
“是!”
杜如晦與戴胄對視一眼,二話不說的就出了太極殿。
與此同時,李承乾跟李淵,不動聲色的眨了下眼睛。
爺孫倆,瞬間神情自若起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程咬金就帶著七位封王,來到了殿外。
“陛下!程知節他們來了!”
“讓他們進來!”
很快,程咬金與七位封王就走進大殿,朝李世民與李淵行禮。
“臣等,參見陛下,參見太上皇!”
卻聽李世民沉沉地道:“爾等打著勤王保駕的名義,兵臨長安城下,是準備謀反嗎?”
“啊?”
七位封王嚇了一跳,連忙抬頭辯解。
“冤枉啊陛下,吾等奉命前來勤王保駕,何來的造反一說啊?”
“是啊陛下!我們是李唐宗室的封王,怎麼可能造自己的反!我們冤枉啊!”
“陛下,我們有您的手敕,不是您讓我們來勤王保駕的嗎?”
“沒錯!李孝常那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居然敢興兵進犯長安,吾等接到陛下手敕的第一時間,就趕來了!”
“.”
聽到七位封王,你一言我一語的叫冤,整個大殿的眾臣又驚呆了。
什麼情況啊?
這些封王居然是陛下叫來的!
那咱們豈不是被太上皇擺了一道?不!不對!
若是陛下叫來的,那陛下剛才,為何屢次妥協太上皇?這一點也不像當初那個發動玄武門之變的他!難不成,這場烏龍,其實是太上皇與陛下聯合演的一場戲?
想到這個可能,眾臣看李世民與李淵的眼神都變了。
然而,李淵卻毫不在意,依舊一副神情自若的樣子。
至於李世民,則臉色一沉,暴喝出聲:“荒謬!朕什麼時候下手敕給你們,讓你們來勤王保駕的?”
“可是.”
七位封王對視一眼,不由紛紛表示疑惑。
“我們明明就有陛下您的手敕啊!”
“是啊陛下!剛才那位李將軍還說,我們的手敕是假的,我們都不敢相信!”
“沒錯!我們不敢相信,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在城外等著陛下傳召!”
“陛下,手敕真有假的嗎?那上面的皇帝寶璽!總不可能也是假的吧!”
聽到這些話,李世民眉頭大皺,當即轉身看向房玄齡。
只見房玄齡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鬍子,然後走上前道:“把你們的手敕,拿來我看看!”
“中書令,你可一定要證明我們的清白啊!我們真沒想過造反,我們都是李唐皇室的封王,都是陛下的忠臣!”
說著,一名封王就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了那張手敕。
緊接著,其餘封王也摸出了自己懷中的手敕。
李世民看到這些手敕,臉都綠了。
自己特麼是深井冰嗎?!
下達勤王保駕的手敕,一口氣下七道?!
這一看就是假的嘛!
然而,房玄齡接過手敕,仔細一看,不由驚異萬分地道:“居然是真的”
轟隆!
李世民如遭雷擊,滿臉的不可置信。
就連眾臣,都有些錯愕。
原本他們就懷疑,這場烏龍,是李二陛下與太上皇演的一場戲。
如今聽到房玄齡的話,更加懷疑了!
可是,李世民自己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下過勤王保駕的手敕,於是,二話不說的衝向房玄齡,搶過他手中的手敕,親自檢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