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難說,因為中書令曾告知小人,朝廷最近打算考核官吏,而負責考核官吏的是吏部尚書!”
李承乾笑了:“所以,你擔心吏部尚書把你刷下來?”
“是啊!”
趙德言苦著臉,點頭道:“吏部尚書是右僕射長孫無忌兼任的,他是陛下的大舅子,小人與他並無交集,又擔心陛下心懷芥蒂”
聽到這話,李承乾不置可否道:“我覺得你多慮了,朝廷終歸是要用人的,不管是吏部尚書,還是陛下,都不會埋沒人才的!”
“話雖如此,那也要看是誰的人啊!”
“嗯?”
李承乾眼睛一亮,不由有些詫異地看著趙德言,隔了片刻,才豎起一根大拇指,稱讚道:“你是個明白人!”
“嘿嘿。”
趙德言狡黠一笑,而後擠眉弄眼道:“太子要用明白人吶!”
“呵!”
李承乾呵了一聲,然後意味深長地看著趙德言,道:
“我本來還在擔心,牆頭草,隨風倒,明明是自己的人,弄來弄去,就不知道是誰的人了。”
“啊!”
趙德言嚇了一跳,連忙伏地大拜,結結巴巴地道:“我,我這不是在為太子表忠心嘛.”
說著,就要爬到李承乾的腳下,舔舐他的小腳。
李承乾也嚇了一跳,連忙往後倒退:“別別別,別這樣,自己人,不必如此!”
“呃”
李淵三人看得嘴角一抽,心說你們在搞什麼鬼?我們還在這裡呢!
雖然三人對趙德言的行徑,深以為恥,但也不得不佩服,趙德言此人的精明機智。
有時候,人想要往上爬,就要放下面皮。
否則,再大的能力,端在哪裡,也不會得到重用。
而投機鑽營,其實也是一門大學問。
至於忠心?
說實話,忠心才值幾斤幾兩?就算今天確實忠心耿耿,也不能保證明天就一定忠心。
更何況,像趙德言這樣的人,誰能相信他的忠心?“呵呵呵”
眼見氣氛變得越來越尷尬,李承乾尬笑一陣,打破了尷尬,然後端正身形,若無其事地問道:“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我舅舅長孫無忌對我的疼愛,對吧?”
“這”
趙德言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小人自是知道,但怎敢勞煩太子呢?”
其實,他現在是第一次見李承乾,怎麼可能知道長孫無忌與李承乾的關係,他之所以這麼說,其實已經是藉口想讓李承乾幫他了。
而李承乾,自然也明白他的想法,於是非常爽快地說道:“區區小事,算不得什麼勞煩。”
說著,扭頭看了眼李淵三人,又接著道:“稍後,我會寫一封舉薦信給你,你拿著信返回長安,去見右僕射,他肯定會幫你的!”
“啊?!這.”
趙德言吃了一驚,似乎沒想到李承乾會真的幫他,不由愣在了當場。
而李承乾看他愣在當場,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嘴上卻帶著不悅地語氣,沉沉地道:“怎麼,你不願意?還是說,你不信我這個太子,能幫到你?”
“不不不”
趙德言連忙擺手,然後重重的在地上叩了幾個響頭,感激涕零地說道:“太子大恩!在下沒齒難忘!”
“呵呵.”
李承乾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又擺手道:“去吧,好好為大唐效力,你是我大唐的忠臣,你明白嗎?”
“小人願誓死效忠大唐!效忠太子殿下!”
說完,趙德言便恭敬地退出了房間。
而李承乾則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淵三人,道:“你們可知,什麼叫一人滅一國?”
“???”
李淵三人聞言,滿臉問號。
卻聽李承乾笑呵呵地道:“趙德言的本事,你們想必都看到了,聽到了,此人對我大唐來說,絕對是百害而無一益。”
“但是。”
說著,他話鋒一轉,又接著道:“如果我想辦法,將他送到東突厥那裡去,你們想想,以他的才能,那些蠻奴,會是他的對手嗎?東突厥,還會是原來的東突厥嗎?”
“嘶”
“嘶”
“嘶”
李承乾的話音剛剛落下,李淵三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不由瞳孔猛縮,猶如九級地震。
這尼瑪!好毒的計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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