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身攻擊的詞彙。八橋木看著桌上的油漆印,看著顏歡嘖嘖稱奇地說道,“會長,你這是得罪了什麼人嗎?但是不應該啊,學校裡的話…”
“會長,你.你一定是得罪幽靈了!”
身後那位女生一開口就讓顏歡有一點蚌埠住。
他轉頭看向身後,便看著她捂著自己的嘴煞有介事地說道,“我回來想去外面的淨水器那裡接水,明明回來拿水杯的時候這裡都沒有痕跡的,結果就一分鐘都不到,回來的時候這裡就已經寫滿了.和周老師的情況一模一樣,會長你絕對和他一樣都被幽靈纏上了!”
八橋木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秒後說道,
“會長,你覺得這個幽靈有沒有可能是一位大胸妹子,需要你晚上淨化她的執念才能超脫的那一種?”
顏歡瞥了一眼身邊的八橋木,一副“你徹底沒救了”的表情。
其實不用同班妹子的提醒,只是聽她描述的現象,顏歡大概就能與上週五週賓的慘案聯絡在一起.罪魁禍首隻可能是他和八橋木剛才還在討論的傢伙:
柏憶。
但他臉上疑惑的表情絕非虛假,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柏憶了。
滿打滿算,自己入學以來見她有超過三次嗎?自己怎麼她了,就讓她這麼討厭自己?
顏歡一頭霧水,然而就在此時,身邊的窗戶上又傳來了某種清脆的敲擊聲。
“叮!”
顏歡轉頭看去,便看見一顆小石子順著窗面滾落下去。
“.”
“啊!幽靈來了!這絕對是靈異事件!”
那妹子躲在了顏歡的身後,大聲叫喚了起來。
拿小石頭丟人?
你幾歲了,丟人不丟人啊?你也要和葉詩語一起加大藥量?但看向外面,一樓的教室外是一片隔絕了道路的綠化帶,壓根沒看到什麼人。
就像是外面真有一個看不見的幽靈在針對顏歡一樣.柏憶呢?也沒看見她人要麼是她真的很會躲貓貓,要麼是她的修改器等級在自己看不到的時候提高了,導致抗性效果減弱無法發現她了?總不能真是靈異事件吧?
周賓,在嗎?能推一下身上那些玩意的連結嗎?很急。
“叮!”
又是好幾顆石子砸過來,這回連八橋木都忍不住了。
他一把抱住了顏歡,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樣,
“會會長,你保護我啊!”
別抱著我行嗎,八橋,真要變成零溢事件了。
不管怎麼樣,顏歡還是先發動了完美表情管理的技能。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起來也被外面空無一的道路上投來石子感到訝異,卻還是強裝鎮定,退後了幾步說道,
“你們先出教室,我去外面看看。你們離我遠一點,感覺好像那東西是衝我來的”
“叮!”
顏歡說著說著,餘光卻猛地在窗戶右邊的草叢中看到了一抹隱約的半透明黑髮。
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突然開啟了窗戶,朝著外面看去。
正好看見一棵樹下,一個頭戴著漁夫帽、身上戴著一副墨鏡的半透明少女正蹲在那,手裡還握著一顆小的石子.其實也有大一些的石頭,但是體積太大了她似乎就丟不動這麼遠,索性遺棄。
是柏憶!看著宛如村姑一樣的柏憶蹲在那樹下,顏歡心中無語的同時調整起了臉上的表情。
他皺起了眉頭,神情疑惑地同時對著外面大喊一聲,“別動!!”
說罷,他直接翻過了一樓的窗臺朝著外面而去。
“會長!”
身後的八橋木下意識地想要跟上,但宅宅的身體卻像是生鏽了的木偶一樣。
抬起腿都費勁,更別說快速扶著窗臺一躍而過這種輕盈的操作了。
於是,只能作罷,扭頭從教室外的走廊出去。
柏憶捏著石頭,剛想再丟一顆,抬頭卻忽而看見顏歡冷著臉越過了窗臺跑出來。
她被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卻突然想起自己身上還有無關心的效果.於是,她就這樣坐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顏歡追了出來,停在了自己的不遠處。
顏歡果然,看見你這張臉無論多少次都覺得這麼討厭呢柏憶抿了抿唇,望著不遠處的顏歡眼神愈發惱火。
她望著顏歡的那張臉,一個骯髒的想法突然湧上心頭那是連發動修改器的她都會覺得骯髒的想法。
她上下打量著顏歡,殊不知,那裝作疑惑朝著四周掃視的顏歡也在打量她打量著她臉上那抹墨鏡也遮掩不住的慍怒。
顏歡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她了,以至於讓她這樣做。
葉詩語其實都情有可原,好歹是能被分析出來的,但柏憶你難不成是隨機發瘋的那種型別?而下一秒,半透明的柏憶忽而冷著臉站起了身子來。
她抿了抿唇,居然一點點朝著顏歡走去。
顏歡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直覺告訴他最好離現在的柏憶遠一點。
然而,就在他剛要裝作找尋無果轉頭離開時,校門口卻突然傳來了警笛聲。
顏歡和柏憶同時一愣,轉頭看向校門口的方向。
便看見警車上下來了一位流著淚、捧著手機的中年婦人,以及好幾位警官,“警官,你們幫幫我,這孩子她昨晚出去之後就不知道去哪裡了監控我們也查過了,完全沒看到她,我真是擔心,擔心她.”
“別急,女士,我們慢慢來”
警察?
柏憶這是離家出走了?顏歡眨了眨眼,剛要用餘光去找身後的柏憶,卻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不知道跑去哪裡去了。
走廊之中,疾跑而出的八橋木剛要轉身走向教學樓外面,迎面卻差點撞上一個低著頭很胸的女同學。
“小心!”
他連忙閃身躲開,隨後準備從她的身邊過去,卻沒料到她又走到了他的面前。
八橋木微微一愣,看向眼前這位被厚重黑髮遮蓋了白皙容顏的女孩,“同學,你.”
剛想發問,眼前的女孩卻好像鼓足了莫大的勇氣一樣,朝著他遞來了一份純白色的、完全沒有裝飾的信件。
“那…那個…八橋同學…”
開口時如小動物一樣含糊不清,於是八橋只能看向她遞來的信件。
上面寫著,
“小歡收”
“安樂”
又是拜託自己給會長送情書的?
如果是尋常,八橋木或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女生,哪怕是眼前看起來比他還要社恐和膽小的女孩。
但現在情況緊急,他哪裡顧得上這些。
於是他輕輕伸手將那遞出的信件推了回去,在她焦急的目光之中連忙跑向了外面,“會長,你等一等我!!”
“.”
安樂張著嘴,囁嚅著半天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可憐的眼神看向自己手中未能送出去的信。
時間不對麼?安樂有一些氣餒,但那氣餒卻被內心中想要與小歡相認的情感所覆蓋。
那就之後再送一次吧。
安樂鼓起了勇氣,如此在內心中下定了決心。
然而轉過頭準備回到班上時,安樂卻忽然在走廊上看見了幾位抱著手打量著她的女生為首的,是臉上帶著冷笑的同班同學,樸書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