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異變:我的外賣箱能召喚神話生物

第6章 蜜棗謎蹤

玻璃門"叮鈴"一響,陳昭懷裡的小絨立刻豎起耳朵。

粉白絨球順著他手臂竄到櫃檯上,尾巴尖的粉焰"噗"地冒起,在"草莓慕斯"的玻璃標籤上烙出個焦黑的小月牙。

焦糊味混著慕斯的甜香鑽進陳昭鼻腔,他伸手要抱回幼崽,卻見小絨前爪扒著玻璃,圓眼睛直勾勾盯著櫃底——那裡壓著半張泛黃的絹布,邊角繡著團蓬鬆的狐尾。

"小絨饞慕斯了?"阮鶯的聲音從後廚傳來。

陳昭轉頭時,她已端著青瓷碗站在櫃檯後,月白針織衫袖口沾著點糯米漿,髮間銀簪在暖黃壁燈下泛著溫潤的光。

銀耳羹的甜香裹著枸杞的微苦飄過來,她將碗推到他面前,湯匙在碗沿輕敲三下,"嚐嚐,今天火候足。"

第三下輕響剛落,陳昭後頸突然竄起涼意。

阮鶯的眼尾綴著點淡粉,像被誰用胭脂輕輕掃過,這抹顏色他在巷子裡見過——當時她指尖滲出的淡粉光芒,和小絨尾巴尖的火焰竟是同一種色調。

"孩子,"阮鶯的指尖撫過小絨蓬鬆的背毛,"小絨的妖丹比普通九尾狐多出一道金紋。"她說話時,櫃檯上的絹布突然無風自動,繡著的狐尾竟在布面浮起半寸,"百年前我在崑崙山見過這樣的紋路,那是返祖的徵兆。"

"返祖?"陳昭剛端起碗的手頓住。

銀耳羹的熱氣模糊了他的視線,卻模糊不了小絨突然的動作——幼崽猛地跳上阮鶯肩頭,粉爪勾住她髮間銀簪,"咔"地拽了下來。

銀簪落地的瞬間,阮鶯耳後露出半隻雪狐耳。

絨毛在壁燈下泛著珍珠白,耳尖一點粉,和小絨尾巴尖的顏色分毫不差。

陳昭喉結動了動,想起巷子裡那道一閃而逝的狐尾虛影,想起托盤邊緣的銀芒,所有碎片在腦海裡"轟"地拼合——阮鶯,小絨,那截絹布上的狐尾,原來都是同一條脈絡上的枝葉。

"小絨!"阮鶯低喚一聲,卻沒有去撿銀簪。

她抬手撫過耳尖,狐耳緩緩縮排發間,動作裡帶著幾分說不出的疲憊,"這孩子,總愛翻舊物。"

陳昭的手腕突然發燙。

龍紋從袖口鑽出來,在面板下翻湧如活物,一串金光字浮現在眼前:【妖丹共享率63%,超過臨界值50%,七日內需尋'清心蓮'平衡妖力,否則宿主將承受妖丹反噬】。

他猛地攥緊手腕,指甲幾乎掐進肉裡——之前阮鶯那碗甜湯,根本不是普通糖水,是在加速共享!

小絨似乎察覺到他的緊張,從阮鶯肩頭跳回他懷裡,尾巴纏住他發燙的手腕。

粉焰溫溫的,像團要化不化的棉花糖,燙意竟順著尾巴尖被吸走幾分。

幼崽把臉埋進他鎖骨,喉嚨裡發出委屈的"咕嚕"聲,尾巴尖輕輕掃過他手背,像是在道歉。

"阮老闆,"陳昭捏緊小絨後頸的軟毛,強迫自己聲音平穩,"那碗甜湯"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阮鶯彎腰撿起銀簪,髮梢垂落遮住表情,"妖丹共享是把雙刃劍,我活了千年,比你更清楚反噬的滋味。"她抬頭時,眼底浮起層極淡的青色,"但小絨的妖丹有金紋,普通狐妖百年才能凝丹,它三個月就有了靈智——這不是福,是劫。"

陳昭的龍紋又燙了起來。

他能感覺到小絨的心跳透過毛衣傳來,一下,兩下,和自己的脈搏漸漸重合。

系統提示還在眼前閃爍,可幼崽尾巴上的溫度卻讓他想起暴雨裡那團撲進懷裡的暖,想起它用粉爪扒拉他外賣箱時的笨拙。

"清心蓮."他低聲重複,"哪裡能找到?"

阮鶯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銀簪,簪頭刻著的小蓮蓬突然閃了閃。

她望向櫃檯最裡層的玻璃罐,那裡泡著株半透明的草,莖葉間凝著露珠般的光,"我店裡有株百年前存下的,但."她頓了頓,目光落在小絨身上,"需要它自己願意。"

小絨突然抬起頭,粉爪拍了拍陳昭胸口的龍紋。

龍紋的燙意瞬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種奇異的共鳴,像是有根細絲從他心臟連到幼崽眉心,輕輕扯了扯。

"叮鈴——"

店外傳來蘇棠的呼喚,警笛聲已經遠了,她舉著杯熱奶茶推門進來,熱氣模糊了玻璃上的焦痕。

陳昭低頭,小絨不知何時又窩成了毛球,尾巴尖的粉焰卻還在輕輕跳動,掃過他手腕時,留下個淡粉色的月牙印。

阮鶯轉身整理貨架,陳昭瞥見她耳墜在鏡中一閃——那枚翡翠耳墜不知何時被她握在掌心,幽藍的光透過指縫漏出來,像團要燃不燃的鬼火。

她指尖輕輕撫過耳墜表面,又看了眼小絨,喉間溢位句極輕的嘆息,像在對空氣說話:"該讓你見見它了。"

小絨突然豎起耳朵,眉心閃過道極細的金芒,轉瞬就被絨毛蓋住。

陳昭正要問,幼崽卻打了個滾,把臉埋進他毛衣裡,尾巴尖悄悄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暖黃的壁燈在玻璃櫃上投下光暈,草莓慕斯的甜香混著銀耳羹的熱氣,將這場對話裹成個甜膩的繭。

可陳昭知道,繭裡藏著尖刺——阮鶯的狐耳,小絨的金紋,共享妖丹的反噬,還有那枚泛著幽藍的翡翠耳墜。

雨還在下,打在店外的遮陽棚上,滴滴答答。

陳昭摸了摸小絨軟乎乎的腦袋,又看了眼阮鶯背影——她正把翡翠耳墜別回耳後,動作輕得像是在安撫什麼沉睡的東西。

而小絨的尾巴尖,還在他手心裡一下,一下,輕輕戳著。

阮鶯的手指在耳墜上停頓片刻,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

她摘下那枚幽藍的翡翠耳墜時,耳垂泛著極淡的紅,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扯拽過。"小絨,"她輕聲喚著,轉身時髮梢掃過櫃檯邊緣的絹布,"該讓你看看自己從何而來了。"

小絨原本蜷在陳昭懷裡打盹,聽見這聲呼喚,粉絨絨的腦袋突然抬起來。

它的瞳孔在壁燈下縮成細線,尾巴尖的粉焰"噌"地竄高半寸,將陳昭袖口的線頭燒出個焦洞——這是幼崽罕見的躁動。

阮鶯屈指輕叩櫃檯,青瓷碗裡的銀耳羹泛起漣漪。

她掌心託著耳墜,翡翠表面的幽藍突然流轉成星河,每道光紋都在訴說某種陳昭聽不懂的古老韻律。"過來。"她朝小絨伸出手,指尖凝著團淡粉光芒,和小絨尾巴尖的火焰同頻跳動。

陳昭感覺到懷中小絨的肌肉驟然繃緊,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線牽引著。

幼崽順著他手臂爬下,粉爪按在阮鶯掌心時,翡翠耳墜突然"嗡"地震顫。

幽藍與粉焰在掌心交織成光繭,小絨眉心的金紋終於完全顯形——那不是簡單的紋路,而是無數細碎的金點,正沿著幼崽的脈絡遊走,最終在它閉合的眼皮下彙整合一幅星圖。

"這孩子是千年狐族的'轉生火種'。"阮鶯的聲音輕得像嘆息,卻在陳昭耳中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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