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月球上的戰鬥發生時,在地球,在萬戶角,指揮中心裡的人們眉頭緊鎖著,他們注視著監控攝像機傳回的畫面。
當月球車的後艙被擊毀時,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他媽的,俄國人把大炮送到了月球上!”
“俄國人先向我們開火了,不,是開炮了!”
作為太空探索技術公司負責人的袁家騮也被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月球的戰爭,居然會是以開炮作為開始,而指揮中心現場指揮周康傑這時顯得無比的冷靜,雖然他不是軍人出身,但是就像是當年希望號著陸月球失聯時一樣。他仍然是冷靜的。
他大聲說道:
“後艙情況?”
“後艙已經失壓,無法使用。”
“前艙呢?”
“前艙壓力正常。”
“電池呢?”
“電池供電正常!”
“很好,只要前艙在,他們就能撐下來!”
“立即與前哨一號聯絡,派出飛車!降落在距離30公里處,隨時準備增援接應他們!”
在這座指揮中,周康傑就是這裡的司令官,他的命令被一一發布出去。
而在指揮中心後,在袁家騮與官邸進行溝通,掛上電話之後,他對秘書說道:
“立即召開新聞釋出會,把俄國人向我們開炮的畫面釋出出去,我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俄國人沒有任何理由的攻擊了一家太空商業企業!”
很快,全世界都被驚呆了,顯然,他們沒有想到,這場月球危機真的演變成為了一場戰爭!
一場月球上的戰爭!
鮑里斯的吼聲在通訊頻道里炸響,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列昂諾夫,開車!用車身掩護!”
蘇聯月球車猛地啟動,核電池供能的電機發出低沉的嗡鳴。車輪胎捲起的月塵形成一道旋轉的沙幕,列昂諾夫死死攥著操縱桿,將月球車移動到火炮的前方巨大的車身恰好卡在狙擊手的視野,為火箭炮陣地撐起一道移動屏障。
“瓦西里,校準諸元!”
鮑里斯的聲音緊繃如弦,他遠處的山脊,他們的狙擊手就在那裡!
“距離1.8公里,用破片彈!”
瓦西里迅速旋緊炮管固定栓,這門改裝過的無後坐力炮在月面低重力下輕得驚人,炮身卻因內部彈簧機構的壓縮而微微震顫。他將一枚帶著預製破片槽的炮彈塞進炮膛室:
“就緒!”
“放!”
炮彈拖著尾焰衝出炮口,在月面上劃出一道精準的弧線。三秒後,山脊頂端炸開一團刺眼的火光,月塵被氣浪掀至數百米高空,形成一道渾濁的煙柱。
海因裡希正趴在一塊玄武岩後調整瞄準鏡,爆炸的衝擊波讓他像個破布娃娃般翻滾起來——120公斤的重型宇航服以及低重力雖然保護著他,讓他活了下來,但是同樣也變成了累贅,關節處的軸承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他掙扎著想重新站穩,卻只能手腳並用地在月面上爬行,活像一隻被翻過來的甲蟲似的。
“大炮,快,把我們的大炮拿出來!”
張邦德的吼聲刺破通訊器的雜音,他指著礦車後艙的陰影。
“把我們的大炮拖出來!快!”
兩名隊員立刻撲向那個積滿灰塵的金屬箱子,這門“月球主動地震實驗”的遺留裝置,它一直存放在倉庫之中。
而這次為了更好的完成守衛任務,他們特意對這門“月球迫擊炮”進行了改造,準確的來說,是改造了炮彈,原來為了進行的試驗,每門炮裡面裝了4枚榴彈。不過那些榴彈就是單純的炸藥包而已。
因為方型的炮彈有些類似炸藥包,所以基地的工程師,就利用炮彈內的六硝基二苯胺炸藥,重新制造了炮彈——就是增加了金屬破片層,鋁製的破片像鱗片般包裹著彈體。
而這也就變成了真正的可以殺傷的炮彈。
“架設角度25度,預設引數不變!”
張邦德的拿著望遠鏡,利用鐳射測距儀獲得距離後立即給出了引數。
月球迫擊炮,這是他們最後的重火力,原本只是用來轟擊月面收集地震波的工具,現在則是用來作戰,用做炮擊。
或許,這就是最悲哀的地方——科學探索變成了戰爭!
四枚炮彈在五秒內接連發射,尾跡在月面上交織成歪斜的火網——第一枚落在距離蘇聯陣地百米外的窪地,爆炸的火光讓月塵像噴泉般湧起;第二枚擦過月球車的車體,迸濺的碎片在車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凹痕。
鮑里斯正盯著通訊器裡的氧氣讀數,突然看見一道黑影從瞄準鏡裡墜落。最後一枚榴彈不偏不倚地砸在充當掩護的月球車頂部。
“轟——!”
劇烈的爆炸讓整輛月球車像玩具般解體,鋁製的車身被撕裂成不規則的碎片,還好,被嚴格保護起來的核電池艙在衝擊下沒有發生洩漏。
其中一塊碎片擦過鮑里斯的頭盔,面罩外側瞬間被劃出一個劃痕。他被爆炸衝擊波翻在地,失重感讓他在空中漂浮了半秒才重重砸落,面罩內側瞬間蒙上一層水汽——那是他急促呼吸凝結的霜花。
“我們的月球車……車沒了!”
列昂諾夫的聲音顯得極其緊張,他掙扎著爬起來,看著那堆還在冒煙的殘骸,緊張的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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