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史書上寫明,還要給我玩什麼奸臣那一套,還要玩什麼為上者諱那一套,那我可就真掀桌了,趙桓我會殺掉,所有涉及反對的大臣我會殺掉,連同他們的黨羽,他們的手下,他們的後臺,如果他們的家人也要反對,比如來一個兄長史官堅決不寫,其弟來了也堅決不寫,那我就全殺掉。”吳蚍蜉就猛的往皇座上的趙桓喝道:“區區凡間小王,在這裡夜郎自大的號稱天子,呸,你也配!?區區百年壽數不到,區區凡人之力,也敢與仙人談蒼生!?”
“皇帝小兒,你莫不是以為我不敢殺光你趙家老小吧!?”
趙桓立刻身下一陣騷臭流出,他嚇得整個人都要縮在皇座上,更是不停的搖頭道:“不敢不敢,仙長,國師,朕,不,我錯了,我錯了!!”
“不,你不是知道你錯了,你只是知道你隨時會死罷了。”
吳蚍蜉低下眼道:“行,我不牽連他們家人,我也不管他們是你推出來的人,或者是既得利益集團的反撲,我都不管,現在……我要看他們被明正刑典!”
在場跪下的十多個大臣個個目瞪口呆,張口結舌,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隔了幾秒,他們才嚎哭的對著趙桓喊著聖上,皇帝,忠誠之類的話語。
趙桓已經是嚇得肝膽都沒了,他立刻嘶叫道:“來人,來人,拖下去,全部拖下去!”
就有執金吾上前準備拖人,吳蚍蜉就冷笑著道:“不必拖走了,就在這裡即可。”
執金吾們茫然四顧,宗澤面色不忍的低聲道:“先生,這……”
吳蚍蜉卻是聲音猛的放大道:“就在這裡即可!”
趙桓立刻嚎道:“殺,錘殺了他們,立刻,殺!!”
執金吾們茫然的拿起手中金瓜,這時吳蚍蜉又道:“明正刑典!”
趙桓嚎叫道:“明正刑典,明正刑典!”
在場有站著的刑法方面大臣頓時目瞪口呆,他們也是張目結舌,完全不知道當殿錘殺二三品大臣,這叫做什麼明正刑典。
然後執金吾們金瓜落下,啪啪啪十多聲脆響,滿地的紅與白,立刻就有多名文官嘔吐了出來。
吳蚍蜉卻是不管,他走向了皇座,看向了已經快要被嚇得休克的趙桓,他將其舉了起來,也不管其渾身的顫慄與騷臭,只是指著大殿外,大聲的說道:“這話我對趙構說過,我現在也對你說一遍,皇帝小兒,聽好了!”
“蒼生不在這殿裡!”
“蒼生在那些收斂了親人屍骨,然後就要為明天生計開始強忍悲痛的勞作人們中!!”
吳蚍蜉拋下了趙桓,對著滿朝文武道:“剛剛的話也記在史書上,聽到了嗎?”
文官們甚至不敢看吳蚍蜉半眼,各自拱手低頭,而武將們卻是各自大聲咆哮著聽到了的話語。
吳蚍蜉轉身,同時對宗澤道:“皇宮內的貢酒放什麼地方了?找個人帶我去一下。”
宗澤一愣,還沒等他發話,就有太監趕緊上前帶路,吳蚍蜉就提著豬鞭跟隨而行,走到殿門口時,他忽然轉頭對宗澤笑道:“晚上我做東,你也來吃喝一頓,對了,那個大小眼小將我看著喜歡,還有之前伴隨你殺敵的那些,全部都帶來,我做東,吃個痛快。”
宗澤頓時苦笑了起來,看著滿朝文物,看著已經被嚇得要瘋的皇帝,他也只能夠拱手應下。
當下吳蚍蜉就揚長而去。
當天晚上,就在汴梁城內一處民居外,吳蚍蜉點了一團篝火,各在場眾人各倒了一杯貢酒,然後就將豬肉片放在了火上烤著,特別是那條長約兩米的豬鞭,更是塗抹了厚厚的香料與調料,等著其慢慢烤熟。
宗澤,大小眼小將,還有幾個武將,都是恭敬的坐在旁側,吳蚍蜉就笑著道:“不必拘束,不必拘束,我可沒你們想象的這麼嗜殺,實在是那些金人,那些妖怪,還有那滿朝的文官,包括了皇帝都是該殺。”
宗澤等人心中如何想就不知道了,但是表面上還是稍微放鬆了一些。
這時,就有老者帶著兩個小孩子在給眾人分發碗筷,吳蚍蜉站起幫著分發,也連聲感謝,而這老者都是連道不敢。
待到肉開始熟了,吳蚍蜉先夾了一大塊給老者和小孩,這才對著宗澤道:“蒼生是他們,而不是那滿朝的苟且之輩,這話我還是這麼說,宗澤,你算是有種的,所以我高看你一眼,這其中的道理你或許現在不明白,但是我會時不時回來這宋朝,只要我在,這道理遲早會深入人心,到時候你便明白了。”
宗澤只是苦笑,喝了一口貢酒,就問向吳蚍蜉道:“先生的意思是說,您要離開了?”
吳蚍蜉也慢慢喝著貢酒,他說道:“對,其一,我會去追殺金人,將其中的半妖之類全部殺光,其二,仙人也有仙人的麻煩,我的麻煩也是不小,總是要去解決才是。”
這時,大小眼小將忍不住道:“先生,可是去除魔衛道?”
吳蚍蜉愣了一下,看著這大小眼小將滿眼的熱誠,再想到這一位未來的豪情與悲劇,他胸中也莫名的有了一股說不出的情緒來。
所有人就看到吳蚍蜉哈哈一笑,忽的跳起去到了民居房頂之上,就看到他大口喝完手中酒,接著放聲大嘯起來。
“……御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
聲音在這寂靜的夜空下,遠遠的傳遞開來,幾乎響徹整個汴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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