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仁慈與宥恕

默西轟然應命，他所過之處，人群無不叩首膜拜，當他抵達麵包旁邊時，腕部彈出利刃，切下一大塊麵包遞與特蕾莎。

特蕾莎並不畏懼，她接過麵包，向人群說道：“大夥，天使大人親自派發主的恩賜。”

沒有一個人敢出頭，沉默片刻，還是那個中年人站起身，他走向特蕾莎，在血紅瞳孔的注視下，顫巍巍地將香氣撲鼻的麵包放入自己收拾乾淨的拾荒袋內。

手上殘留的麵包屑，被他吃幹抹淨。

是小麥......

中年人轉而面向人群，又一次高聲喊道：“天使大人和吾主同樣仁慈，你們身為信徒又怎敢怠慢？”

目睹成功，人們迅速排好隊，一個接一個領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份食物，在賦予者的耳中，歌頌聲、讚美聲此起彼伏。

“你叫什麼名字？”

科茲對中年人來了興趣。

“迴天使長大人的話。”

聽到了巨人對科茲的稱呼，中年人尊稱後者為“天使長”。

“主的信徒叫‘沈’。”

他不敢直視天使長的面龐，以至於將自己的腰桿壓得很低。

沈（shang）？那個武力不行，卻是軍團最堅強、對科茲最忠誠的蝙蝠崽？

尹漠回憶看過的影片時，科茲點了點頭，眼見有越來越多衣衫襤褸的人趕往此處，他們受信徒自發通知、嘴裡唸叨著讚美尤尼克爾的話，來領取食物。

“默西，再給沈切一份，還有沈，你願意幫助特蕾莎分發麵包嗎？”

“天使長大人的旨意，信徒不敢違逆！”

就好像得到了一官半職，沈殷切地幫助著特蕾莎。

看到這，尹漠也有些累了，祂掏出兩大片面包放入箱中，聆聽完小人們的歌頌，合上箱蓋。

“夠棚戶區的人吃了，幫助他們還算容易。”

“但你科茲一口一個吾主，他nnd，哪家神會拿自己半個月生活費來支援信徒！”

想起那價值大幾萬的棋子，尹漠就極其心疼，要是那四臺蔑視者無畏還在，諾斯特拉莫只需十幾小時就可以完成統一！

不過，讓科茲平緩成長也好，這也是尹漠為什麼散發食物的原因，等黃老漢降臨、諾斯特拉莫成為穩固的徵兵世界，祂就不用再派虛空兵了。

我可真是個敗家子，八百很少嗎？我做幾個影片能拿這麼多！要不是派進去的人有點特殊buff不會被四小販腐化，不然我真想把那四個玩意老家掀了！

幾萬元棋子換這個箱子還是賺的，至少很有樂趣，想到這，尹漠也就釋然了。

——————

分發食物接近尾聲，在科茲的旨意下，人們逐漸散去。

就在此時，他感知到有人接近並且來者不善，蒼白的臉龐霎時浮現出“陽光開朗”的微笑。

兩個蝙蝠崽面見此景，難掩心中興奮，他們都知道父親的表情意味著什麼。

“默西，你送特蕾莎和沈先回去，記住保護好主的信徒。”

“呢斯，隨我去‘接待’客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