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連長

人類30k紀元，銀河系，極限星域深處，食屍鬼群星邊界，諾斯特拉莫。

星球地表的空氣中瀰漫著重工業排放的煙霧，虛弱的恆星時常被月亮“特內博”遮蔽，導致這個世界永遠處於夜晚。

精金，無價的資源，作為諾斯特拉莫唯一可以與周邊星球交易的物資，它的開採權被牢牢掌控在上層貴族和黑幫巨頭手中。

貴族和黑幫，二者沒有區別，諾斯特拉莫的居民永遠生活在恐懼中。

犯罪、謀殺、幫派戰爭，是這個星球的常態，當其他工業世界的居民死於肺癆或工作事故，諾斯特拉莫人的死因往往源自他殺和自殺。

這裡本沒有希望，直到一艘保育艙砸穿了建築、岩石，甚至掉入到星球的精金地核中，一個黑髮白膚、營養不良、纖瘦卻又結實的孩子以墜毀碎片為武器，從坑洞中一步一步爬到了地表。

迄今為止，他在最大的五號下層巢都，生活了整整三年，一隻只老鼠供養他不斷成長。

少年時，正義的種子在他心中發芽，憑藉超人的聽覺和力量，一場場犯罪在得逞前就被阻止，憎恨者、感恩者都將他稱為“午夜幽魂”。

午夜幽魂讓腐朽的齒輪轉動，曾經在這個充斥罪惡的下層巢都，被害者的求救聲只會讓施暴者更加瘋狂，但現在，有一個懲罰者介於二者之間，所有人都要考慮犯罪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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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的一天，在聽到老人的呼救聲，少年飛快趕到，榨乾自己的體力殺死三名暴徒後，終因長期的飢餓倒下，在察覺到窗戶那黑洞洞的槍口，他決定賭一把，賭自己的超人體質。

死，頭顱被子彈貫穿。

做完決定的那一刻，幻象顯現，預言揭曉。

這就是自己的命運。

少年放鬆了繃緊的身體......

可當那巨手降臨，命運被改變！環環相扣的預言中未有此環！

神......

幻想在少年心中誕生，他呆呆地望著空中那張臉，深邃的眼眸與黑色眼眸四目相對。

“這個老人好像看不見我。”

不同於少年望天，那老婦人滿臉恐懼，死死盯著那殘缺屍體。

尹漠抽回手掌看了看手背，連子彈的痕跡都沒找到，想必是直接消失了。

黑霧逐漸填上空洞，祂做出以下判斷。

1：這個場景一切都是真實、可觸碰的，語言好像也通用。

2：那個少年絕對是科茲，只不過他身處的戰錘世界似乎是在低維度？

3：那我的角色是不是相當於四小販？哎呀這感覺也太爽了！

眼見神明消失，天空重歸死寂，少年蒼白瘦削的臉上有些失落，但很快恢復正常。

他強撐著躬起身，準備前往另一處巷道。

“孩子，你受傷了！”

老婦人驚叫道，在少年的腹部有一道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應該是與持刀暴徒搏鬥時造成得。

“回去，正義還未得伸張。”

少年的聲音不夾雜任何感情，似冰窟般寒冷。

“奇怪，居然不用靠近，我就能聽見科茲講話，難道是因為靈能？”

再次撥開黑霧，科茲那纖瘦、缺乏營養的身軀映入尹漠眼簾，結合他剛剛所說的正義，頓時讓後者中二病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