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戰爭序幕

有水的地方才有市鎮宜居點，在科爾基斯內陸的沙漠中，這是唯一準則。

M30，星球首都瓦拉德什城郊，綠洲市鎮納沃利。

這座依靠綠洲所建的市鎮在漫無邊際的沙漠中顯得格格不入，就如同沙海中摻入了一片綠葉，在死亡的絕望中隔絕出一塊生命之地。

砂石堆砌的鎮牆外，巨人與巨人之間的交流似乎在準備將死亡帶給納沃利，亦或是新的希望。

午夜之王站在吸滿沙塵的蝙蝠車旁。

在他面前，兩位被尤尼克爾從諾斯特拉莫傳送過來的蝙蝠崽正用天藍色的油漆為自己的動力甲改換塗裝。

“默西。”呢斯一邊用油漆塗抹動力甲，一邊用厭惡的語氣說道：“這種顏色讓想起了XIII軍團，那些白痴的人數可真多，殺掉一個會蹦出三個。”

“神主的旨意就是讓我們扮演XIII軍團。”比起油漆塗抹不均的呢斯，默西倒是對塗裝頗有心得。

“我跟XX軍團的戰士有過交流，他們說為動力甲刷上U型字母，這樣就可以滲透進馬庫拉格中。你我都清楚，阿爾法瑞斯的子嗣天生就是幹這行的。”

“見鬼，你居然跟那幫神秘表親有過交流！”呢斯大叫道。

二十軍團阿爾法對其餘十九支軍團來說，一直都是個神秘的存在。

“我到現在都想不通，他們為什麼會比原來的我們更加高大，並且還跟自己的基因之父長得一模一樣！”

“我們先不談這個。”

猩紅目鏡看了一眼注視著鎮牆的父親，默西回過頭，說起打賭的話語：“兄弟，你賭懷言之主會成功嗎？伊斯塔萬上的他可是被吾父稱作‘無可救藥’的垃圾。”

“你這麼說，倒讓我想起了諾斯特拉莫上的幫派賭場。”呢斯用手甲託了託頭盔下頜。

“那群被吾父剷除的蛀蟲。你知道的，他們往往會讓賭徒先贏上幾局，然後再讓後者輸到把自己的內臟吐出來，還有曾經的懷言之主的確是個垃圾，吾父沒有說錯。”

“但是——”呢斯話鋒一轉，覆甲的大拇指戳向身後。

“看看那些被懷言之主說服皈依神主的信徒，他們的狂熱程度令我都感到驚訝。”

上千名身著白亞麻罩袍的戰士揹負各式槍械，跪於蝙蝠車之後。

他們雙目緊閉、十指交叉，嘴中朗誦著古老的科爾基斯語，其含義是祈求尤尼克爾庇佑神使珞珈平安歸來。

“言語一直都是懷言之主的武器。”默西對呢斯的話補充道：“就像我們第八軍團去信仰之律商討伊斯塔萬五號計劃時，他的那番演講一樣。”

“我當然記得。”呢斯說。

“演講結束後，亞戈替我們喊出了那句埋藏於心底的話：‘偽帝當誅’！

“哦，對了。”

呢斯突然想到好笑的事情，發聲格欄中傳出嘶嘶的笑聲。

“你一定也看見深陷混沌的安格爾·泰跟隨懷言之主一起進入市鎮，那個墮落者被稱為‘人類與亞空間完美共存的象徵，’這實在太滑稽了！”

“你們聊完，就去那邊挖土。”科茲將兩柄鐵鏟扔向他的子嗣，並摁下黑色鍵、開啟索尼攝像機。

“這是吾主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