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聯絡人質家屬了。現在他們讓家屬繼續在高速上行駛,隨時通報自己所處位置,及沿路大型路標。估計是在校對家屬的具體位置。綁匪應該就不遠的地方等著了。”“幹!”朱超然猛地一拍扶手,一臉興奮地說道,“書哥,你就說我們咋辦吧!”
真到了時候,朱超然也是一點不虛,甚至有點隱隱的亢奮,不過也是一如既往地不愛動腦子。
陳書沒有回答,低著頭撥弄著手機。
“叮咚!”手機簡訊聲響起。
“呼。”
看完簡訊內容的陳書長噓一口氣,接著說道:“綁匪現身了。他們讓人質家屬將車停在高速公路上的一座叫定山高架橋的上面,以一塊大型路標為準,把贖金直接扔到橋下。他們很可能就在橋下的公路上!
我們幾輛跟隨的便車不敢停在家屬車旁。事發時沒有停留,陸續往前駛去,不過應該會在不遠外停下來,人再偷偷摸回去。”
陳書拿著手機一頓,沉聲說道:“準備好,出發了。”
“目的地已變更,導航將重新規劃路線。”車內倏地傳出高德地圖特有的電子聲。
隨著電子聲地消失,朱超然一腳油門下去,車子陡然一個提速,再次加速向前衝去。
“還有半小時就能到達目的地,已經通知家屬儘量拖著綁匪。我們到時候見機行事。”說完,陳書掏出一直掛在側腰的六四式手槍,嫻熟地開啟保險栓,開始仔細地驗槍。
開車的朱超然見陳書拿出手槍擺弄,不免多看了幾眼:“書哥,這槍咋樣?能讓我摸一下嗎?”
“64式手槍,近戰不如一把菜刀,也就嚇唬人有用。要是碰到敢鬥命的悍匪,這就是個累贅。”陳書微微勾起嘴角。
槍是軟槍,但如果爆頭的話就不一樣了。
“那等下我停路邊給你買把菜刀,這槍我幫你拿著嚇唬人,怎麼樣!”年輕人愛槍的通病在朱超然身上一覽無餘,半夜三更的也敢胡扯:“對了,書哥,你以前在特警支隊那會兒拿的是什麼槍?我聽曾教說你打槍特別準!差點就要留在特警那邊的狙擊中隊了。”
“九五。”陳書眯起了眼睛,想起了自己剛從警院畢業就分配到特警支隊那會兒的事情。
他寧了寧神,將注意力重新折回到案子裡。
“下班好好玩你的吃雞。這些玩意,還是少碰為好。”收拾好手槍的陳書,將槍塞入槍套,轉頭認真地對著朱超然說道,“等下萬一撞見了綁匪,你只要記著一點。”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說道:“跟在我後面。”
車內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兩人都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書哥,我聽你的。”朱超然一改往日的輕佻,沉聲回道。
陳書聞言眯起眼睛抿緊了嘴,右手緩緩劃入側腰的槍套,虎口扣入槍柄,食指輕輕地敲打著槍皮套,再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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