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獎勵具現：神經肌肉疾病頂級專家！有望攻克漸凍症！

“您……說什麼？”

蘇曉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求證。

彷彿聲音大一點，就會驚碎某個脆弱的幻夢一般。

陳默看著她瞬間變得慌亂而無措的眼神，語氣依舊平穩。

“我說，我們的相親，就到此為止吧。我覺得我們可能不太合適。”

“不合適？”

蘇曉喃喃重複，眼神開始失焦。

她像是溺水的人試圖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語速急促起來，

“為、為什麼？是因為我爸爸的事嗎？還是……還是因為我帶著妹妹是個拖累？陳先生，我、我可以籤協議的，婚前協議，借款協議，什麼都可以！”

“我不會花您一分不該花的錢，我妹妹的治療費用，我也會想辦法還，我一輩子做牛做馬都會還！我……”

她越說越急，聲音裡帶上了明顯的哭腔和驚恐。

陳默看著她瞬間崩潰的樣子，

他避開少女那雙幾乎要溢位淚水的眼睛，語氣放緩：

“不是你的問題，蘇曉。你很好，真的。你很堅強，很有擔當。是我自己的原因。”

他頓了頓，搜腸刮肚地想找一個不那麼傷人的理由：

“之前答應考慮你的條件，是覺得或許可以互相幫助。但仔細想想，婚姻不該是這樣的。這對你不公平。”

“公平？”

蘇曉像是聽到了什麼荒謬的笑話，眼淚終於奪眶而出，順著蒼白的臉頰滾落，

“什麼是公平？陳先生，我不需要公平，我只需要妹妹能活下去的機會……”

她抬手用力抹去眼淚，動作有些粗魯，眼眶和鼻尖迅速紅成一片。

她努力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聲音還是抖得厲害：

“是我哪裡表現得不好嗎？是我太著急了嗎？還是……還是您覺得我的要求太過分？我可以改的，那些條件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您能幫我妹妹治病，我什麼都不要，真的……”

陳默看著她淚流滿面，卑微哀求的樣子，呼吸微微一窒。

他見過李梅的算計，張雅婷的虛榮，蘇韻的清高，柳瀟瀟的精明，甚至顧憐音的不諳世事和被保護過度。

他都能從容應對，輕鬆抽身。

可蘇曉不一樣。

她的要求背後，沒有貪婪，沒有算計，只有被逼到絕境後，用自己整個人生和未來換取一絲渺茫的生存希望。

拒絕她，比拒絕之前任何一個人，都讓陳默感到一種沉甸甸的的重量。

但他必須這麼做。

繼續糾纏下去，只會給雙方帶來更多麻煩和痛苦。

“對不起，蘇曉。”

“我有我的堅持和底線，婚姻不該是一場冰冷的交易。如果我今天因為同情或別的什麼，答應了這場建立在交易上的關係，那對我，對你，對你妹妹，都不公平，也不尊重。”

蘇曉的嘴唇翕動了一下，似乎還想反駁“公平”這個詞。

但最終只是無力地抿緊，眼淚無聲地淌得更兇。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支撐的力氣，肩膀微微垮塌下去，連攥緊的拳頭都鬆開了，掌心留下幾個深深的月牙形紅痕。

陳默看著眼眸徹底黯淡的少女，笑了笑說：

“但是，我們的相親無法繼續進行，不代表我不能幫你妹妹治病啊。”

話音落下，

蘇曉猛地抬起頭，睫毛上還掛著細碎的淚珠，瞳孔裡面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您……您說什麼？”

“您還願意……幫我妹妹治療？”

“當然。”陳默點了點頭，語氣肯定，

“我說過，我一定會治好你妹妹。這句話，永久有效。而且，不需要你為此付出任何代價。你只需要照顧好她，配合治療。”

“還有，之前答應讓你來我公司上班的事，同樣不會食言。”

蘇曉徹底愣住了。

她怔怔地看著陳默，時間彷彿在她周圍凝固。

這是她從不敢設想的結局。

在她所能想象的最好的夢裡，也不過是遇到了一個願意借錢給她的“債主”，她用餘生去償還鉅額的債務和一份沒有感情的婚姻。

她甚至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那就是在妹妹病情惡化，自己徹底無力迴天時，該怎樣面對。

她從未敢夢到過，會有一個人，在拒絕了她的“交易”之後。

依然願意伸出手，不求回報的，去拉住她和妹妹滑向深淵的手。

巨大的，不真實的幸福感如同潮水般湧來，瞬間淹沒了她。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種不知所措和惶恐。

她何德何能，憑什麼接受這樣天降的恩惠？

蘇曉看著陳默，嘴唇顫抖著，聲音帶著可愛的鼻音和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