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從櫃子裡拿出那兩個之前放玉鐲和玉戒指的精緻楠木盒子。
看到這一幕,蘇月一愣,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
陳遠將自己磨好的玻璃手鐲和玻璃戒指放到了兩個盒子裡,然後塞進懷裡。
出了門,從外面鎖上門。
隨後就和幾個狐朋狗友勾肩搭背吆五喝六地走了,說說笑笑聲漸行漸遠。
王老二和陳麻子也是村裡遊手好閒的混子,之前從陳遠這佔了不少便宜。
和旁邊村的大混子劉大柱做局,在賭桌上出千騙了陳遠不少錢。
最近聽說劉大柱家裡來了尊大佛,道兒上花名刀疤劉,是劉大柱的遠方表哥,臉上一道刀疤,從嘴角到眼角。刀疤劉凶神惡煞,但也有點見識,聽聞在外面省城幹了不少掉腦袋的勾當,回鎮上避一避風頭。
“陳遠,咋回事?都這個點了在家和婆娘鑽被窩呢?這麼晚才出來?”王老二埋怨道,哈出的白氣在寒風中飄散。
陳遠只是傻笑,裝出一副憨厚的樣子。
陳麻子眼尖,看到陳遠懷中鼓鼓囊囊的,眼中閃過貪婪的光芒。
陳遠故意將精緻的楠木盒子漏出一角,這楠木盒子陳麻子在陳遠家見過。
幾人都知道陳遠家裡有一個價值連城的玉鐲還有一枚玉戒指。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費盡心機地帶著陳遠在牌桌上輸錢。
只是後來,陳遠在家和蘇月爭執的時候失手打碎了玉鐲,為了怕兄弟們笑話自己鎮不住一個女人,陳遠對摔碎鐲子的事情隻字不提。
此時看到陳遠終於乖乖將玉鐲和玉戒指帶出來了,陳麻子朝著王老二使了個眼色。
王老二朝著鎮上的方向快步走去,腳步匆忙。
“我先去看看大柱哥那還有沒有位置。”
陳遠自然知道王老二是提前去鎮上報信,讓那邊先做準備。他微微一笑,繼續裝傻充愣。
走了十里路,到了鎮東頭張大柱家,裡面依舊烏煙瘴氣,打牌吵鬧聲不絕於耳,煙味、汗味、酒味混雜在一起。三個火炕,兩個火炕上已經架起了牌局。
中間的大火炕上,一個戴著黑貂皮帽子的刀疤臉坐在首位,旁邊坐著二百斤的張大柱。
“呦,老四來了?”張大柱熱情招呼道,臉上堆滿虛假的笑容。
刀疤臉也打量著陳遠,眼神如鷹隼般銳利。
張大柱依舊面帶笑意,看著陳遠的胸口:“老四啊,親兄弟明算賬,你在我這的賬是不是該算算了?”
陳遠裝傻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
“大柱哥說的是,兄弟出來玩,哪兒好意思欠兄弟錢,但是我手頭確實緊,家裡只有點不值錢的小玩意。”
說著陳遠就將那兩個精緻的楠木盒子掏出來放到桌上。
說是不值錢的小玩意,但陳遠臉上故意露出驕傲得意的神情,動作也是小心翼翼的。
看著桌上的兩個精美楠木盒子,劉大柱的笑容更大了,刀疤臉的眉頭微皺。
這麼多年走南闖北,自然漲了不少見識,光看這倆盒子,就不是凡品。
打牌看牌的人也都湊了過來看熱鬧,圍了一圈。
陳遠小心翼翼地將兩個盒子開啟,屋子內瞬間響起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斯……好東西啊!”
“嚯!好傢伙,這色澤!”
“竟然是滿翠的鐲子?上面還有劃痕,有歷史的痕跡,真的是極好的老物件啊!”
“這要是早幾年家裡有這東西都夠槍斃了!”
“這要是放在省城,不得賣幾百塊啊,說不定一千塊都有可能!”
“啥?一斤大肥膘才不到兩塊,這鐲子能賣一千?”
“你懂啥?這是寶玉!是翡翠!是文物!夠買你命了!”
圍觀的人嘖嘖稱奇,紛紛感慨,眼中滿是羨慕和貪婪。
陳遠笑而不語,一句話不多說,心中卻在冷笑。
刀疤臉的眼中也露出了精光,隨後坐直了身子,身體前壓,氣勢逼人。
一群人瞬間噤聲,鬧哄哄的屋子瞬間安靜!
“你的賭債我清了,我再額外給你二十塊,鐲子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