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陳遠想了很多。
拆一代也好,股市大佬也罷,賺的錢都進到自己腰包,也只有自己一家人享用。
他想把玻璃製品廠做大做強,可以惠及更多老百姓。
這些人可能傷害過他,可能在他無助是冷眼旁觀。
說到底,還是因為太窮了。
自家都食不裹腹,又能有多少善心幫助別人。
陳遠不敢說自己是好人,但,自己賺錢的同時,幫一把身邊人,就當是給從前的自己贖罪了。
蘇月只當他是說笑話,也沒往心裡去,招呼王大寶過來,準備出發收酒瓶。
大概是父母叮囑過,王大寶的態度和昨天有了很大區別。
看起來順眼多了。
“這些錢你拿上,除了在各村吆喝,也到食雜店問問。”
“說話客氣點,別和人結仇,和氣生財。”
陳遠將特意換好的十塊錢零錢交給王大寶,又叮囑他一番。
王大寶點頭答應著,見到嶄新的三輪車,臉上總算有了笑容。
“這車真氣派,我騎著它出去,指定能收上酒瓶。”
晚上天黑透才回來,果然拉回滿滿一車酒瓶。
王翠花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落回肚子裡,心疼的打水讓他洗臉,又忍不住數落。
“這麼晚才回,路上出點什麼事咋辦。”
“總說你孝順,你磕了碰了,爸媽該多心疼。”
王大寶來了兩趟,也看出王翠花一個女人過日子有諸多不容易。
不說別的,床腿斷了一條都沒人修,只能用繩子綁住勉強支撐著不散架。
體會到她的不容易,更為以前的自己羞愧。
被她數落也不好意思頂撞。
“姐,你就別叨叨了,我中午只啃了一塊乾糧,快餓死了。”
帶著點撒嬌的央求,讓王翠花一下想起小時候。
山裡的土地收成低,父母整天守在地裡,閒了還要進山採些野菜野果,才夠勉強餬口。
王大寶幾乎是在王翠花的背上長大的。
餓了便會伸出軟乎乎的胳膊勾住她的脖子,嚷嚷著要吃的。
轉眼之間姐弟兩個都長大了,小時候的溫馨卻不見了。
王翠花端著臉盆的手頓了頓,沒好氣的墩在樹樁上。
“還不趕緊洗洗,一身土。”
嘴上嫌棄著,身體卻自有主張一般,去到灶房幫他熱飯。
第二天陳遠見王大寶收回滿滿一車酒瓶,把他好一通誇。
“是塊做生意的材料,好好幹,回頭給你漲工資。”
一天下來,王大寶賺了足足一塊七毛錢。
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筆鉅款。
幹活更有勁頭。
吃過早飯,便又匆匆出門。
王翠花包上兩塊乾糧讓他帶去,陳遠叫她回來,加了幾塊滷肉。
“只吃乾糧哪有力氣,多收些酒瓶回來,多少肉錢都賺回來了。”
解決了原料問題,作坊再次開工。
陳遠已經決心做大,和關長海商量。
“你回去和大嫂說說,讓她也來幫忙。”
“娃娃一起帶回來,讓蘇月看著些就是了。”
“家裡沒人做飯是個事,乾脆讓大哥一起過來吃飯算了。”
不算工資,等於是一家幾張嘴都在陳遠這裡解決。
關長海說什麼都不同意。
“你給的工資比別處都高得多,哪裡還能拖家帶口來吃白飯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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