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夏騎兵聯軍在狂笑聲中一路追殺宋軍!
宋軍拼命地往回狂奔,似乎已經被嚇破了膽!耶律斜軫騎著馬衝在最前面,大聲譏笑道:“宋軍也不過如此!給我殺!一直殺到二龍山!活捉宋帝!”他們的斥侯已經打探到趙光義正安營在二龍山!大遼鐵林軍如同銅牆鐵壁、排山倒海一般向宋軍方向平推過去!
眼見大軍如潮即將衝進宋軍大陣,忽見大宋步兵突然從混亂無序的狀態排成了井然有序的隊伍,原本雜亂無章、漫山遍野的宋軍突然排成了無數長龍!最前邊的宋軍竟然還偶爾來個左右走位,更奇的是他後邊的宋兵竟然緊跟著他的步伐,然後整支隊伍跟著左右搖擺,如一條長龍蜿蜒前行!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引起了耶律斜軫的警覺,他立刻舉起馬槊大吼道:“停止追擊!”自己及時勒住韁繩,停止了前進,衝在最前邊的騎兵已經聽到了主將的命令,有的人及時勒住韁繩,但有的人殺性已起,過於興奮,竟然沒有聽到命令,而耶律斜軫兩側數十丈外的騎兵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戰場上的馬蹄聲、喊殺聲此起彼伏,完全淹沒了其他聲音,所以騎兵大陣的兩端硬是繼續前衝了十數丈!
十丈之內他們又碾壓了無數宋兵,肆意剝奪他人性命帶來的興奮讓他們更是瘋狂!
但戰爭就是這麼殘酷!就是這麼出其不意!兩端的大遼騎兵剛衝出十丈便掉進了陷馬坑!
戰馬和騎兵兀自掙扎,便聽一陣密集的呼嘯之聲劃破夜空而至,噗噗噗一連串的破甲之聲,掉在坑裡的騎兵連人帶馬都被射成刺蝟!耶律斜軫頓時大吃一驚!對方居然也提前挖好了陷阱!
怪不得那些宋軍突然之間就開始重新排好隊形,原來是為了避開陷阱!
好狡猾的宋人!
他不停怒吼:“撤!撤!”可惜為時已晚!大遼鐵騎連人帶馬全套鎧甲的重量幾乎將近兩百斤!所以戰馬一旦疾奔起來之後由於慣性原因就很難剎住!至少要有三一地五丈的緩衝距離!也就是從勒韁繩開始,到戰馬完全靜止,至少已經駛過三至五丈距離!
這個距離一旦掌控不好,就成了死亡距離!遼軍鐵騎兩翼損失最大!他們聽到命令最晚、發現變故最晚、做出反應最晚,所以跌進坑的最多!直到陸陸續續又有近百個大遼騎兵掉落陷阱,後續的攻勢才止住!
耶律斜軫高聲道:“撤兵!”
大遼鐵騎立刻旋風般席捲而歸!來去如風,彷彿就像沒進攻過一樣!耶律斜軫不得不退!
因為他不敢冒險!他猜不出對方到底挖了多少個陷馬坑!
也許前路全是陷阱!也許,除了眼前這些陷馬坑之外再無新的陷阱!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換作以往,他或許賭一把,繼續衝鋒!
但現在他不敢賭!他已經敗了一次了!
這次如果貿然繼續強行衝鋒,萬一折損過巨,回去可沒法向蕭太后交待!
蕭太后的原話是讓自己保住北漢即可,可沒給自己藉機滅宋的命令!如果在幾乎零折損的情況下,一舉活捉宋帝,就算自己有抗旨之罪,也是功大於過,肯定當賞!可是,萬一前方是無盡的“雷區”呢?除了陷馬坑,萬一再有地雷呢?這時一個陷馬坑中竟躍出一匹戰馬,它背上的騎兵身子已經歪倒,身上插滿了數支破甲箭,有幾支已經貫穿腦袋,明顯死了!那戰馬身上也插著幾支箭,只是未射中要害,居然又站了起來並躍出陷阱,或許是受到驚嚇,它居然朝著大宋軍團方向狂奔,還未跑數丈,便見火光一閃,那戰馬已然飛向半空,在半空裂成了數塊!
果然有地雷!耶律斜軫咬緊牙關,恨恨地道:“撤!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他遠遠地看著宋軍大營有一個騎著白馬的白袍將軍,似乎正在看著他!身邊的耶律康道:“那是林勇鵬!”
只聽那白馬銀槍林勇鵬遠遠的說道:“耶律將軍,今日也請閣下嚐嚐本將軍的地雷,滋味可好?!”
耶律斜軫冷哼一聲,頭也不回,與騎兵撤退!
他在馬上說道:“那個林勇鵬是何來頭?他的聲音為何能傳這麼遠?難道他是內功高手?”
耶律康道:“不錯!據密探報,他戰力已臻七境!”
耶律斜軫臉色鐵青,未再說話!他剛才即使罵回去,宋軍也聽不到,反而更受其辱,不如裝聾,假裝自己也沒聽到!宋軍大營。劉遇道:“將軍真乃神人也!”
宋軍這次挖的坑並不多,已經全部發揮完作用了!地雷也只埋了一排,遼軍只要衝過去就一馬平川、再無羈絆!一旦遼軍過線,宋軍危矣!
宋帝危矣!
可惜,遼軍不敢賭!
哈哈哈哈!
劉遇笑道:“林將軍,我真是服了!那個地雷的主意您是怎麼想到的?居然能用火藥、竹筒、碎瓷片、火石就合成了地雷,這可太神奇了。難道漢軍當中有咱們的人,偷來了地雷的製造圖紙?”
劉遇之所以懷疑漢軍中有皇城司的人,是因為他不相信林勇鵬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掌握了漢軍地雷的秘密!
“其實,漢軍的地雷是抄襲我的!”
“嗯?”
“我才是第一個使用地雷的人!”
“啊?原來如此!搞了半天漢軍是班門弄斧!”
“如今的漢帝是劉滅周,我和他很熟!他曾經隨宋軍南征北戰,知道我們太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