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周總可不是能輕易招惹的。
這次,沈小姐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了……嶽執惋惜。
車裡沒動靜了。
就在嶽執以為沈朝霧被滅口時,聽到女人極為羞怒的罵聲,“周京渡,你這個不要臉的混蛋!”
“???”
嶽執一腦袋問號。
這聽上去,不像是慘案,更像是調情。
真奇怪。
沈朝霧也覺得真奇怪。
周京渡竟然真的不要臉。
男人的指尖仍舊冰涼,只是這次冰的卻不是她的唇,指腹順著女人宛如天鵝般,雪白纖細的脖頸,一點一點挑開沈朝霧的衣服。
夏天布料很薄。
一件薄薄的裙下,就是女人細膩柔軟的嫩肉。
周京渡指腹不冰了。
像是著火似的,滾燙灼熱,從她的鎖骨窩微微往下伸……沈朝霧的臉也越來越燙。像是熟透了。
她想罵他。
卻也沒力氣罵了。
全身都使不出一點力氣,像是突然就軟了。
周京渡第一次在現實裡觸碰女人的身體,柔軟得像水似的,就算抓攏了,也會從指縫裡漏出去。
軟得他喉嚨發痛。
男人的身體則堅硬得多。
他的身體繃緊了,像是被拉到極致的弓弦,蓄勢待發。
有種令沈朝霧頭皮發麻的危險。
他問她,“我還能往下嗎?”
沈朝霧瞪他,“周京渡,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周京渡點點頭。
他知道。
男人對女人做的事。
沈朝霧其實並不在意她那層膜給了誰,只要她樂意。不過男人們都很在意這個東西,好像與他們的尊嚴掛鉤。
她覺得可笑。
似乎女人做不了自己身體的主。
那層膜,似乎天生就是為男人而生的。
不應該是這樣。
不過如果能換到一些什麼,她很樂意。
沈朝霧伸手勾住周京渡的脖頸,壓著他往下,反客為主的動作讓周京渡有些愣神,下一秒聽到女人嬌媚地輕笑一聲。
“我可以讓你繼續做下去,你答應我一件事。”
周京渡呼吸有些亂了,面上卻還是清冷的,不動聲色的模樣,彷彿巋然不動的聖佛。
又裝起好人了。
沈朝霧嘲諷一笑。
他問,“什麼事?”
沈朝霧眼皮低垂,黑白分明的瞳仁清亮,冷漠,“畫不是我撕的,是江瑤撕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找她,別再找我。”
這口鍋,她不可能一直背下去。
她又不是冤大頭。
誰闖的禍找誰。
周京渡漆黑幽深的瞳孔緩緩迴歸一片寂靜。
他懂了。
沈朝霧想擺脫他。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撕畫的女人,不是沈朝霧。
但他不在意到底是誰闖的禍,他只需要一個宣洩口。
現在,比起折磨沈朝霧,他更想——
得到沈朝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