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燈光刺眼,炫目,是紙醉金迷的糜豔。
孟星熠站在鐳射燈下,眼神冷的可怕。
他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睨著廣來錢發白的臉。
唇間溢位一聲純粹惡毒的笑,“再讓我聽到你說她壞話,斷的可就不是一條腿這麼簡單了。”
很壞。
但孟星熠又仁慈地補充一句,“對了,醫藥費我出。”
廣來錢像是吃了狗屎似的,臉色難看的要命。
他攥緊拳頭,氣的渾身哆嗦。
“你!……”他也是要面子的,大庭廣眾之下被孟星熠這麼羞辱,他不氣才怪。
“嗯,是我打的你,有事找我,放心我負責。”
少年漫不經心,絲毫不慌。
彷彿碾死一隻螞蟻那麼隨意。
廣來錢快憋死了都不敢吐出一個髒字。
操。
真他媽憋屈啊!
這個二世祖,別給他找到機會,要不然非弄死這個孟星熠不可!
還有那個沈朝霧!
廣來錢舉起一杯酒,悶頭喝下,憋憋屈屈道,“是,是我有眼無珠了……熠少,這杯酒我先幹了,您隨意!”
孟星熠已經坐下了。
慢條斯理把玩著一個骰子。普通的六角骰子在他指尖也被襯得宛如昂貴工藝品。
他沒搭廣來錢的話。
少年有目中無人的資本。
孟星熠壓根不需要在乎別人的眼光和看法。
廣來錢自討沒趣,訕訕坐下了。
其他二代們也鴉雀無聲,喉嚨像是被堵住。
很久沒見過孟星熠狠辣惡毒一面,差點都要忘了孟星熠也是一個張狂兇戾的少年。
刻板印象裡,二代們都混蛋,似乎無惡不作。
但比起孟星熠,他們都要遜色些。
畢竟他們家底沒孟星熠厚,無論做什麼,多多少少都會有顧忌。
他們比誰都怕出事。
但孟星熠就不一樣了。
他是真不怕。
行事囂張,百無禁忌。
比起他無害柔軟的長相,實際上,孟星熠打架比誰都兇。
這也是二代們怕他的原因之一。
廣來錢整個人都操蛋了,他這是犯太歲了吧?連著幾天都倒黴得要死。
他悶頭又喝了一杯辣酒。
瞅見身旁女人那雙煙視媚行的狐狸眼,又想到沈朝霧那張漂亮明豔的小臉。
低低咒罵一聲,“操!真他媽是倒黴到家了!”
柳芙挪了挪屁股,正要走。
胳膊被廣開錢一把抓住,屁股還被他下流地拍了兩下,“想跑?”
“你不就是幹這個的?”廣來錢淫笑道,“現在裝什麼清高?把小爺我陪好了,錢少不了你的。”
柳芙勉強擠出笑容,“錢哥不好意思啊,人家今天不太方便,要不……要不下次吧?”
“下次得等到什麼時候?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最好。”廣來錢可不吃她這一套,態度強硬,就是要柳芙陪他到底。
柳芙可不樂意陪廣來錢這種二代混子。
論家世,廣家也就是豪門末流。
論長相。
廣來錢在這幾個豪門二世祖當中,長的那叫一個相當不能看了。
柳芙能樂意才怪。
“怎麼著啊,不樂意?”廣開錢眯著眼瞧她,喉嚨裡溢位一聲輕慢詭異的哼笑。
他瞧不上柳芙這些陪酒女。
都是衝著他口袋裡的錢去的。
不樂意陪他,還不是因為錢給的不到位?
柳芙哪敢拒絕?
雖說廣來錢在這些豪門二世祖裡稍顯遜色,但想弄死她,還是輕而易舉的。
柳芙不敢得罪,強顏歡笑陪廣來錢喝酒。
一瓶酒下肚,柳芙喝醉了。雪白的臉蛋洇紅,更有沈朝霧的影子了。
廣來錢一陣心猿意馬。
色眯眯摸上柳芙的臉,“你這張臉,還真是會長……”
柳芙聽不懂,勉強笑了笑,表情格外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