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街市。
盲輝像往常一樣,遊蕩在人大街小巷中兜售私煙,避開人群密集處,專挑人少的地方走。
太多的目光會讓他很不安,沒人注意就不會有人欺負自己。
不遠處,幾個小混混看見了盲輝,徑直走了過來。
鵝頭是和聯勝喪昆手下的小頭目,盲輝是掛靠在合和興煙鏟樂的手下。兩方團伙之間多有爭鬥。
鵝頭一把拽住盲輝的挎包,從裡面掏出一包煙,拆開,點上一根菸,深吸一口。看著眼前伸著手要錢卻都不敢看他的盲輝,緩緩將煙霧吐到他的臉上。
心中不屑,轉身就要離開,老大安排他去接新貨,沒空搭理盲輝。
剛走幾步,鵝頭就感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拽住了。低頭看著那隻手,視線順著手臂上移,映入眼眶的是盲輝那種畏縮臉,還是側著頭不敢看自己。
麻的,鵝頭感覺到了羞辱,盲輝這種垃圾也敢惹他了。
“盲輝,你tm找死,揍他。”
鵝頭上手就是一巴掌,帶著幾個小弟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嘴裡不停叫罵著。
“屮,死撲街,你tm”
盲輝蜷縮著倒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腦袋,平時裡被人打他都是這樣應對的,早就習慣了。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頭有一種陌生的情緒在湧動,盲輝不知道那是什麼。
【你就盯著一個人咬他,死不鬆口.】
【人多怕什麼.一個人】
【要狠.沒人欺負】
他腦海中又響起了那些聲音,不停迴盪,鵝頭他們打的越狠,聲音就越響,盲輝就越是是憤怒。
憤怒,原來那種情緒就是憤怒。
“啊啊啊!“,隨著憤怒的堆積,一股力量從他的身體中湧出,盲輝大吼一聲,朝著總是欺負他的鵝頭衝了過去。
一把抱住鵝頭揮舞的胳膊,照著手腕處就咬了下去。
【咬他,死不鬆口】
【死不鬆口】
“屮,你m的,盲輝,你還敢還手”,鵝頭沒想到盲輝這次居然敢還手,更加生氣了:“給我狠狠的打,md”
幾個小混混打的更狠了,照著盲輝的腹部和背部用力揮舞著拳頭。
痛楚讓盲輝咬的更用力,手臂牢牢護著自己的腦袋,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咬住,死不鬆口。
“屮,拉開他,快拉開他,老子的手。”,鵝頭實在疼的受不了了,見這麼揍盲輝他都不鬆口,連忙招呼著小弟拉開他,自己的手要廢了。
兩個小混混用力拉開盲輝的胳膊,另一個使勁掰他的嘴,卻怎麼也掰不開。
鵝頭疼的上躥下跳:“給他,把錢給他,讓他鬆開。”
一個小弟連忙掏出一把零錢塞到了盲輝的手裡,這才讓他鬆開了嘴。
鵝頭看了看手腕上已經出血的壓印,又看著滿嘴鮮血地盯著自己的盲輝,小綿羊突然開始弒人了,讓他有些犯怵。
街上人太多了,自己還著急去接貨,今天先放過他。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還有他那個當樓鳳的北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