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衡州府衙。
夜晚,前一刻還能看到皎白的月亮和璀璨的星河,忽然間雷聲轟鳴,大雨傾盆而下。
噼裡啪啦的雨點打在府衙房頂的瓦片上,又順著斜坡滴落在地上,匯聚成一條條水線。
此時的衡州府衙正燈火通明,宴客的大廳裡不時傳來一陣歡聲笑語。
雷光閃過,在宴廳對面的屋頂上閃映出一道人影,隨著雷光的消失又隱沒在了黑暗中。
幾個侍女端著菜餚和美酒從走廊中穿行而過,被雷光閃過後的轟鳴聲所驚,抬頭看去,只見漫天的雨水正從漆黑的夜幕中瓢潑而下。
“好好的天,怎麼就突然下起了雨。”
“誰知道呢,快走吧,一會兒上菜晚了又要捱罵了。”
“老爺怎麼突然想起舉辦宴會了?又不過節又沒啥大事的?”
“閉嘴,知府老爺的事是咱們能議論的嗎?快點走吧。”
“.”
幾個侍女離開後,又是一道雷光閃過,屋頂的人影再一次被照映了出來。
一個身穿夜行衣,臉上帶著一個白色面甲的人,正以單膝跪地的姿勢蹲在房頂的屋脊上。
雨水浸透了牧勝的衣服,看著下方宴客廳內已經吃飽喝足的衡州知府一家人,甚是滿意。
不枉他這一個月的等待,一個月前牧勝就來過了衡州府衙,一個普通人,牧勝很快就透過催眠瞭解了所有的事情。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更不用說這位衡州知府也不是什麼清官,於是便對著這位知府大人不斷催眠暗示,將他的家人和勾結著一起欺壓百姓的官僚商人都聚集到了一起。
抬頭看向天空,雨水敲擊在面甲上的聲音,透過震動傳入耳中,噼噼啪啪的聲音像大自然演奏的一首樂曲。
起身,猛跑兩步後,牧勝一個大跳,向前躍起。
“這是什麼?”
宴廳中一箇中年男人,吃飽喝足後,站起身走到窗前,就看到一道閃電從天空中劃過,雷光的照耀下,一個人影彷彿從天空中墜落。
砰!一聲巨響,牧勝以英雄落地的姿勢重重地落在地上,地面上的積水在這衝擊下,成半圓狀向四周飛濺起來。
“有刺客!”
“護衛!護衛”
“.”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
牧勝緩緩向前走去,雙手從身後一摸,掏出兩個一尺長的鐵棒,棒頭微微鼓起,像兩個小錘子。
“什麼人?膽敢擅闖府衙!”
很快有護衛上前擋在了牧勝前面,厲聲喝問道。
牧勝腳步加快,幾步衝上前,手中的鐵棒當頭落下。
勢大力沉的一擊,砸斷了護衛格擋的刀刃後,又敲碎了他的腦袋。
雙手同時揮舞,幾下就將擋在前面的護衛都幹掉,露出了衡州知府一家老小。
牧勝如同猛虎下山般衝進人群,手起棒落,一敲一個腦瓜崩裂,一敲一個不吱聲。
很快整個大廳裡,就只剩知府老爺一個人了。
轟隆!
又是一道閃電。
“你你是何人擅闖府衙,刺刺殺知府可是大罪,朝廷不會放過你的!”
知府老爺看著一步步走來的面甲人,心中發顫。
“四十。”,面甲人的嘴裡突然蹦出一個詞。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