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眾人的準備工作做完後,祭臺上已堆滿了猛獸,如同一座小山似的。
鮮紅的獸血染紅了巨石臺,沿著石面上的刻圖而淌,紅豔豔,加之巨獸粗長的獸毛、寒光閃爍的鱗片以及猙獰的巨角等,觸目驚心,有一種慘烈的洪荒氣息撲面而來。
接著,在石雲峰的帶領下,石村的男女老少一起禱告,請求柳神庇護!
這是一場嚴肅的祭祀過程,同時也是一種慣例,每次狩獵回來都要進行。
焦黑的樹體如同過去一樣寂靜,並沒有一點反應,一如往日不曾取用祭品,但是石村眾人卻知道,它有靈!終於,祭祀完畢,人們都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重新浮現出喜悅的笑容,開始搬運這些猛獸的屍體,準備去放血、切割。
“很多年了,祭靈大人都沒有動過一次供品,還需要每次都進行祭祀嗎?”
而就在這時,一個少年小聲咕噥。
“臭小子你亂說什麼!”
這話一出,瞬間便讓其身旁的父親瞪大了眼睛,連忙掄起蒲扇大的手就朝他打去。
只是,關鍵時刻,石雲峰制止了他的動作,並向少年輕聲說道:“祭靈,是我們祭祀與供養的靈,貴在心誠,我們虔誠待它,它才會守護與保佑我們的村子。”
得救的少年,倒沒有絲毫不滿,反而有些慌亂地解釋道:“族長爺爺,不是我心不誠,只是覺得,祭靈大人好像並不需要這些祭品,從來都沒有動用過。”
“心意到了就好。”
見狀,石雲峰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拍了拍他的肩頭,便轉身而去。
另一邊,族中的青壯年已經磨刀霍霍,開始切割起了那些巨獸,巨獸的骸骨堅硬驚人,不時發出鏗鏘聲,火星四濺。
一旁,還有幾人拿著早已準備好的陶製大罐子,接取著那獸體特殊部位中的血精。
雖然由於石安的關係,最近這兩年,村裡的伙食改善了不少,時不時就會有夔獸、火虎、銀靈鰍、飛蛟等兇獸血肉進補。
但這一次的收穫,還是讓村裡人欣喜不已。
“唔,這雙頭火犀的犀角中保留的真血也極其驚人啊,怕是不比貔貅差!”
忽然,一名正在切割雙頭火犀的老爺子,驚疑了一聲,引的周圍人紛紛側目。
只見,在那犀角下堅硬如金石的血肉,淌出了一股赤紅如火光般的真血。
忽然,那血液竟然化成了一團紅芒,一隻巴掌長的雙頭火犀浮現,渾身赤紅,栩栩如生,憤怒咆哮。
“好東西,這真血藥性極強,竟真不比貔貅差!”
見狀,那老爺子頓時哈哈大笑,接著快速用陶罐將那犀血收了進去,牢牢封住了罐口。
與此同時,另一名青年也是忽然出聲:“族長,這頭龍角象的角也是好東西啊,若不是我們尋到時它已經奄奄一息,可能還真收拾不了。”
聞言,石雲峰輕輕點頭:“真是不多見,它頭上的這對龍角生長有些年頭了,小心地鑿下來,是難得的補骨寶藥。”
“夔獸獨腿的這條筋真堅韌,用斧頭都砍不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