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競拍
彷彿是受到了蕭遠封話語的刺激,六號桌的兩個年輕人都顯得十分憤怒,旁邊那個男子舉牌報價:“兩萬兩千兩!”
聽了六號桌的報價後,二十三號桌的老頭兒終於挺不住了,不再舉牌競拍,剩下來的就是六號桌和契丹商人互掐了。
王靜輝聽了徐老對那個契丹商人的介紹後,在徐老的耳邊輕聲說道:“讓我們的人出手吧!每次在契丹商人的價格加上兩千兩,連續加上三次脫手!”徐老聽了王靜輝的話後點點了點頭走開了。
蕭遠封聽到那個年輕人報完價格後哈哈大笑:“加三千兩!”
“加上一千兩!”年輕人也毫不示弱,但王靜輝感到他有些力竭了,再說當時李管事給他的報價是兩千兩,他自己也覺得這是一個比較公平合理的價格,能夠堅持到現在還在競拍的人都是對這個玻璃杯極度的喜愛才這樣的,當然契丹商人顯然把這裡當成了他們出風頭的地方。
“笑吧!笑吧!”王靜輝看著契丹商人那得意的神情,在心中冷冷的狂笑著。他招來店小二,那毛筆寫了張便筏讓店小二交給六號桌的主人。他剛寫完便筏,二十一號桌的托兒已經加價兩次了,六號桌與他聯合起來對契丹商人施加壓力,此時價格已經漲到了驚人的三萬五千兩了。拍賣會到了這個地步,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就大大的超出了喜愛的地步,完全是雙方在鬥氣了。不過在王靜輝的眼中,蕭遠封的實力和氣勢明顯遠遠在六號桌之上,至於王靜輝事先安排好的托兒只不過是渾水摸魚罷了。
六號桌上的兩個年輕人剛剛報出三萬七千兩的價格後,就接到了王靜輝給他們的便筏,中間那個年輕人看過便筏後用疑惑的目光朝王靜輝看了看,王靜輝朝他抱拳拱了拱手,那個年輕人也朝他點點頭。
蕭遠封接著六號桌又報出了四萬兩銀子後,與他那桌的其他人繼續大聲說笑,全然不顧周圍其他人朝他投來憎恨厭煩的目光。
“四萬八千兩!”
當王靜輝聽到這個報價後不禁將正在低頭喝茶的頭抬起來,原來是他安排的托兒報出來的價格。“這個托兒真是有意思!有膽色!”王靜輝這才仔細的看到他是個稜角分明的年輕人。
蕭遠封當然不會嚥下這口氣,一氣之下報出了六萬兩的天價,報完價格後還朝那個托兒投以輕蔑挑釁的目光。
“七萬兩!”聽到這個價格後,王靜輝也有些愕然了:這也太膽大了吧!
“八萬兩!”蕭遠封幾乎是喉出來的聲音,目光如同餓狼一樣狠狠的盯著那個托兒。
“九萬兩!”那個托兒繼續用不溫不火的聲音報價。王靜輝疑惑的朝臺下的徐老看看,不過徐老也有些愣神兒了,很明顯,這不是徐老做的安排,是那個托兒自行其是。
“十萬兩!”蕭遠封狠狠的盯著那個托兒,再一次報出了最高競拍價格。
那個托兒慢慢的喝了口茶,朝蕭遠封問道:“請問這位大爺,您現在有足夠的銀兩來支付款項嗎?!”
蕭遠封聽到這話後目光一滯,然後說道:“在徐氏珠寶行的後院,我蕭某人提前備下了五萬兩銀子,不過我這裡還有八顆夜明珠,半個月前從覽寶齋用十三萬兩銀子剛買下的在這裡,現在我作價五萬兩!”
說完蕭遠封便從懷中掏出八顆龍眼大小的夜明珠,旁邊的店小二用托盤裝了後就送到臺上覽寶齋胡先生面前,胡先生一顆一顆拿起來仔細看後說道:“這八顆夜明珠確實是本店賣給這位先生之物,當值五萬兩!”
聽了胡先生的話後,臺下更是一片竊竊私語聲,而蕭遠封更是向那個托兒投以挑釁的眼神,而那個托兒的臉上更是一幅嘲笑他的表情,這讓蕭遠封很是惱火,也讓王靜輝對他另眼相看,心想以後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個年輕人。
“既然胡先生都這麼說了,在下沒有什麼意見了。佩服!佩服!”那個托兒面色平靜的對蕭遠封一抱拳說道。
蕭遠封聽到這話後也是一愣,淡淡的對那個托兒說道:“英雄!”只是把目光投向了臺上的李管事。李管事看到他的目光後也醒過神來,說道:“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格?!一、二、三、成交!”
蕭遠封臉上並沒有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到臺前簽字後把玻璃杯中盛滿的清茶一飲而盡,把玻璃杯放回到楠木盒子中後便和他的同伴悶聲不響的一起走了。李管事在臺上說了兩句場面話後就散場了,這場拍賣會過程真是激動人心,但後來蕭遠封競拍得手卻來了個虎頭蛇尾,一聲不響的走了,令那些好事之人多少有些掃興,只有少數人很有深意的看看那個敢和蕭遠封這種遼國鉅富互相抬價的年輕人。
王靜輝找到李管事讓他把那個托兒留住,等會要見見他。而他自己則是在店小二的帶路下來到了一個普通的花廳,花廳中坐的正是六號桌的兩個年輕人。他走進花廳後朝這兩個年輕人一拱手行禮說道:“真是抱歉,有勞兩位公子在這裡久候了!鄙人姓王,是這次拍賣會上玻璃杯原來的主人。”
由於在拍賣會上離他們比較遠,除了在身形上能夠判斷出來他們就是六號桌上的競拍者以外,王靜輝連他們張的什麼樣都沒有看清楚,所以這才仔細打量了他們。這兩個年輕人可能比王靜輝還要小上一兩歲,他們明顯是以那個年齡稍長的年輕人為首,但他旁邊的那個人讓王靜輝感到了很不自在,因為他們長的也太英俊了,一看喉結才知道他是個西貝貨色,不過他們兩個人在長相大體到是很接近,可能是兄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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