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來看一場好戲(10k大章 求訂閱)
“若真的是為了女人…”
“哼哼,不管這廝為了得到哪個女人,我都要搶走他的女人先採補一番。如果是那個天靈根,就更要帶回合歡宗了。我若能多一個天靈根的道侶雙修,順帶在奪寶大會上搶到幾個其餘宗門的異靈根女修當爐鼎,必定可以很快拉近與大哥之間的修為差距。我若能享有到結丹期的天靈根跟異靈根的女修帶來的反哺,結丹於我而言將輕而易舉,哪怕結嬰的把握都能增加一分。到時候,大哥那裡拿什麼跟我爭?”
少年喃喃間,眸中閃爍著一抹興奮的光彩:
“搶,必須搶,搶走王蟬那廝看好的女人,搶走幾個參加奪寶大會的天資優秀的女修當爐鼎。”
靈根優質的女修,或是修為高深的女修,對於他們合歡宗的男修來說,就是大補,是靈丹妙藥。同理,外界優質的男修跟修為高的男修對於合歡宗女修來說,也是絕佳的壓榨物件。
所以,得搶。
“少主,這,感覺不太好吧?鬼靈門終歸是我魔道六宗之一,咱們若從王蟬手裡搶人,怕是會鬧出不愉快。”一名同樣很是俊美的中年抽了抽嘴角道:“且李氏兄弟在側,完全可以拖住屬下。僅憑咱們帶的這點人,未必搶得過鬼靈門那邊。”
那會兒怕是偷雞不成,反而惹得一身騷。
開口這人,同樣是一位結丹期修士。
並且是一位結丹中期的高手。
乃是俊美少年的貼身護衛,也可視作護道人。
“放心,沒事的。”
少年不以為意道:
“我比王蟬小了一個輩分,年輕了王蟬二十多歲,大家都說我是他的晚輩。那好嘛,我一個晚輩犯點小錯拿他點東西怎麼了?他個當長輩的不能太小氣不是?”
“何況…”
“我用了又不是不還給他?!”
最關鍵的是,他爹是魔道第一大宗合歡宗的宗主,有著元嬰中期的修為。他,更是他爹最疼愛的小兒子。此外,他的孃親也是一名元嬰修士,另有元嬰期的二叔跟二嬸。(雙修的好處。)
反觀王蟬,只是魔道六宗墊底的鬼靈門的少主,當爹的也只是元嬰初期的修為。另有一個元嬰初期的二伯。王家滿打滿算只兩名元嬰修士罷了。
王蟬拿什麼跟他比?
鬼靈門王家敢跟他合歡宗田家硬氣嗎?
哪怕他搶了王蟬,王蟬也只能捏著鼻子咬牙認下。
搶王蟬的東西,他沒有任何心裡負擔。
只是感覺有趣,只是感覺開心。
“對了,我跟這些築基期血衛憑藉在姜國跟車騎國幾家宗門那截獲的那幾張請柬,倒是很容易混入燕翎堡,且不會被刁難。阿二,你呢?你的修為太高了,恐怕會引得燕家那位的警惕,不好混進去啊。”
田不缺問道。
“確實。燕家堡的大陣很是不俗,有檢測修為的預警手段,我若貿然潛入,恐怕立馬就會被大陣察覺。到時候,定會暴露少主你的行蹤。”
俊美中年頷首,眉頭微蹙。
田不缺想了想,乾脆道:
“既如此,你就暫時在堡外待著吧。反正我是潛入,不會讓王蟬跟燕家人提前察覺的。且他們就算發現了我,又能把我怎樣?”
“好的少主,屬下暫且在外邊的凡人小城待著。少主你準備行動時,或是遇到了大麻煩,直接捏碎這顆紫光感應珠即可。屬下會第一時間趕到。”
“嗯,就這樣。”
紫光感應珠是合歡宗特有的感知型跟防禦型法器,必定成雙成對的存在。
防禦方面:可形成護體光幕,兩顆的光幕還能相互疊加。感知方面:其中一顆可以感應到另一顆的位置,千里範圍內都是有效的。若捏碎其中的一顆,另一顆也會同時產生感應,會變得靈光暗淡。同樣是千里範圍有感。
紫光感應珠雖然只是上階法器,但非常實用。
成本低,效用妙。
雖為上階法器,卻多為宗內築基修士才能擁有。能持有紫光感應珠的合歡宗練氣期弟子,佔比很少。
“少主切要小心。”
…
幾個時辰後,綠色雲團抵達了燕梁山附近。
先在一處山頭降下,然後立馬安排了人手去跟燕家人接觸。
待確定了身份,燕家那邊並未阻攔鬼靈門一行入堡。
不僅沒有阻攔,反而以上賓禮待。
且鬼靈門一行雖然是初來乍到,卻並不想安安穩穩的度過。當即向燕家提出了安排門人切磋十局的要求,兩邊各出十人擂臺比劃。
一上午,燕家敗了四局只贏了一局。
前兩局,燕家安排的普通築基期弟子上臺,正好是小十六子跟小十五兩兄弟。結果,兩人被鬼靈十二衛中的兩人輕鬆擊敗,遭受了重創,根本無法再執行先前的接客事宜了。
第三場開始,燕家堡安排了演武堂的弟子上臺。
三場贏了一場,還是險勝。
另外兩場則是慘敗。
族中弟子,一個被歹毒陰招暗算,躺著被抬走的。另一個是法器秘術被破,然後被順勢擊敗,緊跟著也被抬走了。
戴著一張面具的王蟬更是放言,讓燕家堡安排生死堂年輕一輩最精銳的血修士上場,不然沒有比下去的意義了。
總之。
鬼靈門是大出風頭了。
而當夜,王蟬如願見到了燕家結丹中期的老祖,道明瞭此番的來意。
為了表明自己的誠意,連鬼靈門秘傳的《血靈大法》的拓印件都拿了出來。
同時還告知了燕家一個秘密,那便是,魔道六宗即將入侵越國。曾經作為屏障的姜國跟車騎國一共八大元嬰宗門已經在十幾天前被肅清了。
姜國跟車騎國,已然淪陷。
下一個,便是越國。
是越國七派。
燕家,該何去何從?
是跟著越國一同被魔道六宗碾得粉碎,還是送上天靈根的燕家女並舉族迴歸鬼靈門的懷抱?
得知魔道入侵在即的燕家老祖,遲疑了。
燕家智謀團,驚悚了。
燕家高層,動搖了。
可燕家跟鬼靈門一行不知道的是,城外有兩雙眸光冰冷的眼睛混在人群中,遙遙的觀覽了燕翎堡大門口的比武全過程。也看到了燕家放任鬼靈門一行入堡的一幕。
這由不得這兩雙眼睛的主人不去多想。
“師弟,咱們是不是湊巧撞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
始終以低階散修混跡在市井之中的紅拂,看向一旁的雷萬鶴笑問道。
只是這笑聲多少帶著點冷意。
雷萬鶴聞言,點了點頭:
“這燕家看來跟鬼靈門大有淵源。莫不是與掩月宗還有靈獸山的情況類似?都是來自魔道那邊?若真如此,堡內的那些小傢伙可就有點不妙了。”
“放心,鬼靈門的人不多,哪怕有兩名結丹修士,也不可能一舉對付所有前來參加大會的各宗結丹門人。”
僅僅越國七派安排來參加奪寶大會的築基期便多達近八十人。
更別說越國周邊的元武國、紫金國、剎雲國、姜國、車騎國等數百名築基期了。
“所以,鬼靈門跟燕家只能在奪寶大會那天動手腳!比如,把這些弟子騙進一座事先準備的大陣當中,藉助大陣的力量逐個擊破或分割困殺?”雷萬鶴推測道。
“應該是。咱不急,瞧瞧不就知道了。”紅拂冷冷一笑:“只希望燕家那位莫要昏了頭做出錯誤的選擇,不然,燕家過兩天就可以從越國的地圖上徹底消失了。”
“是呢,敢算計我們七派所有結丹修士門下的精銳,燕家的膽子真大,也確實夠狠的。這是要斷了咱們的香火傳承嗎?”一想到自己的三名愛徒可能會隕落於此,雷萬鶴就一陣的揪心與後怕,隨即深深的記恨上了燕家:“哼,所幸你我這次都過來了,否則還真可能給他得逞。到那時,後果不堪設想。”
七派結丹期此番安排來參加奪寶大會的築基修士,哪個不是備受器重的門人弟子?
哪個不被結丹高人們寄予厚望?
其內不少,人家真的就是衝著乾坤塔符寶來的,是妥妥的實力派。
除了實力派,肯定不乏天賦派。
天賦派來此,是結丹期高人們安排來長長見識開開眼界的!比如聶盈跟慕容兄弟,又比如鍾衛娘。
這些結丹種子,佔比不小,順風順水的發展,未來指不定能出七八個結丹期作為宗門中流砥柱。
又比如天闕堡的馬雲龍,乾脆就是結丹門下最傑出的那個,既是實力派,也是天賦派。
結果。
轉眼便會被燕家跟鬼靈門一網打盡,不是被幹掉,就是被抓走。
這簡直是攔腰斬斷了他們七派未來數十年的根基。
這是要讓他們七派青黃不接。
因此,在雷萬鶴看來,燕家的這一算計是真夠狠的。
“是啊,得虧咱們來了。”
紅拂也感嘆道。
旋即,兩人對視一眼,想到了某個人。
因為他倆能來此,完全是因為那個人。
“韓立那小子,這都能被他誤打誤撞到?”
雷萬鶴眯著眯眯眼、摸著下巴咂咂嘴。
感覺就有些神奇。
“什麼叫做誤打誤撞?師弟,你可不能亂說。”紅拂不高興了:“這分別就是那孩子明察秋毫,早早察覺了燕家的貓膩,發現了燕家的陰謀,這才提前請動你我跟李師弟前來,甚至還讓咱們邀請其餘六派的同道。如此就能反制燕家,摧毀燕家的陰謀詭計,保住我七派各家的傑出弟子。那孩子,又替宗門立了大功,七派所有結丹修士都欠他一個人情。”
這話有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
因為真實情況正是如此。
只是,紅拂師父說得有些勉強,只是在為自家弟子爭取一些好處而已,並沒有發自內心的真這麼認為。
雷萬鶴也只當自家師姐在往自己徒弟臉上貼金。
於是,在所有的可能性當中,完美地錯過了最真實最正確的那個。
而另一頭,正在擔心事後如何跟紅拂師父以及兩位師叔解釋的韓立,委實是杞人憂天了。
…
距離燕家的奪寶大會還剩最後一天。
這天。
燕家老祖跟一眾族老還有燕家的天靈根天才燕如嫣,終是做出了選擇。
那便是:
舉族迴歸鬼靈門的懷抱!
並預設鬼靈門對付越國七派的那群結丹門人!
燕翎堡外,東西兩座山頭。
其中一座,燕家交給了鬼靈門的人去佈置法陣,用於對付七派築基期。
另一座,燕家自行佈置,只為困住其餘各國應邀前來的結丹門人,免得這裡邊有想不開的跑去幫越國七派的修士。由此可見,燕家此時還沒瘋狂到同時得罪越國、元武國、紫金國等好幾個國家的所有結丹修士。
只是。
越是如此,越被暗處的某些人痛恨。
你區別對待是吧?
“好,很好,燕家當真好樣的。”隱於暗處的紅拂,牙齒咬得咯咯響。她親眼目睹了燕家對鬼靈門的放縱與支援,親眼目睹了鬼靈門修士趁著夜色給七派修士佈置陣法的一幕:“好個燕家,好好好,看來他們是真的叛變了。董某平生最痛恨叛徒,燕家,當真不必存留了。”
“師姐,燕家還是交給掩月宗處理吧,咱們出手,多少還是有些逾越了。”
雷萬鶴提醒道。
“你說得對,掩月宗收留的狗,還是掩月宗自己處置吧。不過,若是不能讓我等滿意……哼。”
“放心,掩月宗那些道友也極其痛恨這種叛徒,別忘了當年月陽寶珠一事,那個為了蠅頭小利便洩露宗門秘密的傢伙死得有多慘。”
但凡多給掩月宗一些年月順溜禁地中心區的靈藥,掩月宗還能悶聲發大財的壯大一倍不止。
越國將真正成為掩月宗的一言堂。
可惜。
大好形勢被某個小人物打斷,那個叛徒硬生生壞了宗門的千年大計。
其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卻也因此,自那之後,掩月宗比之其餘六家更加的痛恨叛徒!
“算算時間,明天就該陸續到來了。不過為防打草驚蛇難盡全功,師姐,我得先去幾百裡外攔截幾路試試,讓大家都安安靜靜的看看這場好戲嘛,免得說咱們冤枉他燕家…”
“嗯。”
…
燕翎堡西邊山峰上,十幾名綠袍人正藉著夜色在山頂忙碌著,不時的往地下埋入一些東西。
而戴著面具的少門主王蟬跟結丹期的李氏兄弟則在半空中冷眼注視。
“兩位,感覺陣法如何?這臨時的陰火大陣削弱了許多,還能對付七派的那些結丹門人嗎?我可不想功虧一簣丟人現眼。”
王蟬輕聲開口。
“少門主放心,絕對沒問題的。這陰火大陣雖然只是臨時的法陣,但有我兄弟二人主持,困敵的功效還是可以發揮出一二的。當然,若大陣記憶體在多名築基後期的修士,或者持有什麼威力特別驚人的法器,還是可以給這些人撕開一道口子逃出去幾人。”
李氏兄弟的老者輕咳著道。
其身形顫巍巍的,像是病入膏肓,風一吹就能倒下去碰瓷那種。
“兩位如此篤定,我就放心多了。只要絕大多數被困在陣法之中,三兩個漏網之魚,交給我這鬼靈十二衛對付綽綽有餘。再不濟,我也會活動活動筋骨。”
王蟬頷首,沒再如何的擔心了。
李氏兄弟對於自身的本事更是自信非常。
其實,若不是需要將這些結丹門人的優質魂魄及元神完好的儲存下來,以便少門主修煉血靈大法。他兄弟二人直接出手,以法寶之利砍瓜切菜的滅掉一群築基期只是小事一樁。又哪裡用得如此麻煩?
這是屬於結丹修士的傲氣。
…
燕翎堡某間民居內。
一名豔麗妖嬈俊美之極到妖異的少年男子,坐在一張木椅上閉目假寐。
他的身前,數名男女畢恭畢敬的單膝跪地向著這人彙報著什麼。
俊美少年起先面無表情,僅僅只是用指節輕輕敲擊座椅扶手。可隨後,他像是聽到了很有意思的情況,眼睛驀地睜開,眸中不時閃過一道道的精光,緊接著伴隨一聲聲不知緣何的冷笑。
…
與此同時。
數萬裡之外的太嶽山脈黃楓谷密室內。
五名結丹期修士正匯聚一起,神色緊張凝重的聽著一位鬚髮皆白的黃袍老者說些什麼。
隨著老者的話語,幾人面上神色陰晴不定的變化著。
老者自是黃楓谷的真正頂樑柱:令狐老祖。
五名結丹期,分別是令狐輝明、黃孽、陳老祖、杜師叔、豐家老祖。
“這麼重要的時刻,李師弟他們居然還有閒心跑去燕翎堡觀看那小輩之間的奪寶大會?!當真是耽擱大事啊。”
黃孽微蹙眉頭道。
一副我為宗門的表情。
“紅拂師姐他們確實有些耽擱大事了。”
面容俊俏的豐家中年老祖也頷首支援這點。
另外三位結丹期則白了此二人一眼。
“還是儘快跟紅拂師姐、雷師兄、以及李師弟他們取得聯絡吧,按老祖所言,元嬰修士無法參戰的話,咱們這邊每多出一名結丹修士,勝算都能大出一分。”
“那,誰跑這趟?”
築基修士跑去傳信太慢了。
卻也正就這時,高坐上的那位白髮白鬚的黃袍老者突然開口了:
“你們只管做好自己分內之事,至於誰去喚他們回來?嗯,由我這把老骨頭去走一遭好了。也順便去瞧瞧那邊的熱鬧。”
五人聞言,面面相覷。
老祖居然要親自前往?
…
一晚過去。
清晨。
各方匯聚的結丹門人都收到了燕家的通知。
不出意外,越國七派的修士,跟其餘各國前來參加奪寶大會的結丹門人,被分為兩組。
分別前往兩處不同的山峰參加大會。
“不對勁,有問題!”
韓立蹙眉。
隨即帶著董萱兒聶盈等人來到一處民居。
“師弟,咱們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