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賢不知道的是,伴隨著他的甦醒,房間內的監控裝置也正式啟動。
錢清清坐在電腦螢幕前監視著趙賢的一舉一動。
清醒了,但身體又回到了病怏怏的狀態。
之前見趙賢活蹦亂跳的樣子,錢清清是又慌又喜。
喜的是趙賢變態的恢復能力,必然能幫助她搞出新的研究成果。
慌的是趙賢的傷完全恢復之後,還會配合她實驗嗎。
作為醫生,錢清清承認自己的道德底線比較低,實驗途中,會做一些違背社會道德和實驗準則的事。
現在趙賢在研究所內,如果他不配合,那她不介意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
比如施加延緩恢復的抑制劑,比如微量的神經毒素。
最起碼,得等她搞出一個完整的實驗成果後,趙賢才有離開的可能。
電腦螢幕前不止趙賢一個房間的監控,因為錢清清一直在秘密進行人體實驗。
趙賢不是第一個,但只有趙賢能幫助她得出關鍵的實驗成果,登上頂級期刊,創造人類歷史的實驗成果。
醫院不比研究所,研究所的觀測裝置都是最先進和最精密的,用到的一些技術都是當前人類無法複製的。
所以那種波動不可能逃過錢清清的眼睛。
錢清清拿起桌子上趙賢的身體狀態報告,從進來到現在,一共出現兩次資料異常。
分別是剛進入研究所房間時和剛剛甦醒時。
那不是一個病人該有的腦神經波動,而做夢的說法只能解釋昏迷後的情況。
難道有人在睡醒的時候還會做夢?
之前針對趙賢的研究,都集中在細胞的微觀領域以及骨骼的自愈因子上。
但在上次瞭解到“意識”的相關問題後,錢清清已經帶著部分人馬轉戰意識、神經與腦科學的領域。
其實,錢清清倒是對這種波動似曾相識。
與其說做夢,不如說是趙賢進入到某個地方之後又出來了。
可惜,因為某種限制,她沒法對自己進行研究。
但她沒有發現趙賢有任何行為上的異常,經常在醒來之後嘔吐算嗎?
呼。
錢清清閉上眼睛深呼吸,緩解因深度思考帶來的疲勞,纖細雙手撩起垂下的晶瑩髮絲。
我竟然也開始掉頭髮了?
看著手上的幾縷髮絲,錢清清頗感意外,她從來沒掉過頭髮,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在預示什麼。
可能是好久沒發論文的緣故吧。
其實距離她上次發論文的時間也僅僅過了兩個月,一般的科研機構幾年發一次都很正常。
可是她不行,對她來說,半年發一次的空白期就不是她所能承受的,身體會受到傷害。
比如掉頭髮,而且掉頭髮只是個開始。
得準備實驗了。
錢清清按下椅子邊上的按鈕,一組機械臂緩緩將錢清清拖起,椅子也慢慢與屋內的設施組合成一張多功能床。
按摩,清潔,體檢等功能一應俱全。
衣服緩緩褪下,錢清清紮起馬尾,表情猙獰地趴在床上,禁不住地呻吟。
那本是波浪捲髮蓋住的天鵝頸上,血紅的印記浮現,緊接著便沿脊椎緩緩擴散,像是一把手術刀在脊椎處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光潔的後背宛如開了一道血紅的岩漿裂縫,在無影燈下閃爍奇異的光澤。
數只機械臂彈出針頭,在錢清清的操作下,猛地扎入後背。
“啊啊啊啊!”
……
趙賢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一覺睡到天亮,確實很爽,當然是在不考慮負債的情況下。
這裡物品齊全,趙賢想要什麼,基本上都是動動手指頭,張張嘴的事。
“小青,還得恢復多久我才能跑單啊。”
“再有半個多月吧,你的身體在微觀層面都修復好了,現在是修復外傷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