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棠去了柳翠蓮家。
一大早的聽到外面傳來的敲門聲，王招娣還以為是王黑子回來了，嚇得她都不敢開門。
還是林以棠開了口，她才趕緊跑過去開啟了門。
“表姐，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是不是還沒吃早飯，我正在做麵湯，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留下來吃點的。”
王招娣很懂事，她知道柳翠蓮傷得不輕，所以就承擔了所有的家務，一大早就起來收拾了。
“等會兒再說吃飯的事，堂姨醒了嗎？我有事想和她說。”
“醒了。”
王招娣領著她進了屋裡。
休息了一晚上，柳翠蓮的臉色好看了很多，就是肚子還是很疼，但是看到林以棠來了，她還是坐了起來。
“堂姨，你好些了嗎？”
“好多了，這麼多年我都被打習慣了，歇歇就好了。”
柳翠蓮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她經常會感慨她的命為什麼這麼苦，連招娣也要跟著她一起受罪！
林以棠看著柳翠蓮憔悴瘦削的臉，沉聲道：“堂姨，你和王黑子離婚吧！”
離婚？
柳翠蓮一愣，下意識就搖頭：“不能離婚！離了婚我和招娣會被人戳破脊樑骨的，那我們娘倆就真的沒活路了！”
這話讓林以棠皺起了眉頭。
“堂姨，你們不離婚才是沒活路，現在離婚算不了什麼，城裡很多夫妻過不下去都會選擇離婚，這只是個人的選擇，何必在乎別人說什麼？
難道你和招娣要繼續過這樣的生活嗎？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為招娣想想吧！”
“媽，我同意你們離婚，我早就沒把他當成我爸了，他就是個畜生！
只要我們兩個好好過，那就一定能把日子過好的！”
王招娣幾乎是立刻就附和出口。
她不想再和柳翠蓮一起被打，沒有王黑子，她們母女只會生活得更好。
柳翠蓮怔怔地看著王招娣，隨即就放聲大哭起來。
“招娣，是媽對不起你啊！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本事，讓你跟著我吃苦受罪！
媽聽你的，媽和他離婚！可是王黑子那個人渣肯定不會同意的！”
王招娣神色一黯。
是啊，王黑子不會同意的，她們根本甩不掉這個人。
母女兩個抱在一起痛哭的畫面讓林以棠鼻頭也有些發酸。
她揉了揉有些溼潤的眼睛，說道：“你們不用擔心這個，你們只需要做出選擇，我有辦法讓王黑子同意。”
“表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王招娣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林以棠摸了摸她乾枯的頭髮，又看向了柳翠蓮。
“堂姨，你決定好了嗎？”
柳翠蓮咬著牙點頭：“我決定了，我要和王黑子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