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是荒古聖體就好了，在這個大帝不出的年代，荒古聖體還未曾被詛咒。藉著這個時代充裕的資源，黎明將在極短的時間內快速崛起。
可他終究不過是一介凡體罷了。
雖然古早便有傳言，凡體才是世間最為強大的體質。
可那是對於以神化凡，欲要紅塵化仙的無上強者來說。
默唸著苦海境界的道經經文，黎明直接將那枚米粒大小的源投入口腔中。
隨著那一縷冰涼，順著他的食道，一路墜入胃袋之中，黎明神色堅毅，
“以源來開闢苦海，整個縣域範圍內，怕是都沒有幾個如我這般奢侈吧。”
苦海與生命之輪相融相合，想要釋放生命之輪蘊藏的海量精氣，就要不斷的開闢苦海。
而從百種草藥中提煉出來的精華，則等若人體生命之輪內蘊藏的精氣，稱為百草液，被大量用於修士開闢苦海。
可源乃是地脈龍氣結合天地靈氣所化生，所蘊含的生命精氣之純粹，要遠遠超過所謂的百草液。
只是源即便在這個時期，也屬實珍貴，極少有人能如此大手筆罷了。
黎明思索著，墜入他胃袋中的源，已經被道經的經文所侵蝕剝離。
化作絲絲縷縷，肉眼可見的生命精氣，順著黎明的血肉流動著，迅速流過了他的四肢百骸，筋骨皮膜。
最後再度聚合至一處，沒入了那頭髮絲大小的苦海之中。
嘩啦！
隱約間，黎明聽到驚濤拍岸的喧譁。
同時，他便看到自己的苦海周圍，繚繞著絲絲生命精氣。
生命精氣逐漸消逝，而苦海則在以肉眼所見的速度擴張，很快便到了米粒大小。
同樣的，墜入到黎明未帶中的那顆源，也被徹底耗盡了生命之氣。
“果然，像我這樣的體質，不僅沒有超凡之處，就連晉升，也需要多過旁人的資源……”
感受著體內的變化，黎明的面上古井無波。
這便是凡體，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凡體。
想要開闢出體內的秘境，對比那些小有天資之人，不僅需要更多的資源，就連開闢時間，都比他們要長得多。
這是苦海對生命之氣利用率的問題，就像一個喝水都長胖的人，和一個狂吃不胖之人一般。
這也是為何，黎明的父親將那枚手指大小的源偷摸遞給黎明，認為需得如此數量的源，方才能幫助黎明踏入苦海。
與此同時，苦海之內似乎有精氣暴動起來，一種宛如針扎般的劇痛浮現。
“還真是欲速則不達。”
一層細密的汗水浮現在黎明的額頭，可隨著他的五臟六腑緩緩蠕動，苦海中多餘的精氣，終於被他的血肉所吸收。
劇痛這才舒緩下來。
“幸虧我的形意拳大成，對身體的控制，非是一般人可以比擬。”
黎明微微皺眉。
在他修煉未成之時，凡體所帶來的阻礙實在是太多了。
處於一種苦海開闢難度大，吃多了還容易被撐爆的狀態。
若是荒古聖體的話，苦海堅硬如神鐵一般，反倒是要嫌棄這些生命之氣太少。
“我須得做出改變了……”
“而眼下的破局之法，唯有……至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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