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大夏公司的二代子弟,她嚴元儀可不僅僅只是抱丹的拳術大高手。
從小在父輩們的耳濡目染下,她對於遠處那艘橫衝直撞的海警船,也是有所瞭解的。
其上裝備著的六管20毫米機炮,一旦火力全開之下,即便是一塊鋼板,也能在瞬間被蒸發。
更別說還裝有在此時而言,極為先進的火控系統。
抱丹高手若是在有障礙的陸地上,或許還能與其周旋,並繞道走背後,將其操控者打死。
可在碧波萬頃的海面之上,空蕩蕩一片,怎麼躲?“難道是……海里?”
嚴元儀與劉沐白同時對視了一眼,繼而默契頷首。
抱丹境界的大高手,對其五臟六腑的控制程度,早已到了一種登峰造極的地步。
能夠在水面之下,屏息極久。
可……那又怎樣?
抱丹坐跨的國術拳師,即便能夠在水沒過膝的情況下踏水而行。
但全力爆發之下,怕是跑不過一公里,便已經精疲力竭。
唯有少數內外兼修,掌控身體不壞法門的老拳師,將自己的體力增長到一種巔峰後,或許能在海上狂奔兩公里。
但這已經是極限了。
而現在,黎明距離那艘來自倭寇的海警船,怕是有五六公里之距。
如此距離,要麼狂奔之下,令自己一身血液沸騰而亡。
要麼,便被那旋轉著的大口徑機炮撕成碎片!
怕是極難靠近的!……
風浪起伏的海面上,狗皮膏藥旗迎風招展。
腳板上,身穿海警制服的倭寇遙望無邊無際的海岸線,心中發自內心的感慨,
“木村,多麼富饒遼闊的大地啊,你說五十多年前,我們為何就未能將它佔下呢?”
“是啊!如果不是那群落後又愚笨的支那豬拼死反抗,怕是我們早就實現大東亞共榮了吧?”
名為木村的倭寇同樣嘆息。
別看他們在國際上,一邊裝做一副被原子彈傷害過的受害者模樣,更是試圖以此為緣由,掩蓋他們曾經犯下的罪惡。
另一邊,則對於他們曾經做過的事情,或是閉口不談,或是含糊其辭,聲稱對於那段歷史並不熟悉。
更有甚者,直接否認那段歷史。
但他們內心深處,比誰都清楚,他們的先輩,曾經在那片大陸上犯下何等不可饒恕的罪孽。
恰逢大夏公司如今韜光養晦,對外採取綏靖的政策,他們便再度展現蹬鼻子上臉的噁心姿態。
“不過……此處畢竟是他們的內海,木村君,我們是否該回去了?”
這個倭寇看著愈發接近的海岸線,心中還是有些憂慮的。
名為木村的倭寇冷哼道,“哼!這才是這個月所驅逐的第四十二艘漁船了,還差八艘,才能達到這個月的績效!”
“再說,就只那人的那幾艘破海警船,能對我們造成什麼威脅?這麼好的機會,不多衝幾個業績嗎?”
自從八十年代的廣場協議之後,日元兌美元的匯率大幅升值,導致大量資金湧入房市造成泡沫。
九十年代泡沫破裂後,倭寇經濟陷入長期衰退,被稱為失去的十年。
這場經濟衰退,席捲了倭寇絕大多數人,自然也包括了海警船上的這兩頭倭寇。
因此,不僅僅是為了應付上級的績效考核,他們心中同樣也憋著一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