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已抵達半步仙台三重天,斬道王者級大奉打更人世界。】
【宿主真身跨界,在本世界死亡,則宿主將消散在諸天萬界。】
【已為宿主編纂此界跟腳(注:此界天道力量強橫,宿主未入仙台時,不可暴露非此界之力量與體系)】
【擊敗擊殺本世界強者、改寫本世界大勢走向,均可收穫道力。】
【宿主可隨時選擇退出該世界。】
黎明感受著源自本源的滋養,眼角微微顫動,
“果然……不能擅自動用遮天法了!”
這意味著,黎明無法像前幾個世界那樣,在弱小之時,便能肆無忌憚地傳播遮天之法。
且他自身若想要獲得力量,也需得先修行這一界的道法,強大到一定程度後,才能將遮天體系的力量載入融合於一身。
不過……若真個到了那個時候,也就意味著黎明,將徹底與天道撕破臉皮!念及至此,黎明微微側目,“只是……這一界的最強力量,居然達到了半步仙台三重天,斬道王者級數的層次!”
作為遮天大宇宙的半個土著,黎明對於這個境界的修士,瞭解的可謂很是不少了。
仙台三重天,斬道王者級數的存在,可謂是強大無比。
不提葉凡與諸多天驕,即便是普通的仙台三重天修士,其舉手投足之間,也能將尋常生命古星的大陸,打到偏移、破碎!甚至於摘星拿月,也能在全力之下勉強做到。
即便是在北斗那等,由混沌體隕落後化作的浩瀚古星上。
這個層次的修士持著帝兵,也敢放言:大不了打沉中州!
這可並非是說著玩的!
而是他們真有這種底氣!
而這個世界最頂級的修士,雖然僅僅只是被評價為仙台三重天,或許遠比不上遮天大宇宙的真正王者。
但畢竟是觸及了這個境界
卻也足以見其強大!
“這一次……來對了!”
黎明感受著自己微微跳動的心臟,以及血管中洶湧澎湃的血流,終於是感到了一絲壓迫!咕咕!
在他諸多念頭交雜之時,腹中的腸胃微微蠕動,透出一抹空虛感。
黎明有些無奈,他這是餓了!
餓了……多麼遙遠的詞彙啊。
自從他踏入修行,尤其是在龍蛇世界之中,抱丹成功之後。
渾身的血液沉重如鉛汞,緊緊的抱圓凝聚為一點。
其中蘊含著的能量,是普通人的百倍還不止。
故而,他早已能在一定程度上,做到所謂的辟穀。
尤其是隨著他的境界上漲之後,他甚至能直接於虛空中,捕捉天地精氣入體。
除了天珍地寶、擁有異種血脈的妖獸之外,他幾乎從不進食。
卻不曾想,有一天,這種真切的飢餓感覺,再度降臨下來……
……
呼呼!
帶著屍體腥臭的冰涼夜風,在這片殘破到彷彿廢墟般的荒原上,呼嘯而過。
把少年魏淵從有些脫力、幾近昏闕的狀態中吹醒。
他一把握住弟弟白嫩的手掌,眼角淌出血淚,“嶽嶽!你要堅持住,哥,就算是死在路上,也一定會把你帶出去,帶你去尋醫問藥的!”
魏嶽,是黎明這具軀體的名字。
如淵如嶽,是其父豫州知府,對他們兄弟二人的期盼。
事實上,魏淵也不曾讓他的父親失望。
他簡直是個天生的神童,在別人還在牙牙學語之時,他便熟背四書五經、春秋禮義。
且他習武天賦極強,僅僅只是看了眼家中護院的招式,便持之將幾個嘲笑他弟弟的混混打到痛哭流涕。
可惜……他們魏家以詩書傳家。
在他的父親看來,武夫簡直是一種粗鄙的存在。
唯有熟讀聖人精意,領悟儒家的微言大義,在王朝之下考取功名,為天子牧民,才是他們應盡的義務。
故而,魏父出手截斷了魏淵的武夫之路。
果然也如魏父所料,魏淵在踏行儒家的修行體系中,同樣進步驚人。
甚至年紀輕輕便踏入九品開竅境,極大的提升了魏淵的思維敏捷。
若非是這次災難來得極為突然,彷彿山崩海嘯一般,瞬間席捲了數州之內。
魏父甚至已經聯絡好舊友,要將魏淵送入到王都的儒家書院之中。
故而,魏淵的神童之名,幾乎在這座城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屬於別人家的孩子。
而與此相反的,則是被高人修士斷定,先天少了一魂一魄的魏嶽,是個痴兒。
外界都有人傳言,是魏淵一人佔盡了魏家的氣運,導致他兄弟先天不全的。
這令得的魏淵一直極為愧疚。
黎明抬起澄澈的眼眸,有些虛弱的呼喚道,
“兄長……可有吃食……”
事實上,他確實也是真的餓。
他急需來自外界的物質與能量,來對自身傷勢進行修補。
大奉世界,與他之前所穿越過的諸多世界,都有極大的不同。
它太過浩瀚遼闊了,甚至於已然生出天道來。
自己將一縷本源喚出,用以滋補這具馬上就要凋零的軀體,已然是極限。
做的再多,怕是就要引起那冥冥之中的天道注視了。
故而,即便是以他的能耐,仍然是需要從外界獲取食物,補充修補身體所帶來的虧空。
“吃食……”
少年看著奄奄一息的幼弟,有些抓狂的在行囊中翻找著什麼。
可他被母親送入枯井時,母親臨時為她準備的些許食物,早已在這幾日的苦苦等候中,吃的差不多了。
畢竟事發突然。
甚至於最後這幾日,為了維持自己與幼弟的生命,他在枯井中強忍噁心,生吃鼠蟻、青苔……
並將僅存的一點食物,讓與自己的幼弟。
可即便是如此,食物與青苔,還是早在昨日,便被吃盡了。
這也是為何,他會冒著巫神教之人,未曾離去的風險,便強行帶著自己的弟弟,從枯井中爬上來。
因為再不爬上來,他們便徹底無了出井的力氣,要被徹底困死在其中了。
這是沒有選擇中的選擇。
“吃食……為什麼沒有吃食?”
少年將乾硬的行囊翻了又翻,卻始終未曾從中,翻出一點食物殘渣來,頓時有些著急上火。
繼而鑽進廢墟之中。
可廚房早已坍塌,即便其中有殘存的米麵,卻也在這幾日的風雨之中腐敗發黴。黎明見證少年的慘狀,心中也不由得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