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理的制度嗎?’
聽到寧次的理由後,日向日足有些默然。
其實早在弟弟日差死後,他的內心就曾質問過宗家分家的制度真的合理嗎?他又是否能做一些改變?但由於這個制度由來已久,加之他怕改變這個制度會使日向一族分崩離析,乃至威脅到他和家人的安全,他便軟弱的逃避了這個問題。
直到最近,因為自己兩個女兒的繼承一事,他才被迫的又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
但他所想的也只不過是能不能不給任一女兒刻下籠中鳥,並沒想過讓其他需要刻下籠中鳥的族人也不刻下籠中鳥,就更別提想過將那些被刻下籠中鳥的族人解除籠中鳥這種事了。
說到底,當了這麼多年的宗家家主後,這種制度早已讓他體驗到權力的無比美好,怎麼可能會再想要做制度的掘墓人呢?
“制度合不合理並不是你我說了算,而是歷史的證明說了算。”
“因為有這種制度存在,我們日向一族才能從戰國時代延續至今,才能保持現在的地位。”
沉默幾秒後,日向日足給出回答。
既然不想做制度的掘墓人,那他就只能站在維護制度的那一邊了。
“呵,一個束縛了大部分族人成長的垃圾制度罷了,沒有它,我們日向一族也能延續,不,應該說會發展的更好!”
寧次臉上露出嘲諷之意。
被刻下籠中鳥的他,能深切感受到籠中鳥對他實力的制約。
且不提其他影響,單是令白眼多出一個視覺死角,就會令他實力下降許多。
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分家人便幾無可能誕生出強者。
君不見這麼多年來,分家人雖偶爾能誕生出上忍,但有誕生過精英上忍嗎?就更別提超過精英上忍的強者了。
“.”
日向日足不知該作何回答,因為他知道籠中鳥確實會影響人實力的成長,要不然那些原本天賦不錯的分家人也不至於只能達到普通上忍水平。
“看來你也知道這個情況吧,但你卻不想改變,甚至害得我父親身死。”
見他沉默不語的樣子,寧次心中隱藏的仇恨不知為何再次冒出,語氣不復之前的冷靜。
“不是你想的那樣,寧次,事到如今,我便將當年的真相告訴你吧。”
聽到他提起當年日差身死的事,日向日足嘆氣一聲,隨即將當年的事情徐徐講述出來。
在聽到父親不是被宗家迫害致死,而是自願頂替對方去死時,寧次感到有些好笑。
事情已過去多少年,真相到底如何誰又知道呢。
“我知道你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有機會的話你可以找三代火影大人詢問,當初他是在場的見證者。”
日向日足知道寧次不信他,於是將猿飛日斬搬了出來。
“.”
“再繼續探究下去也沒意義了,就算事實真如此,我父親死了也是不爭的事實。”
“我也不會再抓著這件事不放,現在的我只想要將這個醜陋制度消滅掉。”
沉默幾秒後,寧次恢復冷靜,再次提出今天所來的目的。
“而且我想,你應該也不想給雛田或者花火刻下籠中鳥吧。”
“如果你有這種想法的話,為何不試圖改變這一切?”
他又將話題引到對方的軟肋上。
“.”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寧次。”
被接連提到最在意的事情後,日向日足語氣有些軟了下來。
“即便我是宗家家主,我也不能決定一切,還要經過長老們的一致同意。”
“並且,你想過制度被消滅的後果嗎,想過如今的籠中鳥被解除後所帶來的後患嗎?”
對宗家心懷仇恨的分家人可不在少數,一旦解除他們的籠中鳥,說不得族內便會上演自相殘殺的一幕,這是他萬萬不能接受的。
而且白眼遭外族人覬覦奪取也同樣令他接受不能。
“我當然想過。”
寧次斬釘截鐵道。
“你可以將長老們請來嗎,我想一次性將我的想法與你們說清楚。”
雖然他只是在來的路上大致想了一下,可以說只是一個粗略的想法。
但他心知今天機會難得,日向日足願意與他聊到這個份上有很大可能是因為悟空的存在,所以不管怎樣他都要趁這一次機會將所有東西說出來。
畢竟他總不能說回去想明白後讓悟空再陪他來一次吧。
且不說悟空願不願意,他自己可做不出這種事。
看著寧次那毅然決然的表情,又瞥了一眼其身旁的悟空,日向日足咬咬牙,心中一發狠。
‘罷了,今天就由著這小子來吧,就算是我對他的補償了。’
想到這,他站起身,對悟空微微躬身:“抱歉,孫先生,鄙人要失陪一下。”
“哈!沒事沒事。”悟空一臉不在意地笑了笑。
吱嘎~待日向日足離開後,屋裡瞬間變得安靜起來。
不多時,雛田弱弱地抬起頭,看著寧次小心翼翼道:“寧次哥哥,你,你真的想好了嗎?”
有些出神的寧次回過神來,看著此刻的雛田,不知怎的,以往的仇視幾乎煙消雲散。
“我想好了,我要做制度改革的發起者,就算會付出生命代價也心甘情願。”
寧次罕見的露出一抹笑意。
這一番話雖說的雲淡風輕,但雛田能明顯感受到對方的決意,因而心中大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