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許七安開口道:“根據城門口的守衛的口供,我二叔是在卯時二刻出的城,然後在辰時一刻,押送稅銀的隊伍抵達了廣南街,這時,怪風忽起,馬匹受驚衝入河中.”說完案卷上的內容後,許七安看向眼前的三人問道:“諸位大人,可發現什麼端倪?”
陳府尹聞言,左右看了看,都是沒明白許七安的意思,便是問道:“什麼端倪?”
許七安見狀,又問道:“各位大人,這十五萬兩白銀,重幾斤?”
楊硯也是被許七安的話給繞糊塗了,手中的摺扇一合,指著許七安說道:“少廢話,快說!”
見狀,許七安也是有些無奈,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就聽旁邊的褚采薇說話了。
“一斤是十六兩,十五萬兩白銀就是9375斤!”
聞言,許七安笑了,同時恭維道:“大人真是聰明卓絕,算的也是絲毫不差!”
褚采薇聞言,卻是更加疑惑了。
“可這能說明什麼?”
楊硯不愧是能在二十來歲就修煉到四品武夫的人,無論是天賦還是腦袋,都是好用的。
他此刻也是反應了過來。
“說明時間對不上!”
聽到這話,剩下的三個人都是看向楊硯,就聽楊硯繼續說道:“你是想說,9375斤白銀,不可能在這個時間抵達廣南街!”
許七安聞言,也是露出了笑意。
看來還是有聰明人的,當即許七安說道:“說的沒錯,廣南街距離城門足足有三十里的路程,沿途還要經過四處鬧市,憑藉駑馬的腳力,馱著這麼多的白銀,卯時二刻出城,又是怎麼在辰時一刻抵達的廣南街呢?”
褚采薇聞言,不由得疑惑說道:“可是稅銀確實是在辰時一刻的時候被運送到了廣南街,當時目睹匹馬衝入河中的百姓也有不少,我也用望氣術都看了,絕不可能是假的。”
陳府尹也是頭禿了起來。
下一刻,就聽許七安說道:“因為,銀子是假的!”
聽到這話,在場的三人都是看向許七安,就聽許七安微微一笑說道:“我二叔他們,從一開始押送的,就不是什麼白銀!”
“荒謬!”
許七安當即解釋了起來,有一種金屬,名為鈉,質地色澤都和白銀無異,但重量,卻遠不及白銀。
之後,褚采薇表示,只要他知道怎麼煉製的,就可以煉製出來。
之後,許七安在褚采薇的幫助下,花費了幾個時辰,終於是煉製出了一塊金屬鈉。
只是,看完這塊金屬鈉後,幾人卻是還有一個疑惑,那就是為何那些白銀掉入水中會爆炸的問題。
許七安當場演示了一下,將那塊金屬鈉扔進了水中,頓時,水中便是發生了爆炸。
看完這一切後,陳府尹明白,那些白銀,從一開始就沒有離開京城,而是被人偷樑換柱,換成了這種金屬鈉。
當即,陳府尹說道:“來人,備轎,本官要進宮面聖!”
楊硯見狀,微微一笑,然後便是抓住陳府尹笑道:“陳大人,不用這麼麻煩!”
說完,就見楊硯帶著陳府尹,直接一飛沖天,向著皇宮的方向飛去。
許七安見狀,連忙喊道:“大人,可千萬要記得放了草民和草民的家人啊!”
看著遠去的身影,許七安也不知道陳府尹聽清楚了沒有。
但緊跟著,許七安想到了什麼再次抬頭看向天空說道:“不是,這鬼大奉還能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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