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殺死珙兒的,是大宗師?”陳萍萍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下午聽聞這個訊息後,立刻安排人手去到事發地點進行了仔細勘驗,經過我六處主辦影子的確認,事發現場還殘留著真氣外放留下的痕跡!”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皆是皺緊了眉頭。
真氣外放,確實是只有大宗師才有的手段。
此刻,太子卻是疑惑地問道:“一代大宗師,不遠萬里的來到京都,目的只是為了殺林相之子嗎,總得有個理由吧?”
陳萍萍調轉輪椅,看向太子說道:“起初我也想不通,但我很快了解到,牛欄街刺殺一事,乃是林相之子林珙勾結司理理所策劃,他的數個徒子徒孫,被範閒擊殺!”
“可那幾個人不都是範閒殺的嗎?為何四顧劍不找範閒,反而殺了林珙呢?”
陳萍萍卻是搖了搖頭,然後解釋道:“世人皆知,四顧劍是個劍痴,範閒遇刺,是在硬碰硬的戰鬥之中擊殺的那幾名刺客,對此,任誰都說不出什麼,只怪他們學藝不精,而範閒手段了得。”
“但背後主使之人,也就是二公子和北齊國,才會成為四顧劍尋仇的物件!”
慶帝聞言,卻是突然開口道:“唉,等等,這又和北齊有什麼關係?”
但緊跟著,就聽陳萍萍解釋道:“陛下,二公子正是被北齊誘騙,才會對範閒這樣的少年英才下手,而且,北齊國擾亂京都局勢,又把此事和四顧劍牽扯起來,行事手段,可謂是惡毒至極啊!”
說著話,就見陳萍萍拱手向著慶帝開口道:“臣懇請陛下,即刻傳令起兵,擇日征伐北齊!”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終於算是回過味來了。
這倆在這裡一唱一和的,就把事情的調子定了下來。
以林珙的死,將四顧劍扯進來,然後說是北齊的陰謀,就是為了讓慶國和東夷城敵對,所以要起兵伐齊。
藉口、理由都很充分了,在場的眾人也是把事情捋順了。
而這個時候,慶帝卻是沉思了起來,半晌後才開口道:“此事不可輕舉妄動啊!”
說著,慶帝又看向林若甫問道:“林相,你覺得呢?”
此話一語雙關啊!
即是問林若甫對於這個理由認不認可,又是問林若甫覺得該不該發兵征伐北齊。
想明白這一切後,林若甫跪在地上說道:“臣懇請陛下,為我那死去的孩子討回公道!”
說著,林若甫重重的一個頭磕在了地上!慶帝趕緊作勢去扶,但林相又言語悲愴且激烈的說道:“臣懇請陛下,為我那死去的孩子討回公道!!!”
慶帝見狀,也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一副深思熟慮的說道:“既然如此,即刻下詔,讓東夷城交出兇手,至於北齊國.”
說著話,慶帝來回踱步,終於,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朕從來不想輕啟戰事,可是他們竟然如此欺人太甚,步步緊逼,既然如此,那這一戰.”
“就打了吧!”
說完話,慶帝走到林若甫身邊,將其扶起後說道:“朕會舉一國之力,來討伐不義之人!”
林若甫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終於開口道:“臣明白了,謝陛下.為我兒做主!”
慶帝滿意的點了點頭。
“明白了好啊,既然真相已經大白了,天色也已經很晚了,就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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