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殿又被稱之為大祀殿,顧名思義,是皇帝祭天用的地方。
通常皇帝設宴,都會在這裡進行,這一次兩國和談召開宴席,自然也不例外。
而參加此次宴會的人,主要是慶國禮部、鴻臚寺還有太常寺派出的幾個代表罷了。
此刻的殿中,一位殿中侍御使看到範閒如此沒有規矩,也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然後徑直向著範閒走來。
“範大人,今日你蒙皇恩列席宴會,為何不著官服?還有,兩位殿下在此,還沒有坐下,你又豈能先坐?”
範閒聞言,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果子啃了起來。
“這樣嗎?”
看著範閒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這個殿中侍御使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正所謂君君臣臣,上下尊卑有別,正式場合當禮法森嚴,但範閒竟毫無敬畏之心。
當即,這名殿中侍御使便是拿出小本本,把範閒的所作所為一一記錄下來,然後直言道:“你今日失儀之事,本官必會如實記錄,上呈陛下預覽!”
範閒有些無語,對著那殿中侍御使拱了拱手,目送其離開。
正當這個時候,一個人影衝到範閒的身前。
“範閒,我若是你,現在就會立刻離開,絕不會回頭!”
範閒定睛一看,來人竟是郭寶坤。
不由得,範閒笑了。
“郭少,你怎麼來了?”
郭寶坤聞言,不由得一窒,緊跟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我乃宮中編撰,家父禮部尚書,也在受邀名單,我為何不能來?”
範閒聞言,十分敷衍的哦了一聲,便不再理會郭寶坤了。
郭保坤見狀,頓時更生氣了,當即指著範閒說道:“範閒,我今天就要在這個地方,我要親眼看著你萬劫不復、身敗名裂!”
“胡鬧什麼呢?”
一聲呵斥,打斷了郭寶坤的話,郭寶坤聽到這個聲音,也是不由得安靜了下來,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裡。
來人正是郭寶坤的父親,禮部尚書郭攸之。
該說不說,這郭攸之當真是氣度不凡,人往那一站,就讓人明白,此人必然身居高位。
就見郭攸之轉頭看向範閒說道:“犬子無狀,還望小范大人海涵!”
範閒聞言,不由得一笑,然後說道:“郭少童心未泯,純正自然,不礙事,不礙事!”
此言一出,郭攸之呼吸一窒。
這一刻的郭攸之,總算是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何總是針對範閒了。
郭攸之一言不發,對範閒拱了拱手,便是扭頭去到了自己的位置。
範閒看到離開的郭寶坤和郭攸之父子,也是知道,今晚肯定不會平靜,而且是有和自己有關的陰謀。
突然,範閒看向旁邊的辛其物問道:“辛大人,我聽說,北齊來了個莊墨韓,東夷城那邊呢?”
辛其物正準備說話呢,突然,範閒感受到了什麼,轉頭向著殿門口看去。
就見此刻,一個身著武者服,不束冠,看清看著年歲應該頗大的男子走進殿內。
這原本都沒有什麼,但這人進入皇宮,竟然手裡還拿著劍。
這人入殿後,突然停在了範閒的身前。
這人給範閒的感覺,可以一戰!一時間,範閒也是不由得來了興趣,要知道,哪怕是此前的九品上箭手燕小乙,都沒有給範閒這樣的感覺。不由得,範閒便是賞了一個探查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