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你找人做的吧？”
範閒聞言，撇了撇嘴說道：“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我可不知道這些事情。”
陳萍萍聞言，笑了笑，然後解釋道：“你隱藏的很好，說實話，哪怕是動用鑑查院的能力，也沒能探查到太多有用的資訊。”
說著話，陳萍萍從懷裡取出幾張紙，然後繼續說道：“這些紙，經過八處的主辦宣九的辨別，來源五花八門，墨也並非產自同一處地方，以此來確認來源，是不可行的。”
範閒聞言，面上不動聲色，但內心卻是有些竊喜。
這些寫滿字跡的紙張，是範閒和系統換的，總計花了範閒20點氣運，兌換了足足百萬張傳單。
之後，範閒將這百萬張傳單交到了四象殿，由四象殿安排人手將其在幾乎同一時間遍佈整個京都各處。
所以，整個環節都是絕對不可能被人懷疑的。
但緊跟著，陳萍萍卻是說道：“但是，祈年殿夜宴的那天晚上，你去了皇宮，另一個人，應該是五竹吧？”
範閒還是不說話。
陳萍萍笑了笑，繼續說道：“鑑查院的眼線遍佈京都，你們在皇宮西側城牆遇到的那個打更人，你還記得嗎？”
範閒聞言，不由得一驚，然後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陳萍萍。
他想起來了，那天晚上，他確實是遇到了一個打更人，只是卻沒想到，那人竟然是鑑查院的暗探。
陳萍萍看到範閒的反應，這才笑道：“是的，那個人也是我鑑查院的暗探，你仁慈了，在做這種事情之前，你應該把所有看到你的人都解決掉，以絕後患。”
“同時，也是同一天晚上，鑑查院監視莊墨韓的人發現，他秘密進宮了，我鑑查院的人也不知道他進宮是去見誰，而這件事同樣被記錄在了這些傳單上，就說明，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大的可能，就是那天晚上的刺客，並在長信宮看到了一些東西。”
“我把王啟年和滕子荊叫了過去，雖然他們並未把你供出來，但我對他們只是簡單的試探了一下，就已經明白了此事和你有關。”
說著，陳萍萍推著輪椅向前，然後目視範閒的眼睛問道：“上面寫的是真是假？”
範閒見狀，沉默了片刻後，這才看向陳萍萍說道：“我能相信你嗎？”
陳萍萍幾乎是一瞬間，便明白了範閒的想法。
“你該相信我的！”
範閒不由得想起，他和五竹曾經說起陳萍萍。
五竹很多事情已經不記得了，但是，他還記得，自己的母親葉輕眉死後，是陳萍萍帶著人血洗了整個京都城，殺了不知道多少人。
換句話說，為葉輕眉報仇的人，就是陳萍萍。
他最終決定說出事情的真相。
“昨晚，我夜闖後宮，去找一樣東西，看到了李雲睿夜會莊墨韓，是李雲睿出賣言冰雲，以此換取莊墨韓的出手，對我汙衊。”
陳萍萍聞言，也是知道，範閒已經初步對自己有了信任，也是不由得一喜。
“那李雲睿患有花柳病的事情，也是真的？”
範閒點了點頭，說道：“是真的，是我那日進後宮覲見的時候，她說她頭疼，我對她診治了一下，確定了她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