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範閒突然笑了起來。
賀宗緯見狀,立刻指著範閒說道:“大人你看,他承認了!”
聞言,範閒收好狀紙看向賀宗緯笑道:“你搞錯了,我說的是我想幹,但沒來得及乾的事情,總不能我想幹,就是我乾的吧?”
賀宗緯聞言,立刻反駁道:“你有這個想法,自然就會付諸於行動!”
範閒聞言,卻是笑道:“我認為此言大謬,我想揍郭公子,但我並未動手,不能因為我有這個想法就給我定罪吧?”
賀宗緯聞言,剛想說話,範閒繼續說道:“那民間的小孩子用紙畫個帽子演皇帝,你總不能說人家有不臣之心,想要造反吧?”
此言一出,賀宗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話沒毛病,京都府尹也是點了點頭,這確實不能作為定罪的依據。
範閒緊跟著問道:“對了,這狀紙上說,是郭保坤郭公子狀告與我,那不知郭公子現在何處?不是說當事人也要在場的嗎?我怎麼沒有看到郭公子啊?”
賀宗緯讓開身形,指了指身後的‘木乃伊’說道:“請往這看!”
範閒聞言,走到那個‘木乃伊’的身邊,一邊搖頭一邊說道:“我從剛才進來就覺得奇怪,這是個什麼玩兒意?看著像是一個人?難道這就是郭保坤郭公子?”
賀宗緯聞言,頗為無語,但趕緊抓住範閒的話說道:“大人,郭公子被範閒打成這個樣子,他竟然還在這裡冷嘲熱諷!”
很顯然,賀宗緯是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
範閒聞言,都笑了。
“你此言何解?難道他不是郭保坤,還是不是個人?”
賀宗緯已經不想廢話了,拱手向著京都府尹行了一禮說道:“懇請大人用重刑!”
範閒聞言,瞥了賀宗緯一眼,心中暗道‘不堪一擊’。
隨後範閒說道:“稍等,這狀子上面說,事發當時家丁都被人用秘藥迷暈了,郭保坤也是被人用麻袋套住頭以後打的,既然無人看見行兇者,那為何說是我行兇呢?”
賀宗緯聞言,當即說道:“自然是聽到了你的聲音!”
範閒聽到這話,調整了一下嗓音,然後說道:“什麼聲音?”
這話是用賀宗緯的聲音發出的,在場的眾人聽到這個聲音,皆是驚訝的看向範閒。
緊跟著範閒便是用京都府尹的聲音又開口了。
“這是九品以上的高手都能掌握的一個手段,可以透過調整聲音的頻率,學習別人的聲音。”
京都府尹更加驚訝了。
他指著範閒問道:“你是說,行兇者可能是九品高手?”
範閒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但也不對,要真是九品高手行兇,郭公子應該活不下來,我希望大人能夠嚴查,還範某一個清白!”
聽到這話在場的眾人都是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緊跟著,就聽範閒神情逐漸冷漠。
“根據現在瞭解到的情況,現場無人看到行兇之人,郭公子只是聽到了對方的聲音,由此就斷定是範某行兇,有些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