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進府的路上,範閒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這個李弘成,對於自己的妹子範若若,是不是有些太過於關心了?
還不待範閒想明白,幾人便是到地方了。
便見京都之中的各大高門子弟亦或者各府千金總計數十人,如今都已經分別在兩側坐下了。
女方一邊還有捲簾相遮擋,畢竟非禮勿視嘛。
沒辦法,這些女孩們,都是高門大戶的千金小姐,還沒出嫁呢,自然是要更注意一些。
範若若去到女方那邊,而範閒則是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滕子荊則是站在了他的身後。
而此刻,就在範閒進入到靖王府的同時,一隻白色的鴿子便是從靖王府中飛出,向著皇宮的方向飛去。
“範閒參加詩會了?”
慶帝一邊打磨著手裡的箭頭,一邊問了一句。
候公公彎著腰回道:“回陛下的話,進去了,而且還帶了此前刺殺過他的那個叫滕子荊的人。”
慶帝聽聞此言,手裡的動作頓了一瞬,復又繼續繼續打磨著箭矢。
“你說,這範閒是怎麼想的,把此前刺殺過他的一個刺客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帶在身邊?”
“這”聽到慶帝的這個問題,候公公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腦子一轉,就聽候公公恭維道:“或許範閒也和陛下一樣,擁有一顆寬宥之心吧?”
聽到這話,慶帝輕笑一聲看了候公公一眼說道:“哈哈,數你會說話!”
隨後,房間內緊跟著只剩下金鐵敲擊的聲音。
一名侍衛將新的一封信遞給候公公。
候公公看了之後,不禁皺了皺眉。
慶帝看到了候公公的舉動,手裡的動作沒停,隨口說道:“有什麼話就說!”
候公公不敢隱瞞,當即開口道:“陛下,暗衛的人彙報,說範閒是騎馬去的靖王府,那馬一身雪白,神俊異常,但此前從未出現過!”
聽到這話,慶帝手裡的動作一頓,沒有說話,候公公心領神會,趕緊走上前去把剛來的密信遞給慶帝,慶帝看完後,半晌沒有說話。
“呵,看來,範閒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人知道啊!”
慶帝這話是帶著笑意的,但候公公卻是從中聽到了一陣寒意。
範閒騎著一匹從沒有出現過的白馬去往靖王府,無疑是在說,範閒還有更多的慶帝所不知道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慶帝突然開口道:“你說,範閒為何沒有調查儋州刺殺一事的真相?還是說他還有什麼隱秘的手段,連我也不知道?”
候公公見狀,趕忙說道:“這京都城的一草一木,如何能夠瞞得過陛下您啊?”
聽聞此言,慶帝卻是將剛才的密信扔到了火堆之中,緊跟著才再次開口了。
“那這匹白馬是從哪裡來的?範閒為何又不查儋州刺殺一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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