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範閒這麼說,候公公卻是說道:“範公子這是哪裡的話,老奴現在可是對範公子佩服得緊啊,範公子不過初來京都,卻是接連做出這麼多的大事,試問這滿城之人,現在誰人不知範公子的大名呢?”
範閒卻是擺了擺手笑道:“這都是謬讚,不過是機緣巧合,讓範某碰上了,當不得如此稱讚!”
之後,自然又是一番商業互吹,然後二人一同走了數百米,也是越發的熟稔了起來,直到天河大街,兩人各自告別。
“範公子留步,老奴這便告辭了,下次若有機會,再和範公子暢談!”
範閒也是笑著將候公公送上回宮的馬車,笑道:“那候公公慢走!”
範閒看著遠去的馬車,又看向身後架著車跟著他的王啟年和程巨樹,也是笑了笑,上了馬車。
“回府!”
說實話,範閒和候公公的相處中,兩人都感覺很舒服。
候公公因為做的是伺候人的活,所以說話做事都是有腹稿的,所以,讓範閒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而範閒,因為是現代人的緣故,他並不會看不起候公公,哪怕候公公是太監,他也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待。
所以,候公公在範閒這裡,感受到了親近之意。
這種感覺,和宮裡的那些小太監或者宮女之類的討好又有所不同。
到了這個時候,候公公似乎能夠理解,為什麼範閒能夠收服程巨樹的原因了。
而另一邊,回府的路上,範閒突然看向程巨樹問道:“昨日的刺殺,你是收到了誰的命令?”
說完話,範閒又補充道:“你若是不願意說,那便不說!”
程巨樹聞言,便是回道:“我也不知那人是誰,我是幾年前因為師父何道人的緣故,成為了北齊錦衣衛的暗探。”
“我奉命潛伏在京都城外,一天,來了一個九品的箭手,他把我打暈過去,關在了一個箱子之中,等到我被放出來以後,便是看到了兩個女子拿著北齊錦衣衛的密令,就是那兩個被你殺了的白衣女子,那些人讓我在牛欄街伏擊你,其他的事情,我也一概不知。”
聽完程巨樹的話,範閒不由得笑了。
“好嘛,看樣子,這事情還跟北齊的錦衣衛有關係。”
不過,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天了,但範閒卻是絲毫不著急。
目前,重要嫌疑人司理理有朱雀跟著,跑不了。
朱雀是四象殿除了範閒之外的第三強者,八品上的實力,已然不俗。
更難得的是,這朱雀,乃是一個女子,而且,如今才不過20歲,是四象殿四大護法之中,年紀最小的一個。
以範閒的眼光看,朱雀最多一年時間,絕對可以達到九品,甚至有可能比青龍這個範閒麾下第一高手還要更早晉級九品也說不定。
絕對不會讓司理理跑了。
而除此之外,京都各處要地,也都有人在看著。
當即,範閒也沒有過多的思索,馬車也是徑直回到了範府所在。
程巨樹被範閒暫時安置在了此前滕子荊住的地方。
只是,當範閒剛把程巨樹安排好,就見數名此前範閒從沒有見過的兇悍武者進入到了院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