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啟年透過鑑查院的信鴿,大致確定了司理理想要去的方向,便是找到了一處必經之地。但範閒這個時候卻是突然說道:“不對勁!”
隨後,範閒看向王啟年說道:“這司理理既然是北齊暗探首領,那他一定精通隱藏脫身之法可對?”
王啟年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那確實!”
範閒又問:“那你覺得,北齊的錦衣衛相對於我慶國的鑑查院來說,如何?”
王啟年想了想說道:“錦衣衛雖然相對於我慶國的鑑查院來說,很是不堪,但也不得不承認,絕對是天下數得著的情報組織了。”
聞言,範閒輕笑一聲說道:“那你覺得,這樣的一個經受過嚴格訓練的北齊暗探首領,會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向著北齊的方向而去嗎?”
到了這個時候,王啟年大概知道範閒想說什麼東西了。
“那大人的意思是?”
範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說,司理理為何火燒花船?”
王啟年還沒回答,範閒又問道:“她想逃走,直接逃走就是了,為何要火燒花船呢?”
“要知道,她火燒花船的時候,還沒有任何人知道她是北齊暗探。”
範閒不由得回想起之前見到的司理理,輕笑一聲說道:“很顯然,她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想要掩人耳目罷了。”
“他的真正目的,恐怕是透過那些障眼法,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向北而行的,以此來迷惑所有人,而她也好藉此金蟬脫殼。”
王啟年聽完範閒的話,立刻取出地圖檢視了起來。
而範閒看了一眼王啟年所謂的地圖,也是一陣腦殼痛。
這什麼玩意?這是地圖?
但很顯然,這個地圖,王啟年確實能夠看得懂。
就聽王啟年說道:“想要從京都去往北齊,除了一路往北走,確實是還有另一條路,那便是透過東夷城.”
剛說到這裡,王啟年的語氣一頓,便是緊跟著說道:“部隊,東夷城方向,我慶國對東夷城戒備森嚴,而且去東夷城的方向,有著大量的關隘,所以,不是東夷城方向,那除此之外,便只有一個地方了!”
範閒心中已經有了想法,是的,另一個可以前往北齊的地方,便是儋州港。
儋州港作為一座商業化很重的城市,海運的船隻很多。
範閒當即說道:“如果司理理前往儋州,透過乘船的方式前往北齊,可能性如何?”
王啟年也是恍然大悟。
“從京都出,到儋州港,這都是在我慶國境內,守備並不森嚴,只要稍加喬裝打扮,便可輕易透過這些地方,最終從儋州乘坐船隻去往北齊,如此一來,那就合理了!”
“司理理透過讓人多路齊發向北而行的方式,擾亂所有人的視線,而她自己,則是悄悄隱藏起來,前往儋州。”
說著話,王啟年看向範閒,不由得拍了個馬屁。
“大人真乃神人也!”
範閒聞言,笑罵道:“行了,少整那些有的沒的,咱們還是儘快出發,抓住司理理再說吧!”
王啟年也是收斂神色,仔細的在地圖上看了一圈後,看向範閒說道:“從這邊去到儋州,最快的道路,需要先返回京都,然後從京都東門而出,直奔儋州!”
說完,王啟年皺緊了眉頭,然後一臉正色的看向範閒說道:“大人,看來咱們得加快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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