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都是熟人,王晉武見了大夥格外高興。尤其是周安民,他更是許久不見,大家要論起來還是親戚呢。
李虎同樣也是如此,他和兒子李佑好些日子沒見了,沒想到這一次李佑會和王晉武一起來。
見著個子已高了不少,人也更壯實的兒子,李虎更是樂得合不攏嘴,尤其是當見著李佑給自己行禮問安,李虎心裡更是高興得不得了。
“六爺!”
“咦,你怎麼也來了?”
當張錫鈞在後面跟著其餘人上了山,笑呵呵地上前給朱慎錐行禮的時候,朱慎錐不由得一愣。
“自然是來幫六爺的。”張錫鈞和其他人不同,王家村的人大多都是穿著短打,只有張錫鈞是身著衣袍,手裡還拿著一把摺扇,再加上他如今有些圓潤的臉,看起來一副生意人的模樣。
見著朱慎錐,張錫鈞大搖大擺上前行禮,還朝著李虎等人問候了幾句,李虎等人見了張錫鈞也很高興,畢竟張錫鈞原本就是羊頭山的人,當初還坐著羊頭山的一把交椅呢。
“這回能這麼快趕來多虧了張夫子,要不是張夫子出面,這一路的關卡還不那麼好過呢。”王晉武在一旁解釋了句,聽後朱慎錐這才明白過來,他們這一路走的都是官道,雖然有商行的名義,可這麼多青壯同行還私下帶著刀劍,地方上要見著了也是件麻煩事。
張錫鈞如今是恆通的二掌櫃,而且這人又向來八面玲瓏,做事頗有章法,有他在和地方關卡打交道就容易許多。
“對了六爺,這邊說話……。”一起回到老君廟,張錫鈞來到朱慎錐身邊,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何事?”不明白張錫鈞用意,但朱慎錐依舊和張錫鈞先去了一旁。
“六爺,一陣風之事我已知曉,但不知六爺可知這一陣風姓什名誰?還請六爺告知在下。”
“這個已讓人打聽過,只知此人姓梁,叫梁三郎,至於具體什麼來歷卻不清楚,聽說是犯了事跑到趙屋嶺落的草,有說此人是邊軍出身,也有說是軍戶,還有說是白役的。”對此朱慎錐也不隱瞞,當即說了說。
聽了朱慎錐的話,張錫鈞表情若有所思。
“六爺,如在下沒猜錯的話,這個梁三郎恐怕是在下的一個熟人。”
“熟人?”朱慎錐一愣,他怎麼沒想到張錫鈞會給了這麼一個回答。
張錫鈞點點頭道:“不過這只是猜測而已,是於不是還得當面見過此人才能確定。”
“如是熟人,此人究竟什麼來歷?可是邊軍?軍戶?又或者白役?”
張錫鈞搖搖頭,笑道:“先不說此人是否在下認識的那位,如真是,此人一來不叫梁三郎,二來也不是這些來歷。”
“哦,那他姓什名誰?究竟何等來歷?”
開啟摺扇,張錫鈞搖了兩下:“如真在下猜的不錯,此人真實姓名應叫姜水山,乃彰德府下林州人士。至於此人來歷也簡單的很,只是一個普通的屠夫罷了。”
“屠夫?”朱慎錐怎麼都沒想到所謂的一陣風居然會是一個屠夫出身,可一個區區屠夫怎麼會從河南跑到山西落草,又在趙屋嶺準備起事呢?雖然林州離山西不算遠,可中間還隔著太行山呢。這一陣風不呆在河南卻在山西出現,又到了趙屋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見朱慎錐一臉疑惑,張錫鈞輕嘆了口氣,他低聲對朱慎錐說了兩個字。
當這兩字出口後,朱慎錐腦海中電光一閃,瞬間就明白過來。
“你說這姜水山也就是一陣風居然是聞香出身?”
“正是!”張錫鈞點頭:“姜水山是林州人士,後來去了山東,在山東那邊入了聞香教,是徐鴻儒的座下弟子。”
“徐鴻儒是誰?”
“此人是聞香教前任教主王森親傳弟子。”“那他又怎麼來的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