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姜水山這話,李虎當即哈哈一笑,說大當家如此安排甚好,不過自己一人喝酒總不能放著弟兄們不管。姜水山笑道讓他放心,羊頭山的弟兄們自有其他人招待,他只是親自招待李虎罷了,以示誠意。
李虎很是爽快答應,但又說羊頭山的普通弟兄也就罷了,不過自己這邊有幾個兄弟不同,需跟著自己一起才行。姜水山笑笑道這是自然,既然如此就一起請,其餘弟兄的安排儘管放心。
就這樣,雙方暗中交了一次手,李虎同姜水山告罪一聲,回頭招呼了幾句,讓眾人先跟著姜水山的人下去歇息,同時又點了幾個人和他一同進去喝酒。
這些安排在來之前朱慎錐就和李虎商議好了,所以跟著李虎一起進去的人並不多,除去朱慎錐本人外,還有王晉武和陸義生、王初二、王貴五人,至於其他人都跟著姜水山的人去了不遠處的地方安置休息。
離開之時,朱慎錐向周安民使了個眼色,周安民點頭讓他放心,有周安民、胡林和夏冬在,他們那邊不會有什麼問題,一旦情況有變,也能快速反應。
姜水山所住的宅院不算小,有著三進,足夠十幾口人住著寬敞。
進了宅子,原本的這宅子的主人也不知道如何處置,是被關到了其他地方還是被姜水山給殺了,這就不得而知了。
但在進後院的時候,耳目靈敏的朱慎錐依稀從門關著的幾間廂房那邊聽到了隱隱有幾個女子哭泣的聲音,他心裡瞬間就明白了是什麼情況,不過卻沒做出任何舉動,彷如不知一般繼續朝前走。
一路,朱慎錐都在暗中仔細打量著姜水山這夥人,姜水山身邊的親信不僅都是精壯的漢子,而且行路舉止身上都有幾分功夫,對於姜水山也是恭敬異常,如猜的沒錯,這些人恐怕都是聞香教的骨幹,也是姜水山的底氣所在。
就連姜水山也不普通,邊看他身材不高,可骨架頗大,露在衣袖外的胳臂明顯能看見肌肉的鼓起。張錫鈞之前說過,姜水山此人本是屠夫出身,作為屠夫玩刀子見血是很尋常的事,再看姜水山的行止,同樣有功夫在身。
進了正屋,姜水山笑呵呵地招呼李虎等人坐著說話。
對於李虎等人,姜水山表示的很是親熱,不一會兒就有人上了酒菜,姜水山舉杯請李虎同飲。
李虎乾脆利落地幹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後,就詢問起兩家聯合的事來。
“不急不急,先喝酒,今日虎爺能來我心中高興,今日我們兄弟不醉不歸,其他事等明日再說也不遲。”姜水山笑呵呵地給李虎又滿上。
李虎還沒開口,一旁的王晉武插話了:“這酒什麼時候都能喝,非得現在喝不成?要喝酒老子在羊頭山喝不著?非得大老遠跑來這來喝酒?”
“俺是個爽快人,俺們從羊頭山過來是跟著俺家虎爺做大事的,原本以為見了面聊正事,可現在卻先灌起俺家虎爺酒來,還不醉不歸?你這鳥人是何用意?”
“這兄弟位是……?”姜水山一愣,他沒想王晉武直接會說這番話。
“俺叫王晉武!”王晉武大大咧咧道,衝著姜水山一瞪眼:“怎的?沒聽說俺的名號?”
“聽說過,呵呵,聽說過。”姜水山心中大罵,這哪裡冒出來的莽漢,自己和你老大李虎說話呢,伱算什麼東西跳出來說話?而且一開口半點都不客氣,還說自己是鳥人?“真的聽說過?”王晉武眼珠子直愣愣地盯著他問道。
姜水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避開王晉武的目光,朝著李虎看去:“虎爺,你這兄弟可有些,呵呵……。”
“晉武是俺的結拜兄弟。”李虎拿筷子夾了口菜吃著,不鹹不淡回答道。
“聽明白不?”王晉武咧嘴拍打著胸脯:“虎爺的事就是俺的事!俺問你,不是說好了一起打陵川麼?怎麼著?俺們好不容易來了,這陵川的事又怎麼說?究竟什麼時候動手?這酒啥時候不能喝非得現在喝?之前說的還做不做數?要就是來喝酒的,老子還待著幹嘛?不如回羊頭山快活去!”
“晉武兄弟,今日天色已晚,這事先不急……。”姜水山忍著火解釋。
“你不急俺急!”王晉武不等他說完就道:“俺們來是提著腦袋求榮華富貴的,事成了啥玩意沒有?還得喝你這破酒?有事說事,你要不說俺來說,這回出兵俺家虎爺能分得幾成?拿下陵川能不能當大當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