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連忙推辭,根本不肯接這些好處。銀元是好東西,他也想要,可問題是他不敢要啊!規矩就是規矩,移民的目的地在哪裡,這些人去哪裡都是有數,早就在出發前就造冊登記好了,他只是負責運輸,並把人送到目的地然後按照名冊進行交接。
就算名冊中有因為遠洋的問題有人生病或者意外不在了,也會在名冊中進行登記說明,並且有所在船隻的船長、大副等簽字畫押以作證明呢。這一環扣一環,根本就沒有作假的可能,尤其是一旦擅自更改目的地,把原本送到新京的人直接在新永州交給永王,這可是殺頭的罪過。
為了區區幾個銀元冒這樣的風險?傻子才幹呢!而且永王和宋王的區別誰不知道?這位永王是當年崇禎皇帝也就是現在太上皇的皇子,說白了就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當今皇帝皇恩浩蕩給了他這個封地,已是前所未有的恩賜了。
而宋王不同,宋王可是當今天子的嫡次子,太子爺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大明名副其實的外封藩王。兩者身份地位不同而語,誰傻乎乎地會冒著得罪宋王的風險去討好永王?這不是腦子進水了麼?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在下公務在身,事實在是多的忙不過來。這個名冊你也看過了,人也全帶來了,這位大人你就直接簽字用印了結此事吧,至於其他的,就不是兄弟我能做主的了……。”那人把銀元堅決塞了回去,擺出一副絕不能通融的姿態。
而永王這邊的官員見此也是無奈搖頭,其實他也知道這樣做的可能性不大,不過不管如何終究還是嘗試一下,萬一有機會呢?見對方這個態度,他也不再勉強,接過名冊直接在上面簽字用印,辦完了交接手續。
等手續一完成,或許是害怕對方繼續纏著自己要人,負責運輸移民的官員直接尋了個理由急急就走了,把帶來的那些人全部丟給了對方。
“哎……。”永王的官員看著面前穿著普通,舉手投足很是拘謹的這些移民不由得嘆息,人少也就算了,而且這些移民中老的老小的小,再加上女人,真正的青壯連三分之一都沒到。
而且這些人大部分面黃肌瘦,一看就是之前生活不好吃不飽的模樣,而且一路遠來精神頭也有些不好,就算到了新永州也幹不了活,得需養些日子恢復恢復,等能派上用處也不知什麼時候呢。
不過人終究是人,新永州現在缺少的就是人。有人來總比沒人來好吧,想到這,這官員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招呼帶來的幾個部下上前為這些移民安置,把他們帶回城中先後把身上破爛衣服給換了,好好洗刷一下避免有什麼疾病和傳染,然後再養些日子,讓他們恢復過來後再逐一安排。
新永州雖然比不上南邊的新京,可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那就是地方不缺,房子也不缺,反正這裡原始森林到處都是,高達的幾十米,幾個人都抱不過來的杉樹隨處可見,靠著這些木頭,造房子什麼的根本不是難事,別說來了這麼點人,就算來幾倍的人數,以新永州目前的條件也能輕易安置好。
“這位大人,在下有禮了……。”就在這官員剛剛安排好下面的人帶著這些移民離開碼頭,朝著城池方向而去的時候,孫鎬來到了對方面前,向對方行禮打著招呼。
正在凝神想著心事的這個官員聞聲抬頭,見是一個男子向他行禮問候,當目光落到對方的身上時,這官員連忙回禮,因為孫鎬穿著的是一身行服,所謂的行服類似於道服,但和道服卻略有區別,道服普通士紳和商人都能穿,可行服不一樣,這種衣服只能兩種人穿,一個是官員,另一種是有功名計程車子。
當見到孫鎬穿著的是行服的時候,這官員自然要以禮相待,不管如何對方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他雖是永王下屬,可永王的身份特殊,自然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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