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珊瑚的認可

火葬琥珀，將一部分骨灰戴在身上作為紀念後的珊瑚，撲在戈薇懷中哭了很久，哭到筋疲力盡，沉沉睡去方才罷休。

彌勒自告奮勇要留下照顧珊瑚，但被戈薇嚴詞拒絕。

因為她很懷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情況下，加上珊瑚正心靈受挫，很可能會被彌勒趁虛而入。

雖然她覺得彌勒應該不會那麼無良，但她不敢賭。

正當她準備自己留下照顧時，黎明卻站了出來。

“我來吧，之前說了那麼過分的話，我還沒向她道歉呢。”

“這……好吧。”

待其他人離開，黎明將手帕打溼，輕輕擦拭珊瑚臉上的淚痕。

“這麼快就醒了啊，弦繃得太緊，很容易斷的。”

察覺到珊瑚已經醒來，黎明轉身將手帕放入盆中搓洗，輕聲道。

“戈薇他們呢？”

“現在已經很晚了，所以他們都去休息了，我來照顧你。”

轉過身，黎明正好與珊瑚視線相對。

雖然極力壓抑，但他能從珊瑚眼底深處，看到一絲埋怨。

這個時代，都講究入土為安，屍身完整，火葬是極其特殊的情況下，才會無奈選擇的安葬法。

“抱歉，逼你做出那麼殘忍的選擇。”

珊瑚背過身，身體蜷縮，將半張臉埋在被褥下，聲音有些模糊。

“那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道歉，是奈落的陰謀。”

“休息吧，我會守在門外，有什麼事，就喊我一聲。”

“嗯。”

起身來到屋外，黎明靠在門框旁，閉目假寐。

不知過去多久，房門突然開啟。

“黎明。”

本以為珊瑚是去解決生理問題的黎明聽到她的呼喚，睜眼看去。

“有事嗎？”

“這個給你。”

接過珊瑚遞來的四魂之玉碎片，黎明疑惑道：“為什麼給我？”

他還以為這枚四魂之玉碎片，珊瑚會像彌勒一樣嵌入自己體內，增強實力，又或者是給戈薇保管。

“因為四魂之玉，死了那麼多人，產生那麼多因果，這東西就不應該存在。”

“我明白了，謝謝你。”

輕輕點了點頭，珊瑚返身朝屋內走去。

臨進屋前，她突然低聲問道：“你以前也有過這樣的經歷嗎？那個時候，我從你眼裡，好像看到了相似的東西。”

“你是說至親至愛之人相互殘殺的畫面嗎？”

黎明眼中閃過一抹悲傷，聲音不自覺低沉許多。

“是的，這樣的場景，我見過很多，多到不記得有多少次。”

不死川實彌親手斬殺變成鬼的母親。

珠世吞噬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父母，兄弟，姐妹……這樣的事，他知道的太多，見過的也太多。

珊瑚的心狠狠顫抖了一下，她側頭看向黎明，瞳孔微縮。

此刻坐在月光下的他，身體籠罩一層銀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名為悲傷的氣息。

對不起。

這一刻的珊瑚釋懷了，那一絲怨恨從心底消失，她意識到黎明並不是只會讓別人做出殘酷選擇的人。

如果換做是他，他只會更加堅決。

“早點休息。”

“你也是。”

目光交匯的一瞬間，黎明也明瞭珊瑚的心意，點頭輕笑，心中大慰。

次日一早，再次啟程的眾人，頓時都發現黎明和珊瑚之間，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