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起來找戒指了?”
看著秦羽墨捂著手指垂頭喪氣的模樣,文晟沒有急著從冰箱裡把戒指拿回來,而是先問一下對方。
秦羽墨抬頭瞄了他一眼,嘴皮子輕顫,心道還不都是你昨天說的話,氣得我想把訂婚戒指找出來證明一下我跟我未婚夫的感情。
如果鑽戒都不能證明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感情,那還有什麼能呢?可惜現在戒指丟了,她沒法證明,特別是沒法在文晟面前證明。
“我就是很久沒戴了,想拿出來看看,結果昨天我找了很久也沒找到。”秦羽墨換了個理由說道。
“哦。”文晟點點頭,隨即又忍住笑意問道,“那你是怎麼確定掉在樓上的?”
一聽他提起這個,秦羽墨臉上的失落就變成了委屈:“我不記得從樓上搬下來後戴過戒指,只可能是落在了樓上。”
得,差點忘了原劇裡這貨就是個丟三落四沒什麼記憶力的傢伙,老年痴呆算是預定了。
秦羽墨說到這裡,又癟著嘴委屈道:“可我昨天上去找的時候,原來的套間已經有新住戶了,那個胖子不讓我進去拿鑽戒還罵了我一頓。”
“呃……咳!”
差點要笑出聲來的文晟立馬用咳嗽掩飾過去,接著就氣憤道:“什麼?!他拿你鑽戒還罵你?!豈有此理,屋裡又不是沒男人了,我去幫你教訓他!”
“哎!別!”
秦羽墨急忙叫道:“張偉已經說要幫我去要鑽戒了,他是律師,會用……物權法!”
雖然剛才文晟的態度讓她很感動,但她同樣也擔心文晟上去後會和那個肌肉胖子打起來。
從視覺上看,兩人的體量就有挺大的差距,她怕文晟受傷。
而裝模作樣的文晟聽見這話後,又皺著眉頭道:“張偉?他幫要幫你拿回鑽戒?”
原劇裡偉哥好像不僅沒拿到鑽戒,連褲子都被那個胸肌可以跳舞的健美教練給扒了。
嗯……健身圈的含金量還在提高。
“只能相信他了。”秦羽墨點點頭,“他就算是見習律師,那也是律師,應該能成功要回我的鑽戒。”
張偉雖然至今還沒過法考,並且還在律所裡的刻光碟,但律師畢竟是一個十分體面且有面的職業,偉哥對此還是有些驕傲的,並且,十分自信的要給公寓裡的人提供法律援助,呃,也是大家的代理律師。
“好吧。”文晟嘆口氣,“勉強”答應了下來。
“不過還是謝謝你剛才願意幫我。”
秦羽墨小聲說道,特別是對方說的那句“屋裡又不是沒男人了”,更是聽得她心裡暖暖的,恍惚間對方好像真是要為她出頭的自己的男人,但可惜……
無數案例和理論都能證明,女人很多時候真的只是要一個態度,就像是情話和甜言蜜語,甚至有時候比實際行動還有用。
當然,這樣的“傳統美德”,也隨著時代的發展被拋棄或者被“扭曲”了。
就像如果是十年以後,如果女生來一句“我只是想要一個態度”,那……誰信誰腦殘。
“沒什麼,我們是室友嘛!”
表演完後的文晟笑呵呵道,接著就轉身開啟冰箱要把魚放進去。
‘是了,我們是室友,也只能是室友!’
秦羽墨心中暗暗說道,眼中的神色也從恍惚變為清醒。
而就在這時候,她突然聽見文晟問道:“羽墨,你訂婚了為什麼不把戒指戴在手上呢?”
“那麼大顆鑽戒,戴著很累的。”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怕鑽戒會阻擋你的桃花運呢!”背對著秦羽墨的文晟笑了笑又道,“就像上次,你要是戴著鑽戒,我就不會故意去搭訕你了。”
“……”
剛恢復冷靜的秦羽墨表情一僵,她嘴唇微顫道:“我只是……不習慣戴戒指而已。”
“可你未婚夫送你訂婚鑽戒是希望你戴上的,戴鑽戒的意義不就是承載著對方的愛嗎?”
秦羽墨瞳孔微微放大,腦子有些發懵,下意識張了張嘴:“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也愛著對方的話,應該把戒指戴上的,至於累……愛情本就是有份量的,不是嗎?”
“可是戒指已經丟了!”秦羽墨呼吸急促起來,忽然提高了音量,“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找回了我一定戴著!”
“ok,你說的嗷。”
文晟語氣一變,就在秦羽墨愣神之際,他轉過身來剛從冰箱裡掰出來的鑽戒亮給秦羽墨看。
冰箱溫度低,水結成冰霜把鑽戒給凍住了。
而秦羽墨此刻看著文晟手上的那個鑽戒,眼睛都直了。
“鑽戒這玩意兒能隨便扔冰箱?要不是我剛才要放魚,誰能想到扔這裡面了?”文晟又笑呵呵道,“記得戴上。”
……
夜色降臨。
“唔,文老師你做的魚湯好好喝啊。”擅長捧場和給別人情緒唐悠悠喝一口文晟做的湯就要誇張的讚歎一聲。
饒是文晟這種視臉皮於無物的人也無奈道:“悠悠,好喝你就多喝,用不著喝一口誇一句。”
“嘿嘿,我這是發自肺腑。”唐悠悠沒心沒肺地笑道。
而一旁同樣在大口吃魚的胡一菲卻忍不住道:“文晟,同樣是做菜,我感覺再這樣下去我自己都快吃不下我自己做的了。”
廚藝被按在地上摩擦對她來說其實很無所謂,但是胡一菲有些擔心以後廚房這種象徵地位的場所會專屬於文晟了。
文晟笑呵呵道:“我也不常做,就偶爾手癢了做點,而且一菲你的廚藝還在持續進步中,只要你不隨意更改食譜,你燒的菜也挺好吃的。”
“不更改食譜怎麼能體現我的創意呢?”
胡一菲底氣十足,聽得唐悠悠都停下了動作,而她依舊振振有詞道:“世界是發展的,包括食譜,雖然……偶爾……新創意會讓菜的味道有丟丟瑕疵,但這正是意味著食譜是螺旋發展的!”
“可是一菲姐。”唐悠悠接過話頭,小心翼翼道,“大多時候你添新配料後,食譜就只螺旋不發展了。”
“……”
胡一菲笑意微凝,隨即瞪了她一眼:“喝你的湯去!”
接著她又看了看桌上的魚和其它的菜,猶豫過後還是對文晟問道:“話說這草魚燉的魚湯,你是怎麼去土腥味的?”
文晟停下夾菜的筷子,見到胡一菲用一副誠懇的目光望著自己後,想了想便說道:“這個不難,你只要在處理魚身時……”
“算了我還是自己琢磨吧,既然不難,那我要找個新方法來解決!”
“……”
果然,剛才就不應該相信胡一菲是誠心想學習,她除了家常菜,就適合鑽研黑暗料理。
“對了,羽墨真不出來吃晚飯啊,難得文老師下廚,還做了魚。”這時候唐悠悠岔開話題道。
“反正我剛才叫她的時候她說沒胃口。”胡一菲搖搖頭,疑惑道,“不是把戒指找到了嗎?怎麼感覺她情緒不高啊?”
頓了頓,她又看向文晟:“文晟你知道嗎?”
“母雞啊!”文晟聳聳肩,“可能是喜極而泣吧,畢竟找回鑽戒了,或者她在自責把鑽戒扔進了冰箱裡。”
“是嗎?”胡一菲和唐悠悠對視一眼,接著齊齊點了點頭,“有道理。”
……
夜色漸深。
洗完澡後文晟沒有急著回房睡覺,而是溜達到同樣還沒熄燈的隔壁3602。
剛從陽臺進來他就看到呂子喬正在除錯收音機。
“子喬,剛才你怎麼沒回來吃晚飯?我用你的魚竿釣了好幾條大魚,剛剛燉了魚湯。”
文晟隨口了一句後徑直走向冰箱,而呂子喬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便繼續除錯收音機道:“是嗎?那恭喜了,不過我剛才有件更重要的事。”睡前開罐啤酒喝的文晟好奇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