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商洛,你來得正好。”薩天師招呼商洛坐下,旁邊還坐著三豐天師,“來,坐這邊,我們正在討論那個廣告的事。”
“原來兩位到這裡,是要討論拍廣告?”
“拍電影是很重要的修行嘛,每年都一趟,把該聚在一起的人都聚一聚,然後搞個活動來松活松活筋骨,這些都是很重要的。”
薩天師所做的事情一直都很重要。因為有許多練氣士已經完全和社會脫節了,如果不是他每年都把所有人提溜出來拍一部電影,他們中的不少人甚至都不知道一年已經過去了。
“祖師.”傅遠山趕忙小跑過去,向薩天師行禮。
接著是三豐天師,他也是要行禮的。
不過這裡是公共場合。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們還是稍微收著了些。
“說到這個,小傅啊。”
“誒,請講。”
“工作上,還是稱職務更對。你們在大內工作,應當以職務為準。職務一上一下的時候稱師徒無妨,職務並無區別的時候應當以職務為準。”
“是!是徒孫先前不懂規矩。”
“在下也不懂規矩”
“我也有錯.”商洛見狀也低下頭,“我光顧著吃了。”
“你老吃那雞湯有什麼意思。”薩天師搖了搖頭,“人參裡面無非是人參皂苷和人參多糖,你吃那麼多參雞湯不如買塊空勤巧克力,那裡面的有效成分比雞湯裡頭純多了,勁也夠大。”
“還有這種東西的?”
“有的。大內的丹方有時候也用巧克力來制丹——巧克力性溫,能活血通絡,是非常好的藥引子。你們啊,腦子多活絡活絡,不要在小問題上糾結。反正丹藥裡面的有效成分本來就不多,你放巧克力還是別的什麼無非都是黏合劑而已。既然都是黏合劑,那不如來點味道好的,加點巧克力加點糖——誒,不要記筆記,我說著你們聽著就行,記筆記給誰看呢。”
“對了。”商洛開口道,“我之前想著去武當.”
“你終於知道要去武當了是吧?”薩天師點了點頭,“很好,比我想的要快。畢竟你的任務重,這麼快就能找出空閒來好的。那麼,你也是時候該去三豐天師門下學習一陣子了。”
“那我回去就收拾行李。”
“誒。”薩天師擺了擺手,“不必了,我這不是把三豐天師給你請來了?”
“那我們這是要.要在哪學習?”
“去國子監啊。”
“哈???”
【等等.我幫你查了一下課表。你們多加了一門課!任課老師是未定,難道就是】
“對。”薩天師點頭道,“我把三豐天師請來了。既然來都來了,那不如多做善事——我們直接開一門課,開講混元道果。”
“???”不只是商洛,連傅遠山和陸槐陽都吃了一驚。
傅遠山當機立斷,上前一步:“祖師!三豐天師,我能不能去旁聽?”
“沒什麼不能的。”薩天師看了他一眼,“國子監的校園是開放的,所有課都可以旁聽,你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
“真的!太好了!那,講的是哪一門課啊?是太極、玄真,還是丹鼎?”
“都說了是混元道果,那講的肯定是”
【是是《經濟史》。】
“???”商洛趕緊看了一眼課表——確實,他的課程裡多了一門經濟史。
這門課可就厲害了。首先它是史學課程,所以史學系和文學系都可以學。它又是經濟學課程,同時利用數學和統計學的方式進行研究,所以理論上國子監所有的學生都可以選這門課。
“《經濟史》就是混元道果嗎?”商洛詫異道。
三豐天師笑而不語。
薩天師倒是開口道;“他可以是。它可以講成混元道果。因為經濟,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之物。每個人都要和經濟打交道,經濟無時無刻不在流動,但又沒有什麼人能夠真正抓住經濟,也沒什麼人能看到經濟到底長什麼樣——你把這個換成大道也是一樣。大道一樣也是無處不在,但是看不見摸不著。我們先這麼講著,至於誰能從裡面聽出來道理,那就另說了。”
“這意思是,薩師父也去講?”
“嗯,我也作為客座講師來講幾節課。”
“這事情現在都有誰知道啊?”
“哈,其實就你們幾個,還有文閣老知道——當然,我沒讓文閣老知道我們是誰,就只是說自己是武當山那邊的人而已。文閣老,他多半是看出了什麼,所以把你的課程表里加了這門課。”
“原來是這樣那我不用去武當山,就能學到道法嘍?”
“你之前說的,有一句就很好——你現在的當務之急,已經不是提升自己的修為了,而是看清楚你自己。你已經不需要再向外尋求答案了,因為促成你晉升金丹期的一切要素都已經完備。剩下的,就只是你自己找到自己的道路而已,這是金丹期中最難、也是最簡單的事。不少人一開始就不用找這條路,比如我的這個徒孫。他早就知道自己要走福緣道,所以根本就不會迷惘。”
“那,師祖,為什麼我一直沒有辦法到金丹期呢?”
“因為你修為不夠啊,小子。你整天就在家門口蹭飯,你當你是唐三藏在化緣呢?去蹭點厲害的機緣,多漲漲實在的功力——你,確實是船到橋頭自然直,但你也得先把船開到橋頭去。”
“原來是這樣啊!但我對我來說,有沒有什麼可靠的辦法?畢竟我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找到機緣。”
“找不到就是沒有。”薩天師喝了口茶,“福緣道,福緣道。福緣沒到,哪能成道呢?”
“那這門課我聽了能不能有效?”
“你真的要聽我的回答?”薩天師看了他一眼,“真的,你要我告訴你行還是不行?”
“不不不還是不說了,我去聽就是。聽到行還是不行,都會亂心。”
“誒。”薩天師總算點頭道,“就這一句是人話。別問那麼多,有機緣你去蹭就是。不要怕辛苦。福緣道豈是那麼好修的?”
“是徒孫明白了。”
“陸千戶。”薩天師又看向了陸槐陽,“今天我這徒孫得罪你了。”
“不不不不!”陸槐陽趕忙躬身,“我們小孩子不懂事,吵著玩的。”
“誒,那不行。他是我門人,我得替他補償你一下。”薩天師在口袋裡摸了摸,摸出來幾文銅錢,“這樣,你請他吃飯了,我也請你吃一頓。你拿著銅錢,明天早晨天剛亮的時候,去你家門口的吃餛飩。”
“我”
“怎麼了?”“我能不能,讓我的女兒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