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截胡諸葛亮,皇叔對不住了!

第118章 權劍西指,雪恥彭澤!

而這些江東死士在此已蟄伏數十日,等的就是這一刻。

從死士手中飛騰而起的灰鴿穿雲破霧,不過一日,便已落入丹陽郡宛陵城中呂蒙之手中。

而這些信鴿乃是呂蒙耗費數年心血,親自馴養出來的幾隻丹陽青信鴿。

這丹陽青信鴿極有靈性,耐力卓絕,更關鍵的是隻認他設在宛陵城外別院的特定鴿巢,無論從何方放飛,最終必會返回彼處。

此乃他呂子明不為人知的獨門秘技之一,專為至關緊要的情報傳遞所備。此刻,這秘技終於派上了決定性的用場。

呂蒙解下竹管內細如髮絲的帛書,只看了一眼,嘴角難以抑制地向上扯動,露出一絲亢奮:

“吾計成矣,甘寧....果真離巢了。”

隨後呂蒙緊攥那捲細帛,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亢奮,轉身大步直趨丹陽郡府後院。

而孫權自那日頹廢墮落以來,已多日居於此處縱酒享樂,少見外臣。

得通報後,呂蒙被引入內室。室內光線昏暗,酒氣尚未散盡,孫權披著一件寬鬆的外袍,斜倚在榻上,手中把玩著一隻玉杯,眼神有些渙散,儼然仍是那副頹唐模樣。

然而,當孫權的目光落在呂蒙那張因激動而微微泛紅的臉上時,眼神中那層渙散瞬間褪去,碧眼中陡然射出迫人的精光。

“子明?”孫權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揮手屏退了左右侍從。

“吳侯!”

呂蒙趨前數步,將手中帛書雙手呈上,聲音壓抑著興奮:

“彭蠡澤潛伏的死士飛鴿急報,甘寧已於今晨拂曉,率親衛十餘人,乘坐輕舟快船,溯贛水而去!觀其方向,應當是奔其主而去了!”

“當真?!”孫權猛地從榻上坐直身體,一把抓過帛書,急速掃視。

當確認無誤後,孫權那華服半裸的身軀竟難以抑制的微微顫抖起來。

數十日來的屈辱、焦慮、夜不能寐,此刻如潮水般湧上孫權心頭。

江夏慘敗的劇痛,豫章淪喪,太史慈敗走、孫輔潰逃的接連打擊,像一座座大山壓得孫權他喘不過氣來。

而他孫權,為了這渺茫的一線生機,不惜自汙名節,扮演昏聵,忍受著內外可能投來的鄙夷目光,將父兄英名與個人尊嚴踩入泥濘。

多少個夜晚,孫權對燈獨坐,看著鏡中那個縱情酒色的自己,幾欲作嘔,卻又不得不將這場戲演得更真、更足。

這一切,都是為了今天!為了甘寧離開彭澤水寨的這一刻!

“好……好!好!”孫權連道三聲好。

孫權豁然起身,將手中玉杯狠狠擲在地上,彷彿要將連日來的憋悶與偽裝一同砸碎!

“甘寧匹夫,果中我計!孤這多日來的醉生夢死,忍辱含垢,總算.....總算沒有白費!”

此刻孫權的碧眼之中,光芒大盛,哪裡還有半分頹唐,只有賭徒押上全部身家後看到贏面的灼熱與猙獰。

孫權轉向呂蒙,目光熾烈:“子明,計成矣!猛虎離穴,天賜良機!”

呂蒙肅然抱拳:“死士及精選五千敢戰銳卒,皆已整備完畢,藏刃於袖,伏甲於艙,只待吳侯一聲令下。”

孫權頷首,走到懸掛的丹陽郡詳圖前,手指沿長江南岸緩緩西移,最終重重點在丹陽郡最西緣、緊鄰大江的一處地方:“今夜,孤親率萬餘精銳,秘密移駐虎林。”

孫權所指的虎林,便是與北岸廬江徐庶皖口重鎮隔江相對的要地,“此地乃我軍前出極限。再向西,北岸烽燧林立,大軍必露行藏。”

隨後孫權看向呂蒙,眼神銳利:“子明,著你率那五千人,盡數改扮商旅,分乘備好的舟船,趁夜色濃霧....”

孫權手指沿江向西虛劃,“甘寧所設暗樁、巡哨,徐庶所立烽臺……此段江面所有釘子,三日內,務必無聲拔除!為我大軍開啟通路。”

呂蒙眼中寒光一閃,單膝跪地:“蒙領命!必以商旅之形,行雷霆之事。三日之內,定肅清江路!”

“好!”孫權按其肩,“孤在虎林,候你佳音。江路既通,便以烽火為號,便是共擊彭澤之時!”

待呂蒙疾步離去部署後,孫權看著眼前巨大的江東輿圖,緊握的拳微微顫抖,低聲自語:“父親,兄長……縱使手段不光彩,權亦要搏此一線生機。江東基業,絕不能斷送在我手。”

而呂蒙領命退出後,甫出府門便疾步上馬,直奔城西營壘。

那裡早已秘密集結了五百餘精選死士,皆是數月來以“商隊護衛”之名暗中招募的江淮遊俠、丹陽悍勇之輩,人人能操北地口音,熟稔商旅規矩。

校場上,呂蒙按劍而立,目光掃過這些面色沉毅的漢子。

“諸君,”

呂蒙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今夜起,爾等便是自合肥南下的陳氏商號、壽春趙氏貨棧、九江鹽幫的掌櫃、夥計、船伕。艙中絹帛藥材俱是真貨,懷中文書關防皆可亂真。唯有一點——”

呂蒙頓了頓,眼中寒光驟現:“艙底夾層藏的刀弩火油,袖中暗揣的短刃毒針,才是爾等真正的貨品。”

眾死士默然肅立,無人發聲,唯眼神中燃著決死的火焰。

呂蒙揮手,周峻、馬玩、宋筒三名軍候出列——此三人皆曾隨商隊往來江淮,是執行此計的不二人選。

“分三批出發。”

呂蒙指著攤開的地圖,“周峻領第一批,扮合肥陳氏商隊,主攻鸚鵡洲哨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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