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明兩年他手上持有的地皮重新翻建屋宅,大機率還是租賃出去,小部分建成一兩進的宅子出售,回籠部分銀錢。鄭國輝手上掌握著一支營建大軍,而這些城內的土地,宅邸,店鋪大部分都是白來的,開發出來的成本低到令人髮指。
開發出一條街的店鋪,就是一條街下金蛋的雞。
比如瞻園向南的地方,原本的長樂街曾經爆發一場慘烈的守城戰,吉字營動用火炮抬槍瘋狂攻擊,將這裡的半條街幾乎全都摧毀,長達700餘米街區皆成瓦礫。
這片街區的產權,當初分潤給了福珠洪阿,鄭國輝又花費了三千兩白銀從提督大人手中購得,一直襬在那兒沒有清理。
時至今日長樂路的半條街區都是用木板圍擋,裡面遍地瓦礫,瓦礫下還壓著很多具沒來得及清理屍體。
一片蕭瑟景象,亂草都長了大半人高。
隨著金陵城日益恢復昔日繁盛,長樂街周邊一片片修繕後的建築拔地而起,大量人口遷居而來。
這半條長樂街成了斷頭路,遲早要恢復重建。
但現在,顯然不是恰當時機。
這條街是福珠洪阿當初轉給自己,僅僅花了三千兩白銀,是這位大人根本沒有耐心去開發,還是拿到現銀最爽利。
時移事變短短兩三年後,若是這半條長樂街修繕一新,變成流金淌銀的賺錢所在,猜猜福珠洪阿大人心中什麼滋味兒?
720米長的半條長樂街道,以3米為一間,兩間為一戶,全都建成樓上下兩層的磚石結構,一側共可得120戶。
那麼街道兩側,便是240戶。
這裡屬於十里秦淮煙雲繁華之地,兩間鋪面的商鋪每月租金都在十兩銀子以上,每月僅收租就有兩三千兩白銀。
福珠洪阿大人看見會不會眼饞?會不會後悔?會不會覺得鄭國輝佔了自己大便宜?從而惡了兩人間的親密關係。
要知道
當初福珠洪阿從鄭國輝手中可是拿了一萬大幾千兩的白銀,把到手的物業全賣了。
那些東一榔頭西一棒的田宅屋地,分散在城內各處,基本看不出來猛增的收益,也沒法統計。
這半條長樂街,可就太扎眼了。
所以,鄭國輝明智的選擇暫不開發,先把那些零碎的物業修繕一新,或賣或租賃出去再說。
反正長樂街就在那兒,怎麼也跑不了。
一夜風停雨歇
巧月粉嘟嘟的白皙胳膊搭在鄭國輝的寬闊胸膛上,紅撲撲的臉上汗漬殷然,用膩人的語氣說道;“老爺,您這一趟去京師要好幾個月,沒有奴婢們在身邊伺候,就怕那些兵卒粗手粗腳的照料不好您,就讓咱姐妹去伺候您吧。”
鄭國輝伸出手指頭點了點巧月額頭,輕聲說道;“你這丫頭說甚話,老爺我上京師可不是圖享受。那麼多衙門要一個個跑,還要給軍機重臣一家家的去遞貼子,可沒法顧及到你倆。”
“老爺,巧星和巧月只要陪著你就好。”
“我知你二人的心意,可是遠上京師奔波勞累,又沒有合意的住所,就不必多費波折了。”
“知道了,老爺。”
“去了只能給我添亂,你看巧星就乖巧,是不?”鄭國輝轉頭看向另一側,身子嬌小的巧星倦縮在腋下,紅潤尚未散去的小臉眼睛閉著,已經快要睡著了。
聽到老爺說到自己,巧星小貓一樣慵懶的“嗯”一聲,腦袋向前鑽了下,找個更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知道了,老爺您可不能忘了我們姐妹。”巧月知道說了也白說,可依然忍不住說道。
她乖巧的躺在另一邊,兩個白皙的胳膊緊緊抱著老爺粗壯的左胳膊,小臉緊貼著,閉上眼睛。
老爺終究要迎娶夫人的,大戶人家的夫人出嫁,那肯定要帶上通房丫頭,兩個最少,有可能四個。
這都是巧月無法改變的事,她所能做的就是儘量珍惜和姥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盡情的承受甘霖。
若是能懷上個一男半女,這輩子就足矣。
可老爺常常會浪費,說是擔心巧月和巧星年齡太小,承受不住為人母的沉重負擔。
每每這個時候
巧月都會心如刀割,擔心老爺只是把自己和巧星當做玩物,壓根沒有賞下子嗣的念頭。
強顏歡笑伺候完老爺後,巧月獨自一人時常常淚溼衣襟,哭的不能抑止。
區區一個陪床丫鬟,又能怎樣呢?年齡小一歲的巧星有些沒心沒肺,她還不知道其中的厲害,只是享受老爺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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