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兩不相擾?
只要弗朗基人不大舉來犯三寶顏與達沃兩地,雙方就“兩不相擾”,軍方也不會派兵前往卡加延,從而激化矛盾。現在是一門心思的發展,眼看著年底之前,來自崇明島的移民船隊將再次抵達,妥善安置這些華人移民是當前頭等大事。
這段時間以來躲藏在山林中的多股土著反叛力量,對移民新村先後發動了十幾次襲擊,結果都是踢上鐵板,損兵折將的逃了回去。
有些被騎兵圍剿,殺了個乾乾淨淨。
山林中的土著反叛力量缺衣少穿,時間一長,那是怎麼也捱不住,被逼的只有出來拼命。
這恰恰說明,“騰籠換鳥”的移民政策取得了極大成功。
無論三寶顏半島還是達沃地區,失去了土著村落的支援,這些土著反叛勢力就是無源之水,無根之飄萍,蹦躂不了多長時間了。
在最高軍政會議上鄭國輝著重部署了新的銅礦,煤礦和鐵礦選址,鋼鐵廠選址,相應的廠房設施建設也提到了議事日程上來。
總不能鍊鐵高爐裝置抵達後,這裡什麼都沒準備,完全一片空白,那必然會大大耽擱鍊鋼裝置的投產時間。
如今一切都坐在前面,鐵礦和煤礦的開採,預先就囤積了大量生產原料,裝置安裝除錯後,便可以全力開動生產。
鋼鐵廠房和相應的基礎設施同樣如此,力爭把準備工作提在前面。
早一天鍊鋼高爐投產,就早一天見到效益,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全新的理念。
開完了會以後
鄭國輝帶領眾人再次來到了河邊要塞工地,經過一個多月的日夜緊張建設,如今的河邊要塞呈現出了雛形。
主要塞的城牆建設到了3米多高,初步具備了防禦能力。
而在主要塞的周圍,苦役犯們依然在挖著護城河,一圈沒有合攏,前後兩端留著6米多寬的進出道路。
必須要等河邊主要塞建設完畢,才能將進出道路徹底挖斷,形成環繞一週的護城河,再引入河水灌滿。
達沃地區是典型的熱帶海洋性氣候,常年氣溫在20~23度左右,溫差非常小,氣候涼爽宜人。
這裡沒有春夏秋冬的季節之分,只有雨季和旱季區別。
現在正值雨季的末尾,那種突兀傾盆大雨的降水已經很少了,持續時間也不長。
鄭國輝來到要塞高處,看著土著苦役犯在陽光下辛苦勞作,幾千人的工地井然有序,心中還是相當滿意的。
這裡追加了人手,苦役犯已經達到7000餘人。
其中河邊主要塞近五千,副要塞二千多,分成兩班日夜趕工,晚上也不停歇。
可以看到苦役犯們將黏土與茅草混合,然後用糯米漿浸溼摔打,最後盛入竹筐中,順著上行的道路一步一步來到城牆工地。
將粘土倒下後,還要用3~4人合力的石夯,抬起來用力的砸下去,一層層的夯實,砸硬,形成城牆的主體。
砌築主體的苦役犯超過二千人,密密麻麻的分佈在城牆各處。
在城牆下方
還有數百個石匠揮舞的鐵錘和鐵纖子,將運來的石塊,鑿成大塊的石磚。
在城牆兩側
苦役犯用石塊砌築牆體,使用的是貝殼粉,粘土和糯米漿加雞蛋清調製的泥漿灰料,一層層砌築起來。
等到材料乾硬後,當真比石頭還硬。
幾百人一起動手砌築,速度是相當的快,進度喜人。
這個要塞主堡採納了韋霍斯特神父的意見,在一南一北的兩翼,各又增建了一座稜堡,這能極大的增強防禦能力。
當然了,工程量又增加了不少。
鄭國輝覺得這一切都值得,他站在高處宛如神邸,俯視著自己的臣民。
皮鞭驅趕下的苦役犯們,全都神情畏懼低頭幹活兒,不敢抬眼去看這個站在高處的將軍大人,如同畏懼魔鬼一般。
閒暇時間的苦役營中
經常會傳來淒涼哀婉的民謠歌聲,充斥著對昔日自由歲月的懷念,歌詞中“可怕的一天降臨”,就是指這位將軍大人帶著殘暴軍隊殺進來的日子。
鄭國輝也知道土著人是如何看他,可惜在征服的道路上,他沒有選擇。
當今世界在歐洲民族意識已經開始覺醒,用不了多少年,這股發源於歐洲的民族意識覺醒浪潮,就會席捲全世界。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重新塑造版圖的機會也不多了,必須要緊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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