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風雨如驟,不出意外的第二天清晨鄭國輝從酣睡中醒來,外面早已經是天光大亮了,明亮的光線透過窗欞照射了進來。
果然美色使人沉淪,英雄氣短啊!
溫暖的被窩裡,巧月和巧星依偎在鄭國輝的兩側,環抱著他粗壯的手臂睡得正香,臉上還有淚痕殷然。
想起昨晚的狂野,鄭國輝不自覺的又有了反應,察覺到危險的巧星嬌柔的身子明顯哆嗦了一下,匆忙放開環抱的手臂。
原來都醒了呀,裝的還挺像。
鄭國輝低頭看向睡在另一側的巧月,這姑娘粉嫩白皙的臉龐很快就紅了起來,忽閃了兩下,怯生生的睜開眼睛說道;“少爺,您是要起身嗎?奴婢這就伺候您更衣。”
說著便要掙扎爬起來,身子一動,秀氣的眉頭便痛的蹙了起來,破瓜之痛可不是那麼好消受的。
“不用了,今兒你們倆好好休息,少爺非是不憐惜女子的人,安心待著就好。”鄭國輝在兩個少女臉頰上各親了一口,便動作迅速的翻身起床,自行穿了衣裳。
他制止了想要繼續起來的巧星和巧月兩人,吩咐說道;“休息一會兒後,你倆將床上的落紅呈給夫人,今後就收在本公子的房中聽用。
每人賞十兩黃金,錦緞十匹,今後的月例銀子就定在……20兩,各安排一個丫頭伺候起居。
這是本公子賞的,如實稟報夫人即可。”
“奴婢謝公子賞。”巧星和巧月兩人縮在被窩裡,白皙的身上未著寸縷,也只能紅著臉謝恩。
鄭國輝神清氣爽的走出門來,看了一下客廳西洋坐鐘的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一刻,腹中感到飢餓了。
他掀開棉門簾,走到院中,見到鄭順匆忙的走出來,便吩咐道;
“你等去廚房把早餐端過來,記得還有兩位姑娘的份例,讓廚房熬一些養生的羹湯送來,去吧。”
“遵命,大人。”
鄭順是結過婚的人,孩子都有一個了,自然知道怎麼回事,臉色不變的抱拳施禮後領命而去。
巧月和巧星兩個乖巧的丫頭,也沒有在暖和的被窩中多躺,在鄭國輝起身後,兩少女也咬著銀牙掙扎著起身了。
收拾了床鋪,自然揭去了床單,打包成了一個小包袱,這落紅是要呈給後院的夫人看的。
暖床的丫頭沒什麼名分,今後若能得少爺青睞,抬為妾室,那就是人生的高光時刻了。
現在的少爺尚未婚娶,自然也談不上什麼納妾。
少爺可不是什麼鄉野之人,而是朝廷堂堂的三品大員,在宗族世家和名門大戶中,規矩十分森嚴。
尤其看重婚喪嫁娶和子嗣傳承,未成親之前,高門大戶無論如何也不會先納妾,被人指摘家風不正,過於荒唐。
“誒,你們兩個丫頭,吃過早餐再到後院去請安就是了。”
“不了,少爺,我們先去了。”
巧月和巧心兩個俏丫鬟紅著臉,低頭緊張的抓著手裡的小包袱,回話的聲音就像蚊子那麼低。
兩少女慌慌忙忙的溜走了,就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鄭國輝看了神情啞然,大大咧咧的坐在堂屋的圓桌邊,將手指伸到鼻端聞了一下,似乎依然縈繞著少女芬芳的體香。
聞了一下,鄭國輝開心的咧嘴笑了,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這踏馬操蛋的舊社會,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啊!
下午三點多鐘通州同知潘秉恩便攜帶禮物上門拜訪,他只是正五品的地方官吏,提前上門表示敬重,原本就是應有之意。
隨後不久通州知府李林也帶著禮物上門拜訪,鄭順將他們引導至前院書房,鄭國輝和老父親鄭守仁站在書房門口迎接。
簡單敘話一二,幾人便來到書房裡分賓主坐下,丫鬟奉上精美茶點,邊飲茶邊敘談起來。
從始至終通州知府李林,同知潘秉恩這些本地官僚,在態度上對鄭國輝都非常恭敬,一口一個“將軍大人”,“下官”什麼的,把自己位置擺的非常正。
這就對了,在官場上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將軍大人,下官聽說將軍回到故鄉之後,毅然壯士斷腕,將族中的不孝之子送交官府法辦,當真是欽佩之至啊。”
“正是,正是,估計現在通州城都傳瘋了。此舉大快人心,無人不稱讚鄭氏家族有擔當,尤其是交口稱頌將軍大人英明神武,眼裡不揉沙子。”
“不徇私情,鄭氏家族當為鄉紳楷模,下官定要呈書撫臺大人,為將軍美言幾句吶。”
花花轎子眾人抬,鄭國輝也不好指摘這些本地官員瀆職之過,縱容豪紳橫行鄉里,那就是不知趣了。